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成傻柱

    “shit，什么垃圾剧情，还情满四合院，这尼玛妥妥的是《禽满四合院》吧。”何宇狠狠拍了下桌子，显然被气的不轻，看的也太窝火了。
    满满的一杯水倒在桌子上，正好浇到插座上流了出来。还在写评论的周宇，瞬间触电，开始抽搐起来。
    小爷还不想死呢，我才40岁，我的房子、车子、股票，我不甘啊。
    “这是哪里，我被抢救过来了，怎么这么冷？”
    何宇睁开双眼，一片漆黑，双手在周围摸了起来。一股记忆涌入脑海，何宇开始剧烈挣扎，脑袋炸裂的头痛。
    这里是1961年的京城，我穿越成了四合院战神—傻柱。前两天贾东旭在车间意外去世，今晚和基友许大茂缅怀贾东旭，晚上喝了一斤二锅头，然后何宇就成为了何雨柱。
    1953年，16岁的何雨柱读了两年初中辍学，在父亲何大清介绍下进入了红星轧钢厂。御厨世家，在何大清耳染目濡下底子也不错，做起了学徒每月工资18块。
    两年时间，何雨柱跟着何大清做各种红白喜事宴席，厨艺提升很快。1955年年满十八的何雨柱提前转正，成为了光荣的十级厨师，每月工资27块5毛，谭家菜的手艺也基本掌握（跟着何大清做了十几次下手，上手操作也有三次）。
    可惜好景不长，1958年冬天，何大清再次遇到真爱，跟着白寡妇跑到了保定，留下21岁的何雨柱和12岁的妹妹何雨水。好在何雨柱已经再次提升为九级厨师，工资也达到了31块在三食堂也站稳脚跟，何雨水也不小了。
    三年时间，妹妹何雨水也多亏了聋老太太和一大妈的照顾，何雨柱才没有那么艰辛，也可以接些私活做红白宴席赚些外快。食堂带点剩菜剩饭，倒也把何雨水养的亭亭玉立，如今也读到初三马上读高中。
    真是万幸现在是61年的冬天，贾东旭刚刚挂掉，何雨柱还没开始接济秦寡妇，一切还来得及。否则沾染上来那个圣母白莲花，也就欲哭无泪了，妥妥高富丑被吸成绝户。ωＷＷ.miaoshuzhai.net
    也是，现在何雨柱还要照顾妹妹雨水，哪有那么多剩菜剩饭去接济贾家。贾张氏那老虔婆把自己儿媳看的比什么都严，哪会让何雨柱去家里献殷勤勾引自己儿媳，何况剩菜也没有那么多，真当食堂是自家的了。贾东旭二级钳工每月工资38块，一家五口小日子过的也是相当不错，院里也只有一大爷七级钳工、二大爷六级锻工赚的最多，贾家在大院里也是中上生活水平。
    何宇拉了下墙上灯泡绳子，屋内才稍微明亮了些，灯泡也大概45度。夜里的四合院，一切是那么的寂静，院外白雪茫茫。
    周宇看到身边的苹果imacbook笔记本，大脑有点宕机，笔记本和充电器怎么也一块穿越过来了。这是什么，穿越者福利，如今才是1961年，笔记本完全没用任何用处。乔布斯的第一台电脑1976年才开始制作，就是C语言也是1972年才从新设计的，如今的笔记本也太鸡肋了，搞不好被发现当做特务还不直接冤死。这个福利真的不想要，少说二十年没有用武之地，还得小心藏起来保养好，尼玛，好坑。
    看了下屋内，何宇有些傻眼，六十平的小屋，一个衣服柜子、一个箱子、一个长案条几、一个八仙桌、一个小吃饭桌子、几个板凳，床上还有一个柜子。这好像有些太寒酸了吧，家用电器就一个灯泡，还有一个起夜用的手电。
    何宇想哭，我的帝都CBD那套120平豪宅，40万的现代轿车，还有股票账户那高达200多万的钞票，一杯水就回到了解放前。
    我真的不想穿越啊，想想路遥写的《平凡的世界》就不寒而栗，这六十年代的生活则是更加艰难。等到改革开放创业，也接近50岁了，还创业个锤子啊。
    何宇小心翼翼打开电脑，还好电脑没问题资料都在，迅速关闭电脑。看着屋内，藏到哪里，真是想藏的地方都没有，主要防着棒梗那个白眼狼。这要是被翻出来，恐怕不用几天就会吃花生米，想想就感觉恐怖。
    何宇把床上柜子打开，电脑也只能暂时放在最下面，把被子再次放入柜子中。打开存钱的铁盒，看到一叠叠十元大团结，何宇才笑了起来。这几年的存钱还在，万幸没有开始接济白眼狼一家，棒梗还没获得盗圣传承，感谢早穿越了四年。
    一张，两张，三张，，，七十六，七十七，七十八，七十九。厉害，盒子里竟然有79张黑十元，何大清跟着白寡妇跑后三年，何雨柱攒了790元，妥妥小富豪一个。另一个盒子里，临时闲钱也有二十二块六角八分，工业票倒是有三十多张，粮票、油票、布票、肉票、糖票、澡票等常用票还有一些，何宇看到暗暗乍舌。没想到里面还有一张珍贵的自行车票，当年何大清去保定留下的，也是京城的票在保定也不能使用。
