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装修房子

    次日，厂领导会议室内。
    “今天召开临时会议是因为前天食堂发生的事情，在场有不少领导亲眼目睹，对于许大茂同志问题，我们讨论个章程吧。”杨厂长说道。
    “许大茂同志，思想觉悟低、道德败坏，尤其在宣传科放映员这种重要职位，时刻代表着我们红星轧钢厂的形象，我认为许大茂不适合宣传科的工作。”李副厂长说道。
    “许大茂同志，不尊重女性同志，应该下车间改造。我建议在三食堂专门设置一个孕妇打饭窗口，为怀孕同志提供些必要的便利，更加人性化，为人民服务。”妇联主任说道。
    “我也同意许大茂调到车间改造，是我的工作没做好给厂子摸黑，对不起广大女性同志了，我道歉做检讨。”宣传科的主任起身鞠躬道歉，许大茂我是没办法帮你了，墙倒众人推啊。
    午饭前，厂里的大喇叭突然响起。“敬爱的各位工友同志们，对于宣传科放映员许大茂同志在食堂侮辱诋毁女性同志的行为，经过厂领导开会商议，现做出以下决定：一，解除许大茂宣传科放映员职务，调到一车间工作；二，明天开始三食堂新增一个怀孕同志打饭专用窗口；三，对于三食堂何雨柱同志的优良表现予以表扬，全厂同志向何雨柱同志学习，，，”
    许大茂听着周围的欢呼声，顿感眼前一黑，真是祸不单行。都是那该死的傻柱，都是他造成的，老子迟早要整死他。去车间度假也不错，放映员可不是谁都能干的，哥迟早会回来的。
    “何师傅，你真厉害，全厂表扬啊”刘岚恭敬说道，何师傅真好。
    “没什么，尊重女性是我们所有的大老爷们都应该的。刘岚你以后就负责那个孕妇窗口打饭的事，食堂也就你最合适了，热情心细。”何宇大声说道，我这不是踩着许大茂上位了吗，大茂这真的不怪哥，你自己撞枪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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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师傅，您好，就是这间屋子。我想在这边隔断开当做卧室，屋内盘个炕，这边啊，就做一个小厨房，房间也重新刷下白灰。”周六何宇跟着三大爷，找到了段师傅，商议装修的事情。
    “这个还是很容易的，三天的功夫就可以搞定，这材料你准备还是我们给准备？”段师傅仔细打量了下屋子，小意思，现在大家也有功夫做。
    “那就段师傅准备吧，工业票我这里也有，然后再做两个长沙发就行。段师傅你算下大概多少钱，我先给您定金。”
    “木头便宜，可以去收购站买些，砖也用不了多少，水泥稍微贵些。一个隔断加玻璃大概20吧，一个炕也就5块，沙发一个四块，重新抹墙，差不多七十左右吧，工业票的30张吧。”段师傅计算一番后说道。
    “可以，那我先给您五十定金，后面统一结算。什么时候开始做？”价格还行吧，现在也涨工资了，搁以前也是差不多三个月工资呢。再去厂子买点钢管，做四个暖气片，也得五六十吧。可以了，以后冬天自己和雨水的屋子也就暖和了。
    “晚上我回去通知下几位师傅，明天采购材料，腾空屋子，后天就可以做了。正月十五前就可以入住了”何师傅爽快，咱们也麻利。
    四天差不多装修好屋子，五天散味去潮也差不多了，反正纯天然的也没有甲醛什么的。还是挂个帘子晚上在雨水屋里睡吧，也不能在保卫科睡那么长时间，将就下吧。
    周日，何宇、三大爷、刘师傅三人来到了废品回购站。大院里都是破桌子、破床、破柜子等等，捡漏，捡鬼去吧，谁是傻子好木头丢弃啊。
    “三大爷，这么多家具也就没个檀木的。”何宇笑着问道。
    “开什么玩笑，好东西能轮上你，这木头烧柴不错。”想什么呢，还檀木呢，这是早上没睡醒吧。
    花了四块钱挑选了些木头，雇了两辆板车回到了四合院。院子里热闹的很，三大爷的孩子都在帮忙向屋外倒腾家具，段师傅也把砖、水泥之类的采购回来。
    雨水买回来两斤肥肉和一些食材，馒头自己从食堂买了不少。中午何宇亲自下厨，猪肉白菜炖粉条，大伙吃的那是一个香，好在何宇做的比较多否则真还不够呢。
    下午，何宇也跟着帮忙抹墙，心情还是蛮不错的，自己动手装修屋子也有成就感吗。看着洁白的屋子，心里那是一个美滋滋，干净点好啊。
    四点，娄晓娥骑车来到了四合院，在家里都等了几个小时还没来找自己。看着父母唏嘘的表情，那我自己出来看看不就得了。
    “雨水，这是要装修屋子了？”娄晓娥看到何雨水在院里忙活着，也不提前说声，自己也可以帮上一点忙啊，买东西总可以了吧。
    “这不正月里，大家都有时间，也就开始装修下屋子，三四天就完事了。”雨水笑着说道，我哥这装修屋子还不是因为要快点娶你过门啊。
