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容易啊,那段日子你一定过的很辛苦吧!”
即便池野用最无所谓的语气将那些曾经难以承受的痛苦说了出来。
李鸿兴还是能从中察觉到他的不易。
不是所有苦难都要挂在嘴边的,那些不为人知的艰辛,终究还是要一个人消化的!
“害,当时也是想着自己从小没吃过什么苦,想锻炼一下自己,没什么的,我离职之前还特意揍了那个混蛋一顿呢!”
他现在是池野,不是孤儿院的池野,是安达律师事务所创始人,沈秋华的儿子池野。
所以他只能将上辈子的不公,在大众面前归结为他对自己的考验和磨练。
倒是李鸿兴突如其来的关心,让他觉得别别扭扭的。
只能不停的擦着自己那已经擦无可擦的手套。
故作坚强惯了的人,最怕的就是别人突如其来的关心。
因为那突如其来涌上心头的委屈,会让他们苦心经营的坚强外壳,轻而易举的破碎。
从而让他们不得不认清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们本就不是什么坚强的人。
“真难想象,池野这样的性子,竟然也会被人欺负!”
徐潇若见状也不禁感慨着说道。
站在一旁的司瑾然,默默地注视着,那擦着手,同大家有说有笑的池野,心里止不住的泛酸。
就连眼睛也不听使唤的开始湿润发热。
她不知道池野到底一个人花了多少时间消耗掉了那些委屈,才能像今天这般云淡风轻的说着那在当时几乎要将他完全压垮的往事。
原来她对他的过往经历,一无所知。
“瑾然,你怎么了?”
徐潇若看着那情绪不太对劲的司瑾然问着。
在司瑾然转头的瞬间,微风拂面吹起她鬓角的发丝,豆粒大的泪珠突然就从她的满是心疼的眼睛里滚落下来,恰好被镜头捕捉到。
在直播间众人激动万分之时,司瑾然也用力眨了眨眼睛。
“眯眼睛了!”
此时另一边,围观老师傅开膛分肉的池野与白浩哲馋的就差流哈喇子(口水)了。
“这地方是啥啊!”
白浩哲看着那新被分下来的肉问着池野。
“香煎猪颈肉。”
白浩哲由于生活经验不足,导致很多地方的肉都不认识。
就只能问着身边的池野。
而池野也决定采用最原始的方式来回答他的问题。
“这个呢!”
“叉烧,狮子头,牙签肉,猪扒!”
“嗯,这个我知道,锅包肉!”
看着那被分下来的里脊肉,白浩哲瞬间就瞪大了眼睛。
“嗯,孺子可教也,还能做京酱肉丝,炸小酥肉。”
起初的画风还挺正常的。
“这个红烧肉。”
“这个水晶肘子。”
直到后来……
“这个……嘿嘿嘿!”
“哈哈哈哈!”
两人看着那根抽了李鸿兴好几个大嘴巴的东西,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哥,这个能咋做!”
白浩哲一脸坏笑的看着池野问着。
“吃哪补哪,以形补形,炭烤了,给陆彦州吃,他不被踢了嘛,这东西大补啊!”
一旁听到这话的陆彦州,也是有苦说不出,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不过,你别说啊,就这东西编成小辫,烤干了之后,我家那俩崽子可喜欢吃了!”
“还有蛋蛋,烤干了,那跟薯片似的,嘎嘣脆,每年就光给这俩崽子买这玩意,都得花不少钱!”
说到这,池野也不免一阵心痛。
果然,孩子就是四脚吞金兽啊,别管是有毛还是没毛的,俩腿的还是四个腿的。
“哥,那这猪咋没有蛋蛋呢!”
眼看着那猪都快分完了,白浩哲也没看见狗子薯片的原材料。
“因为他……其实是个太监猪!”
“啊!”
听到这话的白浩哲连带着看那猪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
“他们的小时候就被嘎掉了,俗称劁(qiao)猪,如果猪不变成小太监,长到一百斤之后,就会发情,不吃不喝疯狂尖叫,每天都想……咳咳咳,就像……”
说着,池野的目光就停留在了那坐在一旁正在脱着围裙的齐鸣。
“而且,这种满脑子都是马赛克的猪猪,吃起来……”
“吃起来怎么样?”
白浩哲也一脸好奇的问着。
“那叫一个骚啊,一点都不好吃!”
“哥,你咋知道这么多呢!”
听池野这么一说,白浩哲对他的崇拜就更深了。
池野用食指和中指夹出了嘴里那从隔壁小孩那抢来的棒棒糖,故作深沉的说着:“因为我最近在研读《畜禽阉割实用技术》这本书。”
将猪都分完后,厂长也决定亲自掌勺,让池野他们尝尝这最新鲜的猪肉。
至于那跟抽了李鸿兴好几个大嘴巴的作案工具,也被他剁了个稀巴烂,准备做成汤。
“我让你抽我,我剁死你,剁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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