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结婚中

    一首男女合唱，何宇和娄晓娥向着来宾深深鞠躬。
    杨厂长看着台上两人，还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也不知道谁写的歌，两人唱起来真搭，两人文化都没得说，这英文唱的真好听。
    李副厂长听着两人歌声，两人真不错，何师傅食堂大厨一手厨艺出神入化，娄晓娥更是娄董女儿，以后要多和何师傅亲近亲近才是。
    钱副主任看着两个新婚夫妻，两口子真搭啊，听两人唱歌就感到浓浓的幸福感，郎才女貌啊，那个‘Herewego，Jolininthehouse’说的什么啊，怎么听不懂。【妙】
    【书】
    【斋】
    【】
    娄晓娥大伯看着两人，不错，的确是珠连璧合、郎才女貌，小弟家也是后继有人了。
    许大茂瞪着两人，傻柱，娄晓娥应该是我的女人，唱个破歌有什么了不起，以后我儿子打你儿子，傻柱你等着瞧。
    新华书店众人拍打着欢快节奏，晓娥歌唱的不错，新郎真有才，两人太幸福了。
    冉秋叶情绪低落，这歌真好听，他们两人真幸福，为什么我没有早点遇到柱子，做朋友也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也能遇到像柱子这样才华出众的对象。
    雨水欢快着拍掌打节拍，哥哥和嫂子两人真幸福，要是叶子姐也成为一家人多好，以后可以经常一块玩了。
    一大爷含情脉脉看着一大妈，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想起当年结婚那会。唉，秦淮茹又一个闺女只能靠柱子养老了。
    二大爷看着隔壁的一桌，杨厂长、李副厂长、生产科主任、后勤处主任、保卫科科长、妇联主任。柱子够可以的啊，也不把我介绍给各位领导，你二大爷要是当官了还能不照顾你吗。柱子不懂事啊，自己去敬酒。
    三大爷吃着手里鸡腿，柱子的席面排场啊，这么多肉多少钱啊。晓娥家亲戚真阔绰，人手一只表，这得上千斤白面啊。还有厂里来了这么多领导，那汽车小轿车，自行车就三十多辆。柱子果然有出息啊，等会大锅菜让孩子往家里多端几碗。
    三大爷看着口袋里账本，那是一个羡慕，这玩意必须保密。柱子家虽然没亲戚，但是轧钢厂领导那一桌上账的超过百元。娄晓娥亲戚上的账想想都手抖，最低五十，娄晓娥大伯和娄父朋友都是一个密封信封不记账，天知道里面是多少钱。
    马华默默的祝福着师傅师母，师傅真是厉害，厨艺那么厉害唱歌也这么好听，师娘也不错配得上师傅。
    刘岚听着两人歌声渐渐入迷，何师傅好帅啊，你这得伤厂子里多少女同志的心啊，没想到何师傅是如此的多才多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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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宇和娄晓娥两人开始每桌敬酒，还好哥机智，手里酒壶缠水一大半，来来来，哥千杯不醉。
    一点宴席结束，送走各位客人稍微松了一口气。院里邻居，拿着馒头开始扫荡桌子上的剩菜（宴席客人都是体面人，鸡、鱼、梅菜扣肉的大肉片剩的不少），真香啊。
    酒席多准备了两桌，何宇吩咐马华给中午做饭的厂里厨师准备一桌，还剩一桌晚上继续喝。
    两点半，午饭结束，院里邻居开始洗碗，然后归还街道办的桌椅板凳锅碗等工具。五点院子才收拾干净，恢复了原来模样。
    许大茂这家伙表现不错，今天自己结婚这家伙也是忙活了一天。三大爷一家子虽然爱沾便宜，但是干活没得说，没有偷奸耍滑的。
    下午六点秦淮茹出院回到了四合院，寡妇还有一个不靠谱的婆婆也真够倒霉的。困难生活是从现在开始的吧，工作半年了还是孕妇转正也不容易。
    “柱子和晓娥，你们的婚礼没帮上忙，秦姐对不住了”秦淮茹亲自登门表示歉意，柱子姐家以后又多了一张嘴。
    “秦姐，可别这样，我没去医院看望你才是对不住，以后我也是院里一份子了，大家互相关照帮忙”娄晓娥连忙说道。
    “秦姐，你身体弱先回去休息，等会给你送份菜也是补上我们的宴席了”何宇说道，关心下产妇吧，全院大会也要快开始了吧。
    “师傅，晚饭做什么”马华问道。
    何宇看着这个便宜徒弟，人都走没了还在这里帮忙。“食材还剩些什么”何宇问道。
    “蔬菜剩的不多了，肉还不少，猪肉还有二十多斤，鸡、鱼、带鱼各两份，中午酒席还有一桌。”马华回答道。