    “你看我能帮忙做些什么？”这里以后也就是我的家了。瞎想什么呢，自己也不嫌害臊。
    “我准备出门再买些东西，晚上也要做个下酒菜，要不你跟我一块去东安市场，我也省着跑第二趟了。”晓娥嫂子来的正是时候。
    说罢，两人便骑车赶向了东安市场，猪下水、花生米、调料、油，花了五块钱买回一堆东西，也够三四天晚上的下酒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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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辛苦几位师傅了，我敬大家一杯。”何宇看着六位师傅和三大爷说道。三大爷今天也里里外外的忙活了一天，当然没去钓鱼晚饭酒席也送给三大爷家里一份，不能让三大爷吃亏了。
    “何师傅你设计的厨房，没的说，大气。这厨房摆放好，那是一个干净利落。”段师傅夸赞道。
    那肯定的，参照未来的橱柜设计的，合理使用空间。当然有个抽风机的话，厨房也就有了排油烟机了。Μ.miaoshuzhai.net
    “我就一厨子，一天在厨房时间最多，也就做的精细些。”何宇笑着说道。
    晚上也没多喝，一人差不多半斤酒，一个多小时后师傅也回家休息。何宇也把娄晓娥送回家中，“晚安，美丽的女士”
    午后时分，慵懒的夏风混着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封窈站在毕业答辩台上，慢声细语陈述着自己的毕业论文。
    软绵绵的女声舒缓轻柔，犹如催眠小曲，台下三个评委老师眼皮沉重，不住地点头啄米。
    封窈当然知道这是一天之中人最懒乏困倦的时段。正因如此，在决定答辩顺序的时候，她刻意选了这个时间。
    糊弄学资深弄弄子，从不放过任何糊弄过关的机会。
    果然，困成狗的评委完全起不了刁难的心思，强打精神提了两个问题，就放水给她高分通过了。
    封窈礼貌地向老师们鞠躬致谢。
    本科生涯落幕，不过她和庆大的缘分还未尽。她保送了本校的直博研究生，待将来拿到博士学位，她还打算留校任教。
    庆北大学作为一流高校，教师待遇极好，研究经费充足，寒暑节假日多，食堂林立菜式多样，阿姨从不颠勺——
    世间还有比这座象牙塔更完美、更适合赖上一辈子的地方吗？
    封窈脚步轻快走下讲台，美好的暑假在向她招手，马上就能回外婆家，葛优瘫咸鱼躺，做一个吃了睡睡了吃的快乐废人……
    “——卧槽！快看对面天台！”
    才刚出教室，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顷刻间，走廊上本来在排队等待答辩的学生大噪，呼啦啦全涌向护栏。
    本楼相隔二三十米远，正对着美院的昌茂楼。大企业家宗昌茂慷慨捐建的楼，全国各地不少学校都有。
    大太阳刺眼，封窈眯眸眺去。只见对面楼顶上，赫然有个男生坐在天台边沿，双腿悬在外面。
    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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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吧这哥们儿不会是要跳楼吧？”
    “偶买噶，学校又逼疯了一个……”
    众生嗡嗡议论，紧张中隐隐透着莫名的亢奋。楼下渐渐聚起了人，仰头张望。
    有人试着喊话：“同学，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别想不开啊！”
    封窈收回目光，转身不打算继续看下去。
    她既不认识这位同学，又不懂心理学，爱莫能助。有老师和这么多热心的同学在，相信不会出事的。
    “——哎，封窈！”
    还没走出两步，同宿舍的冯璐璐瞧见了封窈，冲过来拉住她，“正找你呢！那个，不是刘东旭嘛？”
    封窈只得停下脚步。“刘东旭？”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听过？”
    冯璐璐瞪圆了眼睛，“他追过你的呀！你忘啦？新国国立美院来的交换生，在表白墙上狂刷告白，说你是他的缪斯女神，还在咱们宿舍楼下拉过小提琴……被你骂了的那个？”
    封窈恍然，“噢！”
    那还是开春的时候，快半年前的事情了。
