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打仗7

    晚上，大沥国将士在庆祝突破无望山，朱凰国军营却一片阴沉低迷。
    轩辕齐黑着脸听着副将汇报着今天的损失，惨重的损失，是两国开战以来，第一次，粮草仓被烧了一半，剩下的还被敌军给抢了当战利品，留在军营的那些将士死的死，抓的抓，还有一名副将和两个护军被叶瑾彦挑了脑袋，一件件，没有一件是能让他心情平稳下来的。
    “废物！”轩辕齐气的砸了手中的杯子，杯子飞旋在空中，随即砸在了副将2号的脑门上，只是瞬间，副将2号的脑门就被砸的头破血流，鲜红的血汩汩流下，副将2号疼的直抽冷气，身体轻微的颤抖着，却不敢吱声。
    “滚下去！”轩辕齐双眸阴鸷的看了一眼无望山的方向，眼里的冷光就想一道冷箭，让人看着槮寒。
    “是。”副将2号垂着头，任头上的鲜血流下，听到轩辕齐的话，捏了捏拳头，忍住气应了一声。
    “叶瑾彦，逍遥王…国师！”轩辕齐想到自己被这两人摆了一道，就气的牙痒痒。
    而此时，叶瑾彦和君慕泽正坐在篝火边上吃着烤肉，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轩辕齐恨不得大卸八块。
    “小彦儿，试一下这个。”君慕泽将烤好的兔子，切下一条兔腿递给叶瑾彦，看着他吃下，一脸期待的看着他。，“怎么样？”
    “嗯，外酥里嫩，还有些许辣味，好吃。”叶瑾彦细细品尝了一下，眼睛一亮，举起手给君慕泽一个赞，这家伙看着不着调，厨艺倒是非常可以。
    最重要是，他以前的身体对辣椒过敏，他从来没有吃过辣的，来到这个世界后，就格外喜欢辣的东西，颇有一副把之前十几年的辣椒吃回来的念头。
    所以君慕泽这个烤兔子在他眼里就是天价美食了，尤其深得他的心。
    “你喜欢就行。”君慕泽看着他吃的欢，微微笑了一下，又将兔子最精华的部分片切下来放到叶瑾彦面前，才将剩下的丢给双眼发馋的姬渝岚和木昔。
    “你不吃？”看到君慕泽转身又拿起了蔬菜去烤，叶瑾彦啃着兔腿有些诧异的问道。
    “我先给你烤点素食，肉吃多了会腻。”君慕泽头也没抬的回答道。
    “哦。”闻言，叶瑾彦想了一下觉得也是，一直吃肉，的确很腻，君慕泽想的周到。
    坐在他们身边的姬渝岚，木昔二人木着脸吃着叶瑾彦“吃剩”的东西，听着两人的对话，两人对视了一眼，怎么都觉得怪怪的呢…
    国师怎么看着那么宠着逍遥王呢…
    还有那眼神，怎么看着都像是…
    篝火晚会结束后，叶瑾彦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坐在营帐中看着地图，蹙着眉思考着下一步怎么攻略时，营帐外就传来了君慕泽清越的声音。
    “小彦儿，你睡了吗？”
    “没。”听到君慕泽的声音，叶瑾彦皱了一下眉，这么晚了，君慕泽跑来主帅营帐干什么？
    听到了回应，君慕泽撩开了营帐的帘子，捧着一碗解腻汤走了进来，看着叶瑾彦只是穿着中衣坐在桌前，蹙了蹙眉，快步走了过去，将解腻汤放到桌前，在营帐中扫了一眼，看到了挂在一边的披风，取了过来披在叶瑾彦身上，不小心触碰到了叶瑾彦的手，冰凉凉的触感让他皱起了眉头。
    “天这么冷，外面还下着雪，怎么能不穿衣裳？”
    听着君慕泽关心又责怪的话，叶瑾彦垂眸伸手敛了敛披风，身体回暖的让他有了一些恍惚，“我刚沐浴出来，方才不觉得冷，就没有披衣服。”
    闻言，君慕泽还是嘟囔了一句，“下次可要注意一些，要是病了，身体遭罪得很。”
    “嗯。”叶瑾彦应了一声。
    “对了，这是解腻汤，你喝一点吧，你刚才吃了那么多油腻的东西，胃里肯定不适的，喝点酸甜的汤解解腻。”君慕泽将桌前还冒着热气的酸汤递给叶瑾彦。
    “麻烦你了。”闻言，叶瑾彦眉心一缓，嘴角微微勾了一下。
    “不，不麻烦。”君慕泽看着叶瑾彦笑了，微微怔了一下，心跳有了一些加速。
    对于叶瑾彦，他其实心里也觉得有些奇怪的，明明叶瑾彦并不是绝世大美男，但是他每一次笑，他都觉得如沐春风，特别好看。
    不愧是他等了十几年的媳妇，就是好看，和他真配！
    叶瑾彦看着君慕泽傻憨憨的样子，有些莫名的眯了眯眼，“星衍。”
    “啊…？”君慕泽回神，楞楞的应了一声，“怎么了小彦儿？”
    “没事，天色晚了，回去休息吧，今天你也累了。”叶瑾彦淡淡的收回眼神道。
    君慕泽闻言，虽然不太想走，但是大晚上的赖在小彦儿的营帐中，又没什么事商议，实在不好，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那，那我走了？”
