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传说中的前戏?
女子低垂地首,露出一小段雪白的天鹅颈,顺滑的墨发披在肩上,有几缕垂在胸前,引得人目光由敞开的胸襟探入,高耸的酥嫩若隐若现。
侧脸线条优美,鼻梁小巧,红唇微张,瞧着很是乖巧。
莫名地,顾彦昭喉咙有些干,大步向前。
言望舒这才发觉有人进来了,受惊似的看向来人,但见到是他才放松下来,朝他眨了眨眼,语气茫然:“都这个时辰了吗。”
到了每日例行公事的时间,她将衣襟摆好,乖巧地坐在床上,心里忐忑地等他上来。
今日出现那事,他虽赏了她,谁知心里是不是在记恨,不知一会又要遭怎样的罪了。
顾彦昭大手握在她腰上,将人按在床榻,覆身而上。
言望舒缓缓闭上眼睛,准备好承受风雨。
他将衣裳褪去,她因忽然来临的凉意下意识打了个冷颤,便觉一双有些粗粝的手攀附在她腰间游离,似乎并不急着直奔主题。
这段时间二人对彼此身体早已熟悉,但他这般动作轻缓,似在引导着她,循序渐进地还是头一回。
言望舒每次皆是受刑一般,现下却能缓缓地放松下来,甚至有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在干啥?这是……传说中的前戏?
言望舒前世今生都是头一回有此经历,声音有些发抖:“王、王爷?”
“嗯?”顾彦昭没有急着直奔主题,闻声看她一眼,见她双颊羞红,鸦睫微颤,轻咬下唇,似受惊的小白 兔。
他眉间微蹙,眼底划过异色,心底徒生一股他自己尚未察觉的动容。
感受到他的视线,言望舒竟有些娇羞,先前那么多次她只顾得上疼和紧张,这般温和让她也有了些体验感。
感受着他灼热的身躯与她紧紧相贴,她心跳砰砰作响,似乎有什么在心底破而声。
气氛攀升到了顶点,一室旖 旎。
待结束后,顾彦昭仍是下床便穿好衣物,却未急着走。
言望舒瘫在床上,身上尽是暧昧的痕迹,还有点回味,小声感叹:“玛德,终于让我爽了一次。”
“你说什么?”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言望舒惊讶地看向他,迅速拉过被子盖在身上以及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湿 润的眸:“我说话了吗?”
他咋没走?每次不都完事就赶回去洗澡吗?
社死……她能不能换个人攻略。
顾彦昭轻嗤一声,似在嘲笑她多此一举,旋即便质问:“将王妃责罚你的事宣扬出去,却又为她开脱,在本王面前装好人,你究竟有何目的?若你坦白,本王可以看在你没有铸成大错而饶过你。”
遭了,让他看出来了。
她能说她就只是不想跪着吗?
言望舒若敢承认算计了王妃,只怕等着她的便是雷霆之怒,她又不傻,便坚持早上的发言:“妾在长公主府只是无心之失,这次妾当真没有撒谎。妾已是王爷的人,待王爷只有尽心尽力,一心为王爷着想。”
咋办,好像没用。
她要是不说出点什么恐怕没法蒙混过关:“若说私心,妾当真是有……”
顾彦昭冷笑,语气亦是讥讽:“本王既说饶过你,你大胆说便是。”
果真是心机不简单,若非先说不追究了,她定不会说实话。
他的王妃纯洁无暇,怎能是她的对手。
刚刚只是没话说了随口一说,她除了完成任务再捞点还能有什么私心。
言望舒大脑飞速运转,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我喜欢你!”
草,是一种植物。
“什么?”顾彦昭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没听错王爷,我喜欢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想引起你的注意。我知道我只是被派来为你生孩子的工具人,但感情的事不是人可以控制的,我就是喜欢你。”
呕……别说了。
在这种环境下还能有个人感情真是无敌的存在,何况她是一名合格的打工人,深知喜欢上司会有什么下场。
除了适才……她只当情绪上头,算不得数。
顾彦昭呼吸停滞一瞬,眉间紧拧,似震惊,又像是无语到了,一时竟语塞住。
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如此大刺刺地将喜欢挂在嘴上,可有半分女儿家的矜持与羞耻?
言望舒心里七上八下,不知他听到这通情真意切的表白会作何感想。
怎的不说话,被她感动到了?
她眨巴眨巴眼睛,稍微凑近,试探地叫他:“王爷?”
顾彦昭后退半步,“不知廉耻,你的脸呢?”
脸是能当饭吃还是能让她在王府相安无事,不要也罢。
言望舒失落地收回目光,很快便调 情好情绪,鉴定而认真地道:“妾所言皆是真心,王爷许是不信,但时间久了自会看出来,妾会用行动来证明。”
顾彦昭冷笑连连,却没有再说什么便走了。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这句话真是至理名言。
虽然喜欢他不是真的,但要为他好的确是真的。
言望舒翌日便重新为他定制药方,拿着药方去找管家:“管家,我要去取些药材。”
她上回的行为已然让管家闻之色变:“言小娘要取什么,老奴去取就是,不必劳烦你亲自去。”
言望舒看出他在怕什么,笑着把药方给他。
“站住。”
江雅亭声音响起的同时,如月快步上前将药方抢了去,交到她手里。
“你先退下吧,本王妃有事与言小娘说。”江雅亭将管家支开,拿着药方打量,语气轻蔑,“你随本王妃过来。”
言望舒心里浮起不详之感,目光落在药方上,不得不跟着她去。
越是走着,周围环境越是陌生,竟来到一处小院子,院中放着香鼎,再往里走,竟是间佛堂。
她来王府数日都不知竟有一处佛堂,还这般隐蔽,这地方当真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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