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恨
连续闯了几个红灯后,江绵绵到了江家祠堂。
将车直接往边上一甩,飞速的奔了进去。
与此同时,一辆直升机也盘旋在江家祠堂的上方。
江绵绵顾不得这些,冲进了正冒出浓烟的屋子。
屋子的石头地面上扑满了火星子,被烧了一半的东西半熄半灭,正冒出浓烟。
桌子上,还放着一堆父亲生前的东西。
白初雪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籍,看到江绵绵进来了,手一伸,将书扔进了面前的火堆里。
江绵绵脑子嗡的响了一声,不顾一切的冲上去,将书从火堆里抢了出来。
可惜,还是烧掉了一层外壳。
江绵绵顾不得手上被烧起了泡,赶紧把书上的火拍灭。
白初雪挑了挑眉,“妹妹,不好意思了,这些死人的东西占了我的地方,只好拿来处理了。”
江绵绵将手中的书往没有火的角落一掷,猛的转身,恶狠狠的盯着白初雪。
“白初雪,我原本想让你再多活几天,可你竟然敢烧掉我父亲的东西,这都是你自找的!”
她随手抓起旁边的凳子,飞速朝白初雪走去。
白初雪冷哼一声,突然将面前的东西全部推进了火堆里,“哎呀,手滑了!”
江绵绵瞳仁一缩,冲上去将椅子狠狠的砸向白初雪。
这一次,白初雪似乎料到了她的举动,往旁边一退,躲过了她的攻击。
然后,随手拿起地上的一个大塑料瓶子 扔进了火堆里。
那是一个装着汽油的可乐瓶子。
火苗瞬间融化了塑料瓶子,里面的汽油喷出来,火势顺势蹿了一米多高。
“不要!”
江绵绵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抓起旁边的东西疯狂的拍打火苗。
可是,那火来得凶猛,她哪里扑得掉。
就在她急疯了的时候,白初雪已经绕到了她身后。
一枚小型的电棍出现在她手上。
她盯着江绵绵的背影,怨毒的道:“这都是你自找的,江绵绵,今天,你就死在这里吧,也算是和你的死鬼爸爸作伴了!”
说着,便将电棍狠狠的刺向江绵绵。
江绵绵猛的转身,躲过了一劫。
白初雪不甘心,又刺向江绵绵。
江绵绵向旁边一躲,一脚踹到她身上。
白初雪手中中电棍一下落到了地上。
江绵绵万万没想到她会用电棍袭击自己,盛怒之下,抓住白初雪的头发将她拖到火堆边:“你想要让我死,那今天你也别想活着!”
她将白初雪往火堆里一推,白初雪尖叫一声,马上弹了出来。
可头发已经着火了,她尖叫着去扑身上的火。
江绵绵哪肯放过她,抓着她的又往火堆里堆。
突然,白初雪的脚碰到了刚才的电棍,她死命推开江绵绵,抓起电棍就电在了江绵绵身上。
强大的电流让江绵绵瞬间摔在地上。
白初雪阴狠的眯起眼睛,又将电棍伸向江绵绵。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忙乱的脚步,她往回一看,这才发现外面来人了。
白初雪手一抖,将电棍扔进了火里。
然后,顺势往地上一倒,假装扑身上的火星子。
转瞬间,门口就出现了陆时晏的影子。
他一眼就看到地上的江绵绵,心下一窒,飞速上前抱起江绵绵。
江绵绵全身剧痛,耳边一阵阵的轰鸣。
虽然那个电棍是小型的女士护身棍,但威力也不容小觑。
此时她四肢和大脑都麻得快要失控了。
可她更急的是,父亲的东西被毁了。
她艰难的指着火,“爸爸的东西……”
跟上来的人赶紧上前灭火。
这时,陆沉也跑了进来。
看到里面的情景,他也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祠堂怎么会搞成这样?”
白初雪一下哭了出来,“阿沉,我本来是想来给叔叔上香的,顺便整理一下叔叔的东西,哪料不小心打翻了火盆, 把叔叔的东西点燃了一些。”
“姐姐以为我要烧掉叔叔的东西,就打我,还用电棍打我……”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阿沉,小叔一定的误会了,你救我……”
她头发刚才被烧着了,衣服上也全是火星子,样子十分狼狈。
陆沉想要上前,但犹豫了一下,“你把江叔叔的东西烧着了?”
那是江绵绵最宝贝的东西,难怪她会失控。
白初雪没想到陆沉会问她这个,不由得哭得更可怜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看那些东西放了这么多年了, 想拿出来擦一下,晒一下,没想到不小心掉进了火盆里……”
“妹妹她把我推进火堆里,差点烧死我……”
陆沉看到她烧掉一半的头发,心软了,忙上前把她扶起来,“没烧到哪里吧?”
白初雪一边哭一边怯弱的看向陆时晏,“小叔一定生气了,他对妹妹这么好,一定会怪我的。”
江绵绵这时稍微缓和了一些,听到白初雪这种茶言茶语,拨开陆时晏的手就想冲上去。
陆时晏按住了她,“不用你动手。”
他把江绵绵抱到旁边的空地上放好。
转身,冷冷的 盯着白初雪。
那目光锐利冰冷,如一把把利刃,直指人心。
就好像,在这种目光之下,白初雪那点心思无所遁形。
白初雪吓得直往陆沉身边躲,“阿沉, 不是我,我没有……”
陆时晏冷酷的开口,“来人,打她的嘴, 打到她说实话为止!”
陆沉马上护在白初雪面前,“小叔,你不能这么偏袒江绵绵,两个女生闹矛盾而已,你不能只顾着一方,就算白初雪不小心烧了东西,但江绵绵就一点错也没有吗?”
他看着陆时晏,脖子上的红痕还在隐隐发烫。
昨天的事,让他对陆时晏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恨意。
阴暗,又扭曲。
他觉得,只有陆时晏死了,他的人生才不会永远被压一头,才能风生水起。
不然,他这一辈子都可能活在陆时晏的阴影里。
而且,昨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被陆时晏打断了全身的骨头,关在一间小黑屋里,折磨了十年。
他活了二十几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明白过自己想要什么。
他想要打败陆时晏,成为陆家的掌权人,甚至,成为时家的掌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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