人为什么总是要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呢。
她还那么小,才22岁。
21岁那年,她刚进社会,天真善良、懵懂无知,正是最相信爱情的时候。
结果那么好的机会摆在他的面前他都没有抓住,还把她伤的险些再也不相信爱情。
明明那时候的他只需要稍微对她好一点点,她就是属于他的了。
可是他却没有意识到他究竟有多爱她,只知道控制她、强迫她,做尽了让她反感的事情。
硬生生把她从他的身边推开。
要是能够重来一次就好了。
只可惜,他没有回头路可以走。
他和她也只能是到此为止了。
司墨珩紧紧地搂着她,低下头亲了又亲。
他用极尽温柔但却充满了怀念的眼神注视着她的睡颜。
她睡着的样子真的好可爱,只可惜,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他的手指不住地摩挲着她的肌肤,每一下都承载着他那多到要溢出来的爱意。
只可惜已经睡着的她感受不到。
而且就算感受到了也没用,对她来说他的爱不是救赎,而是枷锁。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用很轻很轻的声音对她说道,“我的苒苒一定要幸福。如果有来生,不要再遇见我。”
所有的苦留给他一个人受着就好了。
如果真的有来世,他希望她能够得偿所愿,早点遇到她喜欢的温瑾言,永远地幸福快乐下去。
司墨珩盯着她看了很久很久,直至困意强烈袭来才不舍地合上了眼睛。
这一晚,他睡得出奇地安心。
自从她离开他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安稳的好觉。
今晚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第二天早上,时苒刚睡醒就意识到自己的身边躺着一具温热的身体。
一个人睡了那么久,身边忽然出现了另外一个人,还真是有够新奇的。
昨晚的记忆开始断断续续地浮现,从零碎的回忆中她大概拼凑出了昨晚的事情经过。
总结一句话就是——
她主动勾引了温瑾言,还成功地跟他滚了床单。
反正他们两个过不了多久就会订婚,这种事情早点做也没什么。
平日里的她是没有这样的勇气去勾引他的,唯有酒壮怂人胆,她竟然真的把平时不敢干的事情干了。
不过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温瑾言不仅吻技好,床技也很好。
那轻车熟路的劲看着完全就不像是不近女色的主。
按理来说,每次做完她都会觉得浑身酸痛,可是这一次却没有。
她不仅不觉得酸疼,甚至还觉得舒服。
那是被深深满足过后的慵懒餍足。
这绝对是时苒体验感最好的一次。
但温瑾言为什么会这么厉害呢?甚至他还知道她喜欢被触碰哪些地方。
接吻这么厉害,上床也这么厉害,这真的很难不让人多想。
难道说,在她之前他睡过别的女人?
一时间,时苒醋意大发。可是仔细一想,她又有什么资格质问他。
他都不介意她跟了司墨珩那么久,她又凭什么质问他是不是曾经有过女人。
低头看着横在自己腰间的手,时苒有些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印象中,温瑾言的手是白白净净的,修长的手指透着优雅从容。
而不是像这样布着青筋,又强硬又结实,甚至他只是这么随意地往自己腰间一横,就能感受到迎面而来的压迫感。
偏偏这种压迫感还特别熟悉。
就好像曾经的好多个清晨,自己都是在这样的臂弯中醒来的。
不好的预感让时苒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僵硬地转过了头。
当她的视线里出现那张熟悉的面孔时,她直接被吓到尖叫出声。
“啊!”
时苒惊恐地往后缩。
她扯过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试图从这条薄薄的被子上汲取安全感。
尖锐的声音瞬间把司墨珩从睡梦中扯了出来。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不远处的时苒,下意识地就要把她往自己怀里带。
但却被时苒敏锐地躲开了。
看着她眼里的惊慌失措,司墨珩这才慢慢恢复记忆。
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他有些生硬地问道,“醒了?”
看着睡在自己身边的司墨珩,又联想到昨晚经历的那些朦胧片段,时苒难以置信地问,“昨晚睡在我身边的人是你吗?”
“……是。”
那温瑾言呢?
为什么在她的记忆里,跟她上床的人是温瑾言,而醒来之后却变成了司墨珩。
时苒抱着被子的手不断收紧,她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
她抬起头,悄无声息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是司墨珩的房间。
一如既往地清冷、没什么烟火气。
以前是这样,现在看起来似乎更冷清了。
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
时苒不愿意相信,但还是不确定地问道,“所以昨晚,我一直都跟你在一起?”
“对。”
时苒带着最后一丝希冀问道,“你有看到过温瑾言吗?”
“没有。”
干脆利落的回答斩断了时苒所有的希望。
看来真的是她认错人了。
喝醉之后,居然把司墨珩错认成了温瑾言。
酒后乱性,阴差阳错之间居然睡了自己的旧情人。
她怎么都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时苒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所以她昨晚是在拼命地勾引司墨珩吗?
她隐隐约约地记得他好像拒绝过她好多次,但每一次,她都紧紧地贴了上去。
现实中她唯恐避之不及,可是喝醉后却化身粘人精。
天哪,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她还以为自己多喝几杯没事的。
如果是以前,她的警惕心一直很强,是绝对不会放任自己在外面喝醉。
可是现在,她下意识地认为没有人敢动温瑾言的未婚妻。
却忘了司墨珩是那个唯一的例外。
所以现在应该怎么办。
时苒抬头看着他,内心惆怅到了极点。
虽然时苒只是时不时地看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但她那个痛苦又挣扎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司墨珩默默地掀开被子下了床,把房间留给她一个人。
果不其然,他刚出去,时苒就放松了不少。
她抱着被子找了个位置躺下,她蜷缩着,开始思考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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