    “嗯。”
    看着君慕泽三步一回头，万分不舍的挪着脚步，叶瑾彦忍不住笑了一下，在君慕泽就要走出营帐的时候，突然咳了一声，喊住了他：“星衍。”
    “我在！小彦儿，你有什么事吗？”君慕泽转身，双眼发亮的看着叶瑾彦，满心期待的想着，小彦儿是想到他的好了吗？
    “谢谢你的解腻汤。”叶瑾彦举了举手中碗微笑道，看着君慕泽听到他的话后，表情一瘪，有些失落的模样，嘴角的笑都差点压不住了。m.miaoshuzhai.net
    “哦…不用谢，那，那我走了…？”君慕泽虽然有些失落，但也觉得在意料之中，他可不奢望小彦儿能早早的发现他的心思。
    “嗯，走吧。”叶瑾彦挥了挥手。
    等到君慕泽真的走了，叶瑾彦看着桌子上的碗沉思，他知道君慕泽对他似乎有点意思，但是…他不能确定，君慕泽对他的喜欢，到底是哪一种喜欢，是好奇，还是真的喜欢？
    “哎…”叶瑾彦幽幽叹了一声，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君慕泽没有挑明，他就当不知情吧。
    午后时分，慵懒的夏风混着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封窈站在毕业答辩台上，慢声细语陈述着自己的毕业论文。
    软绵绵的女声舒缓轻柔，犹如催眠小曲，台下三个评委老师眼皮沉重，不住地点头啄米。
    封窈当然知道这是一天之中人最懒乏困倦的时段。正因如此，在决定答辩顺序的时候，她刻意选了这个时间。
    糊弄学资深弄弄子，从不放过任何糊弄过关的机会。
    果然，困成狗的评委完全起不了刁难的心思，强打精神提了两个问题，就放水给她高分通过了。
    封窈礼貌地向老师们鞠躬致谢。
    本科生涯落幕，不过她和庆大的缘分还未尽。她保送了本校的直博研究生，待将来拿到博士学位，她还打算留校任教。
    庆北大学作为一流高校，教师待遇极好，研究经费充足，寒暑节假日多，食堂林立菜式多样，阿姨从不颠勺——
    世间还有比这座象牙塔更完美、更适合赖上一辈子的地方吗？
    封窈脚步轻快走下讲台，美好的暑假在向她招手，马上就能回外婆家，葛优瘫咸鱼躺，做一个吃了睡睡了吃的快乐废人……
    “——卧槽！快看对面天台！”
    才刚出教室，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顷刻间，走廊上本来在排队等待答辩的学生大噪，呼啦啦全涌向护栏。
    本楼相隔二三十米远，正对着美院的昌茂楼。大企业家宗昌茂慷慨捐建的楼，全国各地不少学校都有。
    大太阳刺眼，封窈眯眸眺去。只见对面楼顶上，赫然有个男生坐在天台边沿，双腿悬在外面。
    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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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吧这哥们儿不会是要跳楼吧？”
    “偶买噶，学校又逼疯了一个……”
    众生嗡嗡议论，紧张中隐隐透着莫名的亢奋。楼下渐渐聚起了人，仰头张望。
    有人试着喊话：“同学，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别想不开啊！”
    封窈收回目光，转身不打算继续看下去。
    她既不认识这位同学，又不懂心理学，爱莫能助。有老师和这么多热心的同学在，相信不会出事的。
    “——哎，封窈！”
    还没走出两步，同宿舍的冯璐璐瞧见了封窈，冲过来拉住她，“正找你呢！那个，不是刘东旭嘛？”
    封窈只得停下脚步。“刘东旭？”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听过？”
    冯璐璐瞪圆了眼睛，“他追过你的呀！你忘啦？新国国立美院来的交换生，在表白墙上狂刷告白，说你是他的缪斯女神，还在咱们宿舍楼下拉过小提琴……被你骂了的那个？”
    封窈恍然，“噢！”
    那还是开春的时候，快半年前的事情了。
    封窈长了张美艳的脸，皮肤雪白，一双细长微挑的狐狸眼风情撩人，身材如其名，窈窕婀娜，凹凸有致。她在校园里从来不乏追求者，只是生性懒散，谈恋爱这种弄不好轻则劳心伤神、重则全家爬山的麻烦事，在她看来不是很必要。