    “鸡、鱼、带鱼，你带回家一份，再切五斤肉和蔬菜带回去，吃不了自己做腊肉。晚上不留你吃饭了，骑上我的自行车回去早点休息，别推辞了。”何宇说道。
    “谢谢师傅了，祝您早生贵子”说罢，马华带着东西骑车回家，闹洞房也是四旧就不给师傅添堵了。
    “雨水，你把中午剩的一份香菇炖鸡和鱼送给秦淮茹吧。梅菜扣肉喜欢吃就留下，不喜欢就送给三大爷。”何宇吩咐道。
    “哥，还剩差不多15斤猪肉呢，怎么办”雨水问道。
    “你就按着院里人口，差不多平均分配了吧，今天大家也都是够忙的。”何宇无奈说道。
    “没事，我自己拿就行，柱子、晓娥这是你们的随礼账单，有几位只登记了名字，三大爷嘴严实着呢。”三大爷拿着自己皮包走了进来，包里装的满满的。柱子没得说，懂事，这是要给三大爷送什么啊。
    “多谢三大爷了，还有些肉和蔬菜，夏天也不能放，就分给院里的人。忙过了这段时间我们再喝酒。”何宇笑着说道，三大爷来分肉最合适不过了，给你算的明明白白。
    还有酒喝，不错，分东西你三大爷最在行啊。
    “还有十五斤半左右的猪肉，院里现在是18户人家，123人，现在是124人。柱子，按户分还是按人口分啊”三大爷笑着说道，人口算的啊，我们家有七口人能分八两肉呢。
    “三大爷你看着办吧，你来分肯定办的公道，人口少就你多分点蔬菜。”中午那么多大锅菜，三大爷还是给留了不少，邻居自己向家端菜和剩菜再分一些，两码事大家脸上也都好看些。
    午后时分，慵懒的夏风混着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封窈站在毕业答辩台上，慢声细语陈述着自己的毕业论文。
    软绵绵的女声舒缓轻柔，犹如催眠小曲，台下三个评委老师眼皮沉重，不住地点头啄米。
    封窈当然知道这是一天之中人最懒乏困倦的时段。正因如此，在决定答辩顺序的时候，她刻意选了这个时间。
    糊弄学资深弄弄子，从不放过任何糊弄过关的机会。
    果然，困成狗的评委完全起不了刁难的心思，强打精神提了两个问题，就放水给她高分通过了。
    封窈礼貌地向老师们鞠躬致谢。
    本科生涯落幕，不过她和庆大的缘分还未尽。她保送了本校的直博研究生，待将来拿到博士学位，她还打算留校任教。
    庆北大学作为一流高校，教师待遇极好，研究经费充足，寒暑节假日多，食堂林立菜式多样，阿姨从不颠勺——
    世间还有比这座象牙塔更完美、更适合赖上一辈子的地方吗？
    封窈脚步轻快走下讲台，美好的暑假在向她招手，马上就能回外婆家，葛优瘫咸鱼躺，做一个吃了睡睡了吃的快乐废人……
    “——卧槽！快看对面天台！”
    才刚出教室，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顷刻间，走廊上本来在排队等待答辩的学生大噪，呼啦啦全涌向护栏。
    本楼相隔二三十米远，正对着美院的昌茂楼。大企业家宗昌茂慷慨捐建的楼，全国各地不少学校都有。
    大太阳刺眼，封窈眯眸眺去。只见对面楼顶上，赫然有个男生坐在天台边沿，双腿悬在外面。
    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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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吧这哥们儿不会是要跳楼吧？”
    “偶买噶，学校又逼疯了一个……”
    众生嗡嗡议论，紧张中隐隐透着莫名的亢奋。楼下渐渐聚起了人，仰头张望。
    有人试着喊话：“同学，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别想不开啊！”
    封窈收回目光，转身不打算继续看下去。
    她既不认识这位同学，又不懂心理学，爱莫能助。有老师和这么多热心的同学在，相信不会出事的。
    “——哎，封窈！”
    还没走出两步，同宿舍的冯璐璐瞧见了封窈，冲过来拉住她，“正找你呢！那个，不是刘东旭嘛？”
    封窈只得停下脚步。“刘东旭？”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听过？”
    冯璐璐瞪圆了眼睛，“他追过你的呀！你忘啦？新国国立美院来的交换生，在表白墙上狂刷告白，说你是他的缪斯女神，还在咱们宿舍楼下拉过小提琴……被你骂了的那个？”
    封窈恍然，“噢！”
    那还是开春的时候，快半年前的事情了。
    封窈长了张美艳的脸，皮肤雪白，一双细长微挑的狐狸眼风情撩人，身材如其名，窈窕婀娜，凹凸有致。她在校园里从来不乏追求者，只是生性懒散，谈恋爱这种弄不好轻则劳心伤神、重则全家爬山的麻烦事，在她看来不是很必要。