    既来之则安之，现在也是小有身价，娶媳妇就算了吧，自己可不想那么早结婚。一个人多好，有了孩子后，想想还是算了吧。
    何宇忐忑拿起桌子上镜子，要是真长成何冰那样还娶个锤子啊，自己以前虽然有点秃顶也是挺帅的。程序员天天熬夜，不稍微秃顶那还是码农吗。看着镜子里的人，何宇长长松了口气，还行，中上的水平，皮肤倒是糙了些。不过这发型怎么这么二逼呢，三七分看的有些隔应人，这也不是憨傻样子，这傻柱傻柱叫，也太埋汰人了。
    何宇从暖瓶里到了一碗水，把存钱盒子再次放到柜子里，锁好柜子，柜子上面压了条被子便关灯躺下。
    1961年代冬天，格外寒冷，何宇躺着床上辗转难眠。
    午后时分，慵懒的夏风混着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封窈站在毕业答辩台上，慢声细语陈述着自己的毕业论文。
    软绵绵的女声舒缓轻柔，犹如催眠小曲，台下三个评委老师眼皮沉重，不住地点头啄米。
    封窈当然知道这是一天之中人最懒乏困倦的时段。正因如此，在决定答辩顺序的时候，她刻意选了这个时间。
    糊弄学资深弄弄子，从不放过任何糊弄过关的机会。
    果然，困成狗的评委完全起不了刁难的心思，强打精神提了两个问题，就放水给她高分通过了。
    封窈礼貌地向老师们鞠躬致谢。
    本科生涯落幕，不过她和庆大的缘分还未尽。她保送了本校的直博研究生，待将来拿到博士学位，她还打算留校任教。
    庆北大学作为一流高校，教师待遇极好，研究经费充足，寒暑节假日多，食堂林立菜式多样，阿姨从不颠勺——
    世间还有比这座象牙塔更完美、更适合赖上一辈子的地方吗？
    封窈脚步轻快走下讲台，美好的暑假在向她招手，马上就能回外婆家，葛优瘫咸鱼躺，做一个吃了睡睡了吃的快乐废人……
    “——卧槽！快看对面天台！”
    才刚出教室，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顷刻间，走廊上本来在排队等待答辩的学生大噪，呼啦啦全涌向护栏。
    本楼相隔二三十米远，正对着美院的昌茂楼。大企业家宗昌茂慷慨捐建的楼，全国各地不少学校都有。
    大太阳刺眼，封窈眯眸眺去。只见对面楼顶上，赫然有个男生坐在天台边沿，双腿悬在外面。
    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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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吧这哥们儿不会是要跳楼吧？”
    “偶买噶，学校又逼疯了一个……”
    众生嗡嗡议论，紧张中隐隐透着莫名的亢奋。楼下渐渐聚起了人，仰头张望。
    有人试着喊话：“同学，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别想不开啊！”
    封窈收回目光，转身不打算继续看下去。
    她既不认识这位同学，又不懂心理学，爱莫能助。有老师和这么多热心的同学在，相信不会出事的。
    “——哎，封窈！”
    还没走出两步，同宿舍的冯璐璐瞧见了封窈，冲过来拉住她，“正找你呢！那个，不是刘东旭嘛？”
    封窈只得停下脚步。“刘东旭？”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听过？”
    冯璐璐瞪圆了眼睛，“他追过你的呀！你忘啦？新国国立美院来的交换生，在表白墙上狂刷告白，说你是他的缪斯女神，还在咱们宿舍楼下拉过小提琴……被你骂了的那个？”
    封窈恍然，“噢！”
    那还是开春的时候，快半年前的事情了。
    封窈长了张美艳的脸，皮肤雪白，一双细长微挑的狐狸眼风情撩人，身材如其名，窈窕婀娜，凹凸有致。她在校园里从来不乏追求者，只是生性懒散，谈恋爱这种弄不好轻则劳心伤神、重则全家爬山的麻烦事，在她看来不是很必要。
    通常对于追求者，她都是礼貌婉拒，能避则避。只是大好的春日清晨，正是裹紧棉被舒舒服服地酣眠时，有人非要扰人清梦，她被起哄的室友叫醒，起床气难免稍微有点大。
