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贴春联包饺子

    忙碌了几天，很快就到了除夕，院里格外的热闹。
    “来来来，写春联了，一把两把瓜子花生不嫌少，一毛两毛不嫌多。”三大爷在院里喊道，桌子上放着笔墨纸砚。当然已经裁好了红纸，五分钱一副，代写对联随心意打赏。
    “一大爷，你的对联写好了，诚惠”三大爷笑着说道，麻溜的接过了五毛钱，一大爷，局气。
    “今年大门口的对联就写‘祖国山河好,人民岁月新’，怎么样？”三大爷笑着问道。
    “你都用了几次了，今年换一个，‘新年新气象,国运大怛昌’”二大爷说道，这可是一个领导家的对联，你二大爷也是文化人。
    “柱子，你要写什么？”三大爷问道，柱子出手肯定不会小气，一副对联不给两毛钱意思意思。
    “老太太屋子就写，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门。横联：迎春纳福”何宇笑着说道，长寿吗。
    “好，好，柱子出口成章。”三大爷称赞道，众人也都是点头欣赏。
    “我屋子的就写，一帆风顺年年好，万事如意步步高。横联：五福临门”何宇看到三大爷写完后，接着说道。
    “好，我的屋子也要这个，万事如意步步高。”二大爷笑着说道，我怎么没想到啊。
    “没问题，祝二大爷明年高升。”三大爷恭贺道，二大爷怎么也得五毛钱意思下吧。
    看到三大爷写完两幅对联后，何宇继续说道：“雨水的屋子就一年四季春常在，万紫千红永开花。横联：喜迎新春”
    “柱子厉害了，这都快赶上你三大爷了，不错。”三大爷笑着说道，这柱子怎么聪明成这样了，脑袋开窍的太厉害了吧。
    “柱子，帮你王叔也想一个。”
    “一帆风顺吉星到，万事如意福临门。横联：家和万事兴”
    “还有你张婶呢”
    “岁岁年丰添美满，家家幸福庆团圆”
    “九州瑞气迎春到，四海祥云降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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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我再说最后一联了，“一家和睦一家福，四季平安四季春”，给了三大爷六毛六分钱赶快离开了，十几户人呢，要是再搬进几乎就憋不出来了，文抄公也不会当。
    柱子大气，一副对联成本两分钱，赚了六毛，二十斤白菜到手。
    贴春联，挂灯笼，打扫屋子，何宇和雨水也是忙了一上午，下午娄晓娥来到四合院玩，更是增添了几分热闹。
    “你们院子真是热闹，喜气洋洋的。”娄晓娥看着院里众人在忙碌，羡慕的说道。
    那是四合院人多能不热闹吗，你家那小独楼当然冷清不少。“人多吗，每家都是三四个孩子，你看门口放炮的就一二十人了。”何宇笑着说道。
    屋子年后也要装修下了，砌一个砖炕暖和，砖炕下面也能放些东西。再整个暖气片，通几个铁管也不错，晚上就不要瑟瑟发抖了。卧室和客厅也隔断开，一个大开间多不方便，一进门什么也就看到了。结婚前做两组沙发也不错，有时间还要去废品回收站看看有什么需要的东西没，说不定也能捡个漏。
    要不要再隔断下，专门弄个厨房，房间太小。还是做个厨房吧，油烟排放也方便一些，屋里不也就更整齐了。这样算下来五六十块打不住，攒钱真难，娄父要是捐助一些就好了。吃点软饭又怎么了，谁不想吃软饭？迎娶白富美，出任CEO，走向人生巅峰。
    “下午，你和雨水一起擦玻璃吧，可没时间出去玩，还要包饺子呢。”何宇对着娄晓娥说道。
    “好啊，没问题。我父母邀请你初二去我家里做饭。”娄晓娥小声说道。
    “初二啊，没问题，好日子。”何宇打趣道。
    娄晓娥脸颊更是通红，“瞎说什么，让你做饭的，带上雨水。”说完就跑开去擦玻璃。
    何宇开始拿起扫把，打扫院子，新年新气象吗。又把小灶拿了出来，明天柴火做饭，万事俱备。
    下午四点，何宇开始做馅包饺子，猪肉大葱。两斤猪肉剁碎，起锅翻炒，老抽、料酒、蚝油、自制十三香、盐，猪肉的香气在院子里弥漫。雨水干饺子皮，何宇和老太太包饺子，娄晓娥摆放饺子，各司其职，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柱子啊，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老太太问道。
    这，让我怎么回答，很尴尬啊，娄晓娥这脸动不动就红，脸皮太薄了。“这个啊，现在不急。”何宇厚着脸皮说道。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老太太问道。
    好吧，老太太你厉害，“应该明年吧，早前开全员大会不是说了。”何宇说道，两人认识才半个月多，八字没一撇呢。
    “什么，你们年后结婚，好啊，这是好事。”老太太笑着说道。
    “太太，我哥说很快就和嫂子结婚，明年这时候就抱上孙子了”何雨水大声说道。
    “好，好，明年就抱孙子。”
