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万恶的资本主义

    八点时候，何宇被叫上了餐桌，私事也聊的差不多了。
    “现在的政策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娄父的朋友感叹道。看懂就见鬼了，以后只会越来越迷糊，何宇安心的当一个听客。
    “这计划经济也不知道什么是个头？”娄父也跟着感慨，我的钢厂啊。
    “国家也在困难中，具体的咱们也不清楚。”杨厂长无奈说道，我也是小喽喽，那知道国家上层的事情。
    杨厂长看着何宇规规矩矩坐那听讲，这小子不说，那你来转移下话题吧。“何师傅，你对咱们的计划经济政策，有什么看法”杨厂长甩锅到何宇身上。
    “哦，那我就说下我的一些浅薄见识。计划经济相对于市场经济，是指一种不同于市场经济的，高度集中的，实现高效率的社会经济体系。计划经济，顾名思义是有规划、计划发展经济。从而避免市场经济发展的盲目性、不确定性等问题，给社会经济发展造成的危害。”何宇边说边酝酿措辞。
    “在经济发展水平低，建设资金严重短缺，国力有限的条件下，运用这种行政集权的计划经济体制，保证把有限的资源集中到重点建设上，奠定国民经济良性循环的物质基础。国家管理经济的职责，主要限于宏观经济领域；微观的经济活动应属于生产者的职责范围，而用行政手段配置资源，会限制和排斥商品经济的发展和市场的调节作用。国家建国时候困难，适应计划经济也是最有效的手段。”何宇说道。貌似效果不错，小弟只是概述总结了一下而已。
    “小何说的不错，那资本主义制度你又了解多少？”娄父问道。
    “资本主义是一种以生产资料私有制为基础的社会制度。其主要内容是占有生产资料的资产阶级通过购买劳动力进行剥削。资本家占有资本，支配着生产过程和金融决策，经济行为以寻求利润为目标；资本之间存在着竞争，但实质上则趋于垄断。”何宇简单的说道。
    “在这个世纪初，白头鹰出现了很多巨头资本家，控制着国家或全球的一些资源、金融命脉。一些资本家可以直接或间接的影响国家的选举，推举出来的总统为自己服务，国家颁布一些法律为资本家服务。更有一些资本家为了利益，间接推动了第一次、第二次世界大战。资本主义贫富差距也只会越来越大，底层人民也只会越来越困难。相对于我们的社会主义制度，我们是实现共同富裕为目标，人民当家作主。”何宇笑着说道，便宜岳父不要怕，目前只能靠你们来帮助国家了。
    “何师傅说的不错，我们的社会制度更具有优越性。”杨厂长夸赞道，小何文化水平真的不低。
    娄父心里开始骂娘了，把小何的话反过来听，资本主义你随便怎么都行，钱都是个人的。现在国家这么困难，轧钢厂就不要想了，家里的财产也要捐助一些才能共同富裕。娄父内心一片凉凉，小何的见识的确不错。
    酒席持续了两个多小时，也散场。何宇也和娄晓娥正式认识，许大茂还在外面冻着呢，还是何宇好心给了许大茂两个热馒头。
    “小何，周末有时间吗，现在可是还想念着你做的水煮鱼呢。”娄父笑着说道。
    “没问题，娄叔，中午或者晚上我都有时间，您随叫随到。”何宇客气说道，这不做一顿饭，剩下食材给了自己不少，说不定以后就是自己便宜岳父了。
    “好，那就周日中午吧，晓娥，你送下雨柱。”
    何宇把食材、衣服放到自行车前篓，跟着娄晓娥走出家门。两人倒是有些沉默，何宇可是紧记不能飘，现在也没有共同话题，要循序渐进。
    “再见了，美丽的女士”说完，何宇骑车一溜烟跑了。
    呸，流氓，娄晓娥跺了下脚，转身回家。
    夜太美尽管再危险，总有人红着眼眶熬著夜；爱太美尽管再危险，愿赔上了一切超支千年的泪；痛太美尽管再卑微，也想尝粉身碎骨的滋味；你太美尽管再无言，我都想用石堆隔绝世界，我的王妃我要霸占你的美。
    哼着歌曲，何宇一路赶回四合院。今天心情真是愉悦，认识美人，赚了二十，还有不少食材，猪肉、鲍鱼、扇贝、火腿，一些东西就是花钱自己也买不到。
    “哎吆，柱子，今天没带盒饭啊，这是拿的什么？”三大爷这是听到自行车声音，又想出来占便宜了。
    “今天去给一个领导做饭，剩的一些食材。三大爷，今天没去钓鱼？”三大爷，你就别看了，这玩意我都舍不得吃，还能给你啊。
    “去了，今天运气不错，钓到五条鱼。哪天有时间，我们再喝一杯，你做的鱼就是香。”三大爷笑着说道，一条鱼七八毛钱，你在配个肉菜两斤白酒，这不就凑成一桌了。
    何宇看着三大爷那笑容，好吧，总得和一个大爷搞好关系。“没问题，明天周六晚上怎么样。我出两个肉菜，三大爷你出三条鱼，如何”何宇笑着问道，三大爷你也别心疼，反正也是你钓的不花钱，我做饭可以捎带着你一大家子呢。