    封窈长了张美艳的脸，皮肤雪白，一双细长微挑的狐狸眼风情撩人，身材如其名，窈窕婀娜，凹凸有致。她在校园里从来不乏追求者，只是生性懒散，谈恋爱这种弄不好轻则劳心伤神、重则全家爬山的麻烦事，在她看来不是很必要。
    通常对于追求者，她都是礼貌婉拒，能避则避。只是大好的春日清晨，正是裹紧棉被舒舒服服地酣眠时，有人非要扰人清梦，她被起哄的室友叫醒，起床气难免稍微有点大。
    当时她推开窗，对楼下拉琴拉得如痴如醉的男生说了句：“同学，你这把锯，有点钝了。”
    “没有骂人哦。”封窈纠正道。
    冯璐璐侧眼瞟过舍友这张过于妩媚的脸，压低声音，“你说，他该不会是因为你吧？”
    “有这么长的反射弧吗？”
    “……也是。”
    冯璐璐忽然想起来，“哦对！我好像听谁说过他后来交了女朋友来着？”
    就说嘛。
    楼上楼下乌泱泱挤满了伸长脖子的人，老师领导们很快赶到了对面天台上，开始展开沟通劝说。
    封窈把胳膊从冯璐璐手中抽出来，“你慢慢看，我先……”
    “——封窈！我要跟、跟文学院的封窈说话！”
    这时刘东旭似乎是在劝说下开口了。
    一声干哑发颤的嘶喊，仿佛一滴水落进了沸腾的油锅里，现场瞬时炸开了锅。
    冯璐璐下意识地再次拽住封窈，张着嘴巴瞪住她。周围认识封窈的目光唰唰如聚光灯，争相照了过来。
    庆大虽大，学生不免有重名，但“文学院的封窈”，指向精确。
    马上便见主持答辩的徐教授快步奔来，手机贴着耳朵，“对对她在这儿……好的主任，明白……”
    “封窈你快来，赶紧劝他下来！”徐教授招手。
    众生像摩西分红海一样让出了路，封窈从懵圈中回神，很为难：“可是，我基本上不认识这位同学，不知道怎么劝啊。”
    万一劝不好，不会还赖她吧？
    “不认识他为什么指名找你？”别说徐教授不信，旁人的表情也明显都不信，不少人自认懂了——准是感情纠纷没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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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你先过来！”事态紧急，徐教授没空跟她掰扯，“人命关天！不管他提什么要求都先答应，总之先把人劝下来再说！”
    人命关天的大帽子压下来，封窈没得选，只能挪到晒得发烫的护栏前，清了清嗓子。
    “同学——”
    她才刚开口，对面刘东旭猛地坐直，身形摇晃，惊起一片呼声，吓得封窈的心也直颤，“……小心。”
    “窈窈！你终于肯见我了！”刘东旭的嘶喊如泣如诉，“我以为我失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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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骄阳如火炙烤着大地，热浪蒸腾，空气成了一面扭曲的透镜，将男生深情款款的脸折射得扭曲变形。
    封窈一阵恶寒。
    这是精神病吧？
    “同学，何出此言？我跟你并不熟……”
    “不熟，呵！”男生凄凉一笑，“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不想公开，我不敢把我们交往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暴晒下的水泥板烫屁股，强光混着汗水流进眼睛里，火辣辣的刺痛。刘东旭抬手抹了抹，立刻放下手，手指死死地扣住天台边沿，生怕一不小心真掉下去——
    开什么玩笑！他是要成为当代罗丹的男人，生命多么贵重，怎么可能为个有眼无珠拒绝他的女人跳楼？
    只是有人出的价码实在太诱人，要他在今天上演这么一出大戏。
    按对方的要求，他最好卡着封窈答辩的时候上来，顺便毁了她的毕业答辩。
    只是以为这楼看着不高，刘东旭上来后才感觉到怕。抖着腿直打退堂鼓，念着那人许诺他回国后大好的前途，他才咬牙横下了心来。
    些微耽搁而已，她的答辩肯定还没完成……
    刘东旭想象不久的将来，比眼前多百倍千倍关注聚焦于他、膜拜他，兴奋如电流窜上脊背，他的声音颤抖变形，倒真像极了为情绝望的歇斯底里：
    “你要口红，要包包，我都给你买了。你说讨厌马玉玲，我也跟她分手了……你明明说你爱我，可你为什么不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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