    唉，很尴尬。包完饺子，何宇也把娄晓娥送回家里，还有两斤自己腌制的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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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茂，你和冬梅谈的怎么样了？傻柱的对象也来到院子里了”徐母问道。
    “挺好的，随时都可以结婚。”许大茂说道，肯定比傻柱结婚早，以后孩子大了就欺负傻柱孩子。
    “那就五一结婚吧，我们就搬到那边的院子住，年后也收拾下这个屋子。”徐母高兴说道，早点抱上孙子也安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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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柱子的对象挺不错的，看上去就知道温柔贤惠、落落大方。许大茂的对象就不行了，不像会过日子的人。”三大妈笑着说道。
    “柱子对象一看就知道是文化人，家里是有钱人，两个人倒是般配。许大茂的对象一看就感觉不是什么正经人，两个人倒也很搭，这院里以后就热闹了。”三大爷附和道，过几天庆祝下，三大爷再出条鱼。
    “我的瓜子和花生谁也不能偷吃，我那是有数的东西，晚上我再分。”三大爷看到几个孩子鬼鬼祟祟的，连忙斥责。【妙】
    【书】
    【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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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给我五毛钱，我想买炮玩。”棒梗看着秦淮茹说道。
    “不是给你一毛钱了，留着慢慢玩。”秦淮茹看着棒梗说道，钱都在你奶奶那里，你妈哪有几个钱啊。
    “炮有什么好玩的，晚上吃饺子，多香啊。买炮明天去给你一大爷拜年，压岁钱自己留着玩。”嗯，明天教导孩子说几句吉利话。
    “都是白菜，一点也不香，傻柱的饺子才香呢。”
    午后时分，慵懒的夏风混着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封窈站在毕业答辩台上，慢声细语陈述着自己的毕业论文。
    软绵绵的女声舒缓轻柔，犹如催眠小曲，台下三个评委老师眼皮沉重，不住地点头啄米。
    封窈当然知道这是一天之中人最懒乏困倦的时段。正因如此，在决定答辩顺序的时候，她刻意选了这个时间。
    糊弄学资深弄弄子，从不放过任何糊弄过关的机会。
    果然，困成狗的评委完全起不了刁难的心思，强打精神提了两个问题，就放水给她高分通过了。
    封窈礼貌地向老师们鞠躬致谢。
    本科生涯落幕，不过她和庆大的缘分还未尽。她保送了本校的直博研究生，待将来拿到博士学位，她还打算留校任教。
    庆北大学作为一流高校，教师待遇极好，研究经费充足，寒暑节假日多，食堂林立菜式多样，阿姨从不颠勺——
    世间还有比这座象牙塔更完美、更适合赖上一辈子的地方吗？
    封窈脚步轻快走下讲台，美好的暑假在向她招手，马上就能回外婆家，葛优瘫咸鱼躺，做一个吃了睡睡了吃的快乐废人……
    “——卧槽！快看对面天台！”
    才刚出教室，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顷刻间，走廊上本来在排队等待答辩的学生大噪，呼啦啦全涌向护栏。
    本楼相隔二三十米远，正对着美院的昌茂楼。大企业家宗昌茂慷慨捐建的楼，全国各地不少学校都有。
    大太阳刺眼，封窈眯眸眺去。只见对面楼顶上，赫然有个男生坐在天台边沿，双腿悬在外面。
    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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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吧这哥们儿不会是要跳楼吧？”
    “偶买噶，学校又逼疯了一个……”
    众生嗡嗡议论，紧张中隐隐透着莫名的亢奋。楼下渐渐聚起了人，仰头张望。
    有人试着喊话：“同学，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别想不开啊！”
    封窈收回目光，转身不打算继续看下去。
    她既不认识这位同学，又不懂心理学，爱莫能助。有老师和这么多热心的同学在，相信不会出事的。
    “——哎，封窈！”
    还没走出两步，同宿舍的冯璐璐瞧见了封窈，冲过来拉住她，“正找你呢！那个，不是刘东旭嘛？”
    封窈只得停下脚步。“刘东旭？”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听过？”