    通常对于追求者，她都是礼貌婉拒，能避则避。只是大好的春日清晨，正是裹紧棉被舒舒服服地酣眠时，有人非要扰人清梦，她被起哄的室友叫醒，起床气难免稍微有点大。
    当时她推开窗，对楼下拉琴拉得如痴如醉的男生说了句：“同学，你这把锯，有点钝了。”
    “没有骂人哦。”封窈纠正道。
    冯璐璐侧眼瞟过舍友这张过于妩媚的脸，压低声音，“你说，他该不会是因为你吧？”
    “有这么长的反射弧吗？”
    “……也是。”
    冯璐璐忽然想起来，“哦对！我好像听谁说过他后来交了女朋友来着？”
    就说嘛。
    楼上楼下乌泱泱挤满了伸长脖子的人，老师领导们很快赶到了对面天台上，开始展开沟通劝说。
    封窈把胳膊从冯璐璐手中抽出来，“你慢慢看，我先……”
    “——封窈！我要跟、跟文学院的封窈说话！”
    这时刘东旭似乎是在劝说下开口了。
    一声干哑发颤的嘶喊，仿佛一滴水落进了沸腾的油锅里，现场瞬时炸开了锅。
    冯璐璐下意识地再次拽住封窈，张着嘴巴瞪住她。周围认识封窈的目光唰唰如聚光灯，争相照了过来。
    庆大虽大，学生不免有重名，但“文学院的封窈”，指向精确。
    马上便见主持答辩的徐教授快步奔来，手机贴着耳朵，“对对她在这儿……好的主任，明白……”
    “封窈你快来，赶紧劝他下来！”徐教授招手。
    众生像摩西分红海一样让出了路，封窈从懵圈中回神，很为难：“可是，我基本上不认识这位同学，不知道怎么劝啊。”
    万一劝不好，不会还赖她吧？
    “不认识他为什么指名找你？”别说徐教授不信，旁人的表情也明显都不信，不少人自认懂了——准是感情纠纷没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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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你先过来！”事态紧急，徐教授没空跟她掰扯，“人命关天！不管他提什么要求都先答应，总之先把人劝下来再说！”
    人命关天的大帽子压下来，封窈没得选，只能挪到晒得发烫的护栏前，清了清嗓子。
    “同学——”
    她才刚开口，对面刘东旭猛地坐直，身形摇晃，惊起一片呼声，吓得封窈的心也直颤，“……小心。”
    “窈窈！你终于肯见我了！”刘东旭的嘶喊如泣如诉，“我以为我失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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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骄阳如火炙烤着大地，热浪蒸腾，空气成了一面扭曲的透镜，将男生深情款款的脸折射得扭曲变形。
    封窈一阵恶寒。
    这是精神病吧？
    “同学，何出此言？我跟你并不熟……”
    “不熟，呵！”男生凄凉一笑，“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不想公开，我不敢把我们交往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暴晒下的水泥板烫屁股，强光混着汗水流进眼睛里，火辣辣的刺痛。刘东旭抬手抹了抹，立刻放下手，手指死死地扣住天台边沿，生怕一不小心真掉下去——
    开什么玩笑！他是要成为当代罗丹的男人，生命多么贵重，怎么可能为个有眼无珠拒绝他的女人跳楼？
    只是有人出的价码实在太诱人，要他在今天上演这么一出大戏。
    按对方的要求，他最好卡着封窈答辩的时候上来，顺便毁了她的毕业答辩。
    只是以为这楼看着不高，刘东旭上来后才感觉到怕。抖着腿直打退堂鼓，念着那人许诺他回国后大好的前途，他才咬牙横下了心来。
    些微耽搁而已，她的答辩肯定还没完成……
    刘东旭想象不久的将来，比眼前多百倍千倍关注聚焦于他、膜拜他，兴奋如电流窜上脊背，他的声音颤抖变形，倒真像极了为情绝望的歇斯底里：
    “你要口红，要包包，我都给你买了。你说讨厌马玉玲，我也跟她分手了……你明明说你爱我，可你为什么不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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