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你一个小小的皇商还有这种关系,那我今天还真想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摘下我头顶上的这顶乌纱帽。”
徐彦祖这倒不是说气话,而是真心想看看朱元璋的本事。
“你当真不怕?”
朱元璋不禁一愣,他的本意不过是想让徐彦祖认个错服个软,给他个面子这件事情也就过去了,可没想到徐彦祖竟然毫不相让,这就让他一时间有些下不来台。
“不怕。”
“为何不怕?”
“不怕就是不怕。”
徐彦祖没有解释,甚至心中还有些窃喜。
一旦这些事情全部被捅到朱元璋那里,那依照朱元璋的暴脾气,绝对不会放过自己,到时候自己的目的就能够达到。
这一下朱元璋可就犯了难。
说实话,当朱元璋说出要摘掉徐彦祖乌纱帽这话的时候心中就已经后悔了,可谁能想到徐彦祖不仅不怕,而且看如今这个模样,竟然还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
“怎么?朱大哥你不会是不行吧?那我就当你吹牛好了,只要你让那边那个猪头给褚宁赔礼道歉,还有朱大哥你给蓉蓉赔礼道歉,那这件事情我就当没有发生过,如何?”
徐彦祖此言一出,朱元璋双眼一瞪,男人怎能说自己不行!
“好!好个徐彦祖,你找死,那咱就成全你!”
说着,朱元璋就打算亮出自己的身份。
朱元璋已经想好了,等到自己亮出身份之后,徐彦祖必定会大受震撼,到时候再暗示他磕头认错,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想到这里,朱元璋当即开口说道:
“其实咱就是朱……”
“朱什么朱!你不要以为仗着我们是马皇后的亲戚,就可以随意剥夺一个官员的职务,这无疑是在给马皇后抹黑!更是会让全天下人寒心!”
马皇后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更是直接打断了朱元璋想说的话。
紧接着,马皇后快步走到朱元璋的身边,看了一眼旁边哭哭啼啼的蓉蓉,眉头一皱道:“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朱元璋不敢只是马皇后的眼睛,将目光移到别处,而徐彦祖则是先让保安人员下去,同时也让褚宁把蓉蓉给带下去。
至于躺在地上被打成猪头的毛镶,则是无人理会。
马皇后脸色有些不善,下一秒,竟然直接揪住朱元璋的耳朵,将其给拽到了一旁。
“疼疼疼!妹子,妹子你松手!妹子咱错了!”
朱元璋的声音让徐彦祖不禁打了个哆嗦。
他喃喃道:“没想到古代也会有耙耳朵啊!”
另外一边,马皇后将朱元璋带离徐彦祖的视线后,就松开了手。
可即便如此,朱元璋的耳朵也是又红又肿,疼的他龇牙咧嘴,哪里还有一点九五至尊的模样。
“妹子,咱又没做什么,你至于吗?”
朱元璋满脸委屈。
马皇后闻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指着不远处蓉蓉离开的背影问道:
“你是没做什么,不过是差点要玷污了人家的清白而已,是不是你还打算过几天再把她给迎到宫里去,到时候给她封个嫔妃当当?”
朱元璋有些心虚的瞟了马皇后两眼,这话他可不敢接。
于是,朱元璋眼珠子一转,将话题引到了徐彦祖和褚宁的身上。
“妹子,那徐彦祖和褚宁两个人胆大包天,将毛镶打的不像个人样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对咱动手!咱可是……”
“你可是什么?你现在是朱大善,不过是个皇商,对你动手又如何?”
马皇后一边提醒朱元璋隐藏身份,一边接着说道:
“你犯了错,还不能挨打了?再说我也没看你有什么事啊,至于毛镶被打,谁让他不知分寸对别人动刀,没打死他就不错了。”
马皇后瞥了毛镶一眼,以大欺小还动了武器,简直丢人丢到家了。
“我说妹子,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尽向着徐彦祖他们说话。”
朱元璋愤愤不平道。
见状,马皇后叹了口气,解释道:“重八啊,这些女子都是些可怜人。”
徐彦祖让褚宁带着马皇后去体验桑拿按摩,马皇后可没有只顾着享乐,而是旁敲侧击打听着这些所谓技师女子的身份。
这一打听,还真让马皇后得知了徐彦祖所做的善举。
“几年前,那徐彦祖带着松阳县的官兵开展了一场名为扫黄突击的行动,这些女子都是那一次行动中被徐彦祖给救下来的。”
“这些女子是青楼女子不假,甚至其中不少还是扬州瘦马之流,可她们又何尝有的选择?”
马皇后眼眶微红,女人才更懂女人。
这些女子从小就被父母贱卖,然后一步一步被培养成供达官贵人享乐的工具,除此之外,几乎没有其他手艺可以安身立命。
但徐彦祖的出现,却给她们灰暗的人生带来了光明。
“徐彦祖将这些女子解救之后,并没有为难她们,而是让她们自行决定去留。”
“其中不愿从事这一行的,便恢复民籍安排工作。”
“可那些人中,更多的还是从小便被调教,只懂得风月之事的扬州瘦马,离了这一行当,连如何生存都不懂。对于这种女子,徐知县也没有将他们弃如敝屣,而是教授她们按摩针灸,正骨拔罐的手艺,也算有了一处安身立命之地。”
马皇后也不禁感叹。
说实话,像徐彦祖这样愿意给这些青楼女子一条活路的人,世间罕见。
“那照妹子你这么一说,徐彦祖这小子开办青楼还做了一件好事不成?”
朱元璋颇为不解,不管怎么说,开办青楼这都是不被明面上的律法允许的。
马皇后白了朱元璋一眼,指着外面的门匾说道:“谁告诉你这里开的是青楼,这里是会所,和青楼不一样!”
“不就是换了个名字,有什么区别。”
朱元璋毫不在意,甚至在他看来,这会所里面的女子穿着比青楼女子都不遑多让,甚至还要暴露!
马皇后摇了摇头,耐心解释道:
“虽然这会所和青楼的性质有些相像,可两者却有着本质上的区别。用徐彦祖的话来说就是,她们只是服务于这些客人,但并不提供按摩之外的其他服务。因此在这里的女子,绝不是那种肆意任人践踏侮辱之人,她们有自己的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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