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父在情急之下说出拒绝的话之后,紧张的心情也瞬间放松下来。′2*c′y/x~s\w/.?o`r*g_
他不觉得自己的决定有什么错。
腰子是他自己的,他有权利选择捐或不捐,谁也别想逼迫他。
想通了这一点后,他面对自己大哥的时候便理首气壮多了。
“你们走吧,我不会捐肾的!”
大伯大伯母以及堂哥堂嫂还有崔天乐,卑微的神色瞬间变得愤怒。
他们用看仇人的目光看着崔父,咬着牙花子质问。
“小弟,你真的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
“小叔,你别逼我们!”
“幺叔,你真的这么狠心不管乐乐?”
崔父听着耳边嘈杂的声音,心里顿时变得无比烦躁。
他一脸不耐烦的冲着众人大吼。
“滚,你们都给我滚!我都说了我不捐!你们难道听不懂人话吗?”
说着他就不顾一切的去赶大伯一家人。
林月一首在旁边看着,看到便宜老爸为了保住自己的腰子,不惜和亲大哥决裂,她不禁觉得一阵讽刺。
看吧,刀子不落在自己身上就不知道疼痛。
前世,崔父面对自己大哥一家的哀求,那可是毫不犹豫的就出卖了原主。
他不仅没有帮着原主拒绝捐肾,反而帮着自己大哥一家逼迫原主捐肾。*e*z.k,a!n?s`h/u-._n¨e·t\
当时他说的多么大义凛然。
“你失去的只是一个肾!乐乐失去的却是幸福的童年啊!”
“你怎么这么自私!亲人之间不就是要互相帮衬的吗?”
“你是我生的,你的命都是我给的!我让你给人捐个肾怎么了?”
原主就是在父母的压迫,以及外界舆论的压力下,不情不愿的捐了肾。
如今轮到崔父自己,他却不愿了。
大伯大伯母以及堂哥堂嫂等人,看到崔父铁了心不愿意帮他们,也只好破罐子破摔。
大伯冷着脸冲到大门口,打开房门。
崔父还以为自己的哥哥要走,心里忍不住悄悄松了口气。
终于搞定了大哥!
他的腰子安全了!
但很快他就不淡定了。
只见大伯面无表情的站在大门口,熟练的解下自己的裤腰带,然后将其挂在了大门上。
他双手飞快的在裤腰带上打了个结,然后踮起脚尖把自己的脖子套了进去。
“小弟,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捐不捐?”
崔父脑袋都要炸了,他怒目圆睁的瞪着自己大哥。?优\品?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哥,你真的要逼我?”
大伯眼神狠厉的盯着崔父,嘴角缓缓扯出一个阴鸷的笑容。
“行,你不捐是吧?那我就吊死在你家门口!你记住,我是被你逼死的!我看你下半辈子良心过不过得去!”
随即,他便把自己挂在了门梁上。
其实以门梁的高度,再加上大伯的身高,根本就不足以吊死他。
他完全就是在作秀,用这种方法逼迫自己弟弟而己。
崔父知道这一点,所以看到自己大哥上吊也没有慌张。
他打定了主意不会捐肾,无论大哥用什么方式威胁,他都不会改变主意。
大伯母和堂哥堂嫂也知道大伯是做戏,所以他们也没去管他,而是围在崔父身边对他进行道德审判。
“小叔,你怎么这么狠心?你非要逼死自己大哥才甘心吗?”
“幺叔,我爸可是你的亲兄弟!他的一条命难道还不能换你一个腰子吗?”
面对亲人的指责,崔父也毫不示弱的回击。
“呵,他自己要死关我屁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做戏!有本事你就让他真死啊!”
“你,你怎么这么恶毒?竟然要逼着自己亲哥哥去死?”
“关我屁事!滚!你们都滚!”
崔父很快就和大伯母他们发生了争吵,双方闹得不可开交。
厨房里的崔母听到外面的动静,有心想要过来拉架,但她的身体却不听使唤,依旧拿着菜刀不停在案板上切菜。
林月看了一眼混乱的场面,又迅速将目光转移到把自己吊在门上的大伯身上。
前世,原主也是被他这样逼迫的。
要不是他用性命相逼,原主也不可能受到舆论的压力,更不可能给他孙子捐肾。
这次,她可不会轻易他。
喜欢上吊是吧?
那就让他玩一次真的!
原本还在做戏的大伯,脖子突然被绳子给勒紧了。
他拼命的挣扎,想要把脑袋从绳子里取出来,但绳子却像是粘在了他脖子上,无论如何也取不下来。
更让他感到惊恐的是,脚下的地面陡然变得虚无。
他的双脚好像悬空了一样,整个身体的重量都转移到了脖子上。
他很快就感觉一阵窒息,胸腔也憋的快要爆炸了。
求生的欲望让他不断的扭动身体,朝着屋里的一群人求助。
只可惜,大伯母和堂哥堂嫂正和崔父争吵。
崔天乐也在旁边嚎啕大哭。
屋子里吵吵闹闹的,谁也没注意到他。
除了林月,没人发现大伯的异样。
大伯艰难的转动眼珠,最后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林月。
他抖动着嘴唇想要说话,但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林月只是随便看了一眼,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扭过了头。
大伯急的火烧火燎,他眼睛里都出现了血丝,双眼死死的瞪着林月。
救...救我!
林月这次可是来帮原主复仇的,又怎么可能会救他?
她眼睁睁的看着大伯断了气,心里没有半分忧伤,甚至有点想笑。
不过,想到自己家的房子变成了凶宅,她又一阵惋惜。
这房子真是可惜了,但她转念想到房子又不是自己的,以崔父崔母的尿性也不可能把房子给她,她又很快释然。
管他的,反正不是自己的房子,随便造呗!
半个小时后,屋子里的争吵停止了。
倒不是崔父认输,也不是大伯母改变了主意,而是他们都吵累了,暂时停下来休息。
大伯母寻思着,自己男人在门上挂了半天应该累了,便喘着粗气让对方下来休息。
“老崔,你还杵那干嘛?”
她看了自己男人一眼,忽然感觉对方的脸色不对。
几乎一瞬间,她整个人毛骨悚然。
他他他,他怎么脸色发黑歪着脑袋?
他该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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