    当时她推开窗，对楼下拉琴拉得如痴如醉的男生说了句：“同学，你这把锯，有点钝了。”
    “没有骂人哦。”封窈纠正道。
    冯璐璐侧眼瞟过舍友这张过于妩媚的脸，压低声音，“你说，他该不会是因为你吧？”
    “有这么长的反射弧吗？”
    “……也是。”
    冯璐璐忽然想起来，“哦对！我好像听谁说过他后来交了女朋友来着？”
    就说嘛。
    楼上楼下乌泱泱挤满了伸长脖子的人，老师领导们很快赶到了对面天台上，开始展开沟通劝说。
    封窈把胳膊从冯璐璐手中抽出来，“你慢慢看，我先……”
    “——封窈！我要跟、跟文学院的封窈说话！”
    这时刘东旭似乎是在劝说下开口了。
    一声干哑发颤的嘶喊，仿佛一滴水落进了沸腾的油锅里，现场瞬时炸开了锅。
    冯璐璐下意识地再次拽住封窈，张着嘴巴瞪住她。周围认识封窈的目光唰唰如聚光灯，争相照了过来。
    庆大虽大，学生不免有重名，但“文学院的封窈”，指向精确。
    马上便见主持答辩的徐教授快步奔来，手机贴着耳朵，“对对她在这儿……好的主任，明白……”
    “封窈你快来，赶紧劝他下来！”徐教授招手。
    众生像摩西分红海一样让出了路，封窈从懵圈中回神，很为难：“可是，我基本上不认识这位同学，不知道怎么劝啊。”
    万一劝不好，不会还赖她吧？
    “不认识他为什么指名找你？”别说徐教授不信，旁人的表情也明显都不信，不少人自认懂了——准是感情纠纷没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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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你先过来！”事态紧急，徐教授没空跟她掰扯，“人命关天！不管他提什么要求都先答应，总之先把人劝下来再说！”
    人命关天的大帽子压下来，封窈没得选，只能挪到晒得发烫的护栏前，清了清嗓子。
    “同学——”
    她才刚开口，对面刘东旭猛地坐直，身形摇晃，惊起一片呼声，吓得封窈的心也直颤，“……小心。”
    “窈窈！你终于肯见我了！”刘东旭的嘶喊如泣如诉，“我以为我失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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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骄阳如火炙烤着大地，热浪蒸腾，空气成了一面扭曲的透镜，将男生深情款款的脸折射得扭曲变形。
    封窈一阵恶寒。
    这是精神病吧？
    “同学，何出此言？我跟你并不熟……”
    “不熟，呵！”男生凄凉一笑，“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不想公开，我不敢把我们交往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暴晒下的水泥板烫屁股，强光混着汗水流进眼睛里，火辣辣的刺痛。刘东旭抬手抹了抹，立刻放下手，手指死死地扣住天台边沿，生怕一不小心真掉下去——
    开什么玩笑！他是要成为当代罗丹的男人，生命多么贵重，怎么可能为个有眼无珠拒绝他的女人跳楼？
    只是有人出的价码实在太诱人，要他在今天上演这么一出大戏。
    按对方的要求，他最好卡着封窈答辩的时候上来，顺便毁了她的毕业答辩。
    只是以为这楼看着不高，刘东旭上来后才感觉到怕。抖着腿直打退堂鼓，念着那人许诺他回国后大好的前途，他才咬牙横下了心来。
    些微耽搁而已，她的答辩肯定还没完成……
    刘东旭想象不久的将来，比眼前多百倍千倍关注聚焦于他、膜拜他，兴奋如电流窜上脊背，他的声音颤抖变形，倒真像极了为情绝望的歇斯底里：
    “你要口红，要包包，我都给你买了。你说讨厌马玉玲，我也跟她分手了……你明明说你爱我，可你为什么不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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