    通常对于追求者，她都是礼貌婉拒，能避则避。只是大好的春日清晨，正是裹紧棉被舒舒服服地酣眠时，有人非要扰人清梦，她被起哄的室友叫醒，起床气难免稍微有点大。
    当时她推开窗，对楼下拉琴拉得如痴如醉的男生说了句：“同学，你这把锯，有点钝了。”
    “没有骂人哦。”封窈纠正道。
    冯璐璐侧眼瞟过舍友这张过于妩媚的脸，压低声音，“你说，他该不会是因为你吧？”
    “有这么长的反射弧吗？”
    “……也是。”
    冯璐璐忽然想起来，“哦对！我好像听谁说过他后来交了女朋友来着？”
    就说嘛。
    楼上楼下乌泱泱挤满了伸长脖子的人，老师领导们很快赶到了对面天台上，开始展开沟通劝说。
    封窈把胳膊从冯璐璐手中抽出来，“你慢慢看，我先……”
    “——封窈！我要跟、跟文学院的封窈说话！”
    这时刘东旭似乎是在劝说下开口了。
    一声干哑发颤的嘶喊，仿佛一滴水落进了沸腾的油锅里，现场瞬时炸开了锅。
    冯璐璐下意识地再次拽住封窈，张着嘴巴瞪住她。周围认识封窈的目光唰唰如聚光灯，争相照了过来。
    庆大虽大，学生不免有重名，但“文学院的封窈”，指向精确。
    马上便见主持答辩的徐教授快步奔来，手机贴着耳朵，“对对她在这儿……好的主任，明白……”
    “封窈你快来，赶紧劝他下来！”徐教授招手。
    众生像摩西分红海一样让出了路，封窈从懵圈中回神，很为难：“可是，我基本上不认识这位同学，不知道怎么劝啊。”
    万一劝不好，不会还赖她吧？
    “不认识他为什么指名找你？”别说徐教授不信，旁人的表情也明显都不信，不少人自认懂了——准是感情纠纷没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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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你先过来！”事态紧急，徐教授没空跟她掰扯，“人命关天！不管他提什么要求都先答应，总之先把人劝下来再说！”
    人命关天的大帽子压下来，封窈没得选，只能挪到晒得发烫的护栏前，清了清嗓子。
    “同学——”
    她才刚开口，对面刘东旭猛地坐直，身形摇晃，惊起一片呼声，吓得封窈的心也直颤，“……小心。”
    “窈窈！你终于肯见我了！”刘东旭的嘶喊如泣如诉，“我以为我失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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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骄阳如火炙烤着大地，热浪蒸腾，空气成了一面扭曲的透镜，将男生深情款款的脸折射得扭曲变形。
    封窈一阵恶寒。
    这是精神病吧？
    “同学，何出此言？我跟你并不熟……”
    “不熟，呵！”男生凄凉一笑，“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不想公开，我不敢把我们交往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暴晒下的水泥板烫屁股，强光混着汗水流进眼睛里，火辣辣的刺痛。刘东旭抬手抹了抹，立刻放下手，手指死死地扣住天台边沿，生怕一不小心真掉下去——
    开什么玩笑！他是要成为当代罗丹的男人，生命多么贵重，怎么可能为个有眼无珠拒绝他的女人跳楼？
    只是有人出的价码实在太诱人，要他在今天上演这么一出大戏。
    按对方的要求，他最好卡着封窈答辩的时候上来，顺便毁了她的毕业答辩。
    只是以为这楼看着不高，刘东旭上来后才感觉到怕。抖着腿直打退堂鼓，念着那人许诺他回国后大好的前途，他才咬牙横下了心来。
    些微耽搁而已，她的答辩肯定还没完成……
    刘东旭想象不久的将来，比眼前多百倍千倍关注聚焦于他、膜拜他，兴奋如电流窜上脊背，他的声音颤抖变形，倒真像极了为情绝望的歇斯底里：
    “你要口红，要包包，我都给你买了。你说讨厌马玉玲，我也跟她分手了……你明明说你爱我，可你为什么不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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