    冯璐璐瞪圆了眼睛，“他追过你的呀！你忘啦？新国国立美院来的交换生，在表白墙上狂刷告白，说你是他的缪斯女神，还在咱们宿舍楼下拉过小提琴……被你骂了的那个？”
    封窈恍然，“噢！”
    那还是开春的时候，快半年前的事情了。
    封窈长了张美艳的脸，皮肤雪白，一双细长微挑的狐狸眼风情撩人，身材如其名，窈窕婀娜，凹凸有致。她在校园里从来不乏追求者，只是生性懒散，谈恋爱这种弄不好轻则劳心伤神、重则全家爬山的麻烦事，在她看来不是很必要。
    通常对于追求者，她都是礼貌婉拒，能避则避。只是大好的春日清晨，正是裹紧棉被舒舒服服地酣眠时，有人非要扰人清梦，她被起哄的室友叫醒，起床气难免稍微有点大。
    当时她推开窗，对楼下拉琴拉得如痴如醉的男生说了句：“同学，你这把锯，有点钝了。”
    “没有骂人哦。”封窈纠正道。
    冯璐璐侧眼瞟过舍友这张过于妩媚的脸，压低声音，“你说，他该不会是因为你吧？”
    “有这么长的反射弧吗？”
    “……也是。”
    冯璐璐忽然想起来，“哦对！我好像听谁说过他后来交了女朋友来着？”
    就说嘛。
    楼上楼下乌泱泱挤满了伸长脖子的人，老师领导们很快赶到了对面天台上，开始展开沟通劝说。
    封窈把胳膊从冯璐璐手中抽出来，“你慢慢看，我先……”
    “——封窈！我要跟、跟文学院的封窈说话！”
    这时刘东旭似乎是在劝说下开口了。
    一声干哑发颤的嘶喊，仿佛一滴水落进了沸腾的油锅里，现场瞬时炸开了锅。
    冯璐璐下意识地再次拽住封窈，张着嘴巴瞪住她。周围认识封窈的目光唰唰如聚光灯，争相照了过来。
    庆大虽大，学生不免有重名，但“文学院的封窈”，指向精确。
    马上便见主持答辩的徐教授快步奔来，手机贴着耳朵，“对对她在这儿……好的主任，明白……”
    “封窈你快来，赶紧劝他下来！”徐教授招手。
    众生像摩西分红海一样让出了路，封窈从懵圈中回神，很为难：“可是，我基本上不认识这位同学，不知道怎么劝啊。”
    万一劝不好，不会还赖她吧？
    “不认识他为什么指名找你？”别说徐教授不信，旁人的表情也明显都不信，不少人自认懂了——准是感情纠纷没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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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你先过来！”事态紧急，徐教授没空跟她掰扯，“人命关天！不管他提什么要求都先答应，总之先把人劝下来再说！”
    人命关天的大帽子压下来，封窈没得选，只能挪到晒得发烫的护栏前，清了清嗓子。
    “同学——”
    她才刚开口，对面刘东旭猛地坐直，身形摇晃，惊起一片呼声，吓得封窈的心也直颤，“……小心。”
    “窈窈！你终于肯见我了！”刘东旭的嘶喊如泣如诉，“我以为我失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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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骄阳如火炙烤着大地，热浪蒸腾，空气成了一面扭曲的透镜，将男生深情款款的脸折射得扭曲变形。
    封窈一阵恶寒。
    这是精神病吧？
    “同学，何出此言？我跟你并不熟……”
    “不熟，呵！”男生凄凉一笑，“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不想公开，我不敢把我们交往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暴晒下的水泥板烫屁股，强光混着汗水流进眼睛里，火辣辣的刺痛。刘东旭抬手抹了抹，立刻放下手，手指死死地扣住天台边沿，生怕一不小心真掉下去——
    开什么玩笑！他是要成为当代罗丹的男人，生命多么贵重，怎么可能为个有眼无珠拒绝他的女人跳楼？
    只是有人出的价码实在太诱人，要他在今天上演这么一出大戏。
    按对方的要求，他最好卡着封窈答辩的时候上来，顺便毁了她的毕业答辩。
    只是以为这楼看着不高，刘东旭上来后才感觉到怕。抖着腿直打退堂鼓，念着那人许诺他回国后大好的前途，他才咬牙横下了心来。
    些微耽搁而已，她的答辩肯定还没完成……
    刘东旭想象不久的将来，比眼前多百倍千倍关注聚焦于他、膜拜他，兴奋如电流窜上脊背，他的声音颤抖变形，倒真像极了为情绝望的歇斯底里：
    “你要口红，要包包，我都给你买了。你说讨厌马玉玲，我也跟她分手了……你明明说你爱我，可你为什么不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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