    两条大鱼一条小鱼差不多两块，我贴一块三左右，两个肉菜还得两个素菜家里也有一份，傻柱还贴酒钱，自己也就奢侈一次吧。“好，那就说好了，周六晚上。”
    “傻柱，这又带回来不少东西，怎么没有饭盒了。”贾张氏在窗口看着何宇从车上拎了不少东西。
    “奶奶，那我明天就没肉吃了？”棒梗问到。
    “这该死的傻柱，每天锁什么门，院里谁家锁门啊。挂着雨水房间那么多腊肉也不知道藏哪了？棒梗你明天中午再去老太太家看看，她家肯定有肉。”贾张氏笑着说道。
    “嗯，今天的鸭子和肥肉真好吃。”棒梗笑着说道。
    “那是东坡肉，能不好吃吗，老太太吃也是浪费。我们棒梗正长身体呢，明天吃完了再拿完带回来。”
    “知道了，奶奶，有两盒肉呢”
    “你怎么不拿回来一盒，你奶奶我才吃了两块。”贾张氏看着棒梗说道，这孩子也真是的，把那盒端回家多好。
    “棒梗，你要让小当多吃点，知道吗”秦淮茹说道，小当就不是人了，只记着棒梗。
    “一个丫头吃那么多干什么”
    午后时分，慵懒的夏风混着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封窈站在毕业答辩台上，慢声细语陈述着自己的毕业论文。
    软绵绵的女声舒缓轻柔，犹如催眠小曲，台下三个评委老师眼皮沉重，不住地点头啄米。
    封窈当然知道这是一天之中人最懒乏困倦的时段。正因如此，在决定答辩顺序的时候，她刻意选了这个时间。
    糊弄学资深弄弄子，从不放过任何糊弄过关的机会。
    果然，困成狗的评委完全起不了刁难的心思，强打精神提了两个问题，就放水给她高分通过了。
    封窈礼貌地向老师们鞠躬致谢。
    本科生涯落幕，不过她和庆大的缘分还未尽。她保送了本校的直博研究生，待将来拿到博士学位，她还打算留校任教。
    庆北大学作为一流高校，教师待遇极好，研究经费充足，寒暑节假日多，食堂林立菜式多样，阿姨从不颠勺——
    世间还有比这座象牙塔更完美、更适合赖上一辈子的地方吗？
    封窈脚步轻快走下讲台，美好的暑假在向她招手，马上就能回外婆家，葛优瘫咸鱼躺，做一个吃了睡睡了吃的快乐废人……
    “——卧槽！快看对面天台！”
    才刚出教室，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顷刻间，走廊上本来在排队等待答辩的学生大噪，呼啦啦全涌向护栏。
    本楼相隔二三十米远，正对着美院的昌茂楼。大企业家宗昌茂慷慨捐建的楼，全国各地不少学校都有。
    大太阳刺眼，封窈眯眸眺去。只见对面楼顶上，赫然有个男生坐在天台边沿，双腿悬在外面。
    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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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吧这哥们儿不会是要跳楼吧？”
    “偶买噶，学校又逼疯了一个……”
    众生嗡嗡议论，紧张中隐隐透着莫名的亢奋。楼下渐渐聚起了人，仰头张望。
    有人试着喊话：“同学，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别想不开啊！”
    封窈收回目光，转身不打算继续看下去。
    她既不认识这位同学，又不懂心理学，爱莫能助。有老师和这么多热心的同学在，相信不会出事的。
    “——哎，封窈！”
    还没走出两步，同宿舍的冯璐璐瞧见了封窈，冲过来拉住她，“正找你呢！那个，不是刘东旭嘛？”
    封窈只得停下脚步。“刘东旭？”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听过？”
    冯璐璐瞪圆了眼睛，“他追过你的呀！你忘啦？新国国立美院来的交换生，在表白墙上狂刷告白，说你是他的缪斯女神，还在咱们宿舍楼下拉过小提琴……被你骂了的那个？”
    封窈恍然，“噢！”
    那还是开春的时候，快半年前的事情了。
    封窈长了张美艳的脸，皮肤雪白，一双细长微挑的狐狸眼风情撩人，身材如其名，窈窕婀娜，凹凸有致。她在校园里从来不乏追求者，只是生性懒散，谈恋爱这种弄不好轻则劳心伤神、重则全家爬山的麻烦事，在她看来不是很必要。
    通常对于追求者，她都是礼貌婉拒，能避则避。只是大好的春日清晨，正是裹紧棉被舒舒服服地酣眠时，有人非要扰人清梦，她被起哄的室友叫醒，起床气难免稍微有点大。
    当时她推开窗，对楼下拉琴拉得如痴如醉的男生说了句：“同学，你这把锯，有点钝了。”
    “没有骂人哦。”封窈纠正道。
    冯璐璐侧眼瞟过舍友这张过于妩媚的脸，压低声音，“你说，他该不会是因为你吧？”
    “有这么长的反射弧吗？”
    “……也是。”
    冯璐璐忽然想起来，“哦对！我好像听谁说过他后来交了女朋友来着？”
    就说嘛。
    楼上楼下乌泱泱挤满了伸长脖子的人，老师领导们很快赶到了对面天台上，开始展开沟通劝说。
    封窈把胳膊从冯璐璐手中抽出来，“你慢慢看，我先……”
    “——封窈！我要跟、跟文学院的封窈说话！”
    这时刘东旭似乎是在劝说下开口了。
    一声干哑发颤的嘶喊，仿佛一滴水落进了沸腾的油锅里，现场瞬时炸开了锅。
    冯璐璐下意识地再次拽住封窈，张着嘴巴瞪住她。周围认识封窈的目光唰唰如聚光灯，争相照了过来。
    庆大虽大，学生不免有重名，但“文学院的封窈”，指向精确。
    马上便见主持答辩的徐教授快步奔来，手机贴着耳朵，“对对她在这儿……好的主任，明白……”
    “封窈你快来，赶紧劝他下来！”徐教授招手。
    众生像摩西分红海一样让出了路，封窈从懵圈中回神，很为难：“可是，我基本上不认识这位同学，不知道怎么劝啊。”
    万一劝不好，不会还赖她吧？
    “不认识他为什么指名找你？”别说徐教授不信，旁人的表情也明显都不信，不少人自认懂了——准是感情纠纷没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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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你先过来！”事态紧急，徐教授没空跟她掰扯，“人命关天！不管他提什么要求都先答应，总之先把人劝下来再说！”
    人命关天的大帽子压下来，封窈没得选，只能挪到晒得发烫的护栏前，清了清嗓子。
    “同学——”
    她才刚开口，对面刘东旭猛地坐直，身形摇晃，惊起一片呼声，吓得封窈的心也直颤，“……小心。”
    “窈窈！你终于肯见我了！”刘东旭的嘶喊如泣如诉，“我以为我失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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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骄阳如火炙烤着大地，热浪蒸腾，空气成了一面扭曲的透镜，将男生深情款款的脸折射得扭曲变形。
    封窈一阵恶寒。
    这是精神病吧？
    “同学，何出此言？我跟你并不熟……”
    “不熟，呵！”男生凄凉一笑，“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不想公开，我不敢把我们交往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暴晒下的水泥板烫屁股，强光混着汗水流进眼睛里，火辣辣的刺痛。刘东旭抬手抹了抹，立刻放下手，手指死死地扣住天台边沿，生怕一不小心真掉下去——
    开什么玩笑！他是要成为当代罗丹的男人，生命多么贵重，怎么可能为个有眼无珠拒绝他的女人跳楼？
    只是有人出的价码实在太诱人，要他在今天上演这么一出大戏。
    按对方的要求，他最好卡着封窈答辩的时候上来，顺便毁了她的毕业答辩。
    只是以为这楼看着不高，刘东旭上来后才感觉到怕。抖着腿直打退堂鼓，念着那人许诺他回国后大好的前途，他才咬牙横下了心来。
    些微耽搁而已，她的答辩肯定还没完成……
    刘东旭想象不久的将来，比眼前多百倍千倍关注聚焦于他、膜拜他，兴奋如电流窜上脊背，他的声音颤抖变形，倒真像极了为情绝望的歇斯底里：
    “你要口红，要包包，我都给你买了。你说讨厌马玉玲，我也跟她分手了……你明明说你爱我，可你为什么不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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