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棒梗进派出所

    一声尖叫，众人纷纷向着后院赶去，二大爷首当其冲的冲进屋子，院里再次出贼了这还了得。
    “怎么回事，仔细说说。”二大爷看着韩冬梅问道。
    “我这今天跟大茂回娘家，这回来一看，我买的年货奶糖、桃酥都少了不少，还有两块钱我留着明天买东西呢。屋子被翻过，我这箱子是朝里的，现在朝外了。”韩冬梅说道。
    “了不得啊，今年这是第二次被偷了，你没锁门吗？”二大爷看着院里的众人说道。
    “肯定锁了，窗口没插上，这是翻窗户进来的。”
    何宇一听就知道是棒梗干的，院里除了这家伙也就没有第二人了，何宇带着娄晓娥赶快回家看看，这自己厨房的窗户可是没关啊。
    “柱子，你着急回去干什么，不帮忙过来看下，维护作案现场啊。”二大爷说道，我这正准备要开全院大会呢，你这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二大爷，我们这刚进门一天没在家，我不得赶快检查下啊。”何宇苦笑道。
    “对，赶快看看，大家都回家检查下，等会开全院大会。”二大爷赞同道。
    何宇开锁后进入厨房，窗台上明显一个小孩脚印，厨房自己可是打扫的一尘不染。猪肉倒是没少，酱牛肉明显别切了一块。娄晓娥常用的存钱盒也被翻过，丢多少钱还真是没数，奶糖、鸡蛋糕也少了不少。
    “二大爷，我家里也少了不少东西，酱牛肉、奶糖、鸡蛋糕还有零钱。窗台上有脚印，报警吧。”何宇严肃说道，上次警告过了，还敢来自己家偷盗。
    “对，报警，我家这是第二次被偷了，这次说什么也要报警。”许大茂大声说道。
    “这个事情很严重啊，柱子和许大茂家都已经被偷了两次，贾张氏，你家棒梗去哪了。”三大爷问道。
    “闫老抠你瞎说什么，我家棒梗可不会干这种事，孩子在外面玩我怎么知道在哪。”贾张氏心虚的说道。
    “解放、解旷、光福、光天出去找找”三大爷对着几个孩子吩咐道。
    “这又是怎么了，大过年的。”一大爷在屋里刚换了尿布出来。
    “一大爷，我家和柱子家今天可是一块被偷了，早偷晚不偷，我们两家一回娘家就被偷。这院里成什么了，贼窝吗。”韩冬梅看着贾张氏说道。肯定是你家棒梗偷的，那小子贼眉鼠眼的不是好东西。
    几分钟后，院里的人也都到齐了，还是那种桌子，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坐在凳子上。棒梗带着小当也被领了回来。
    “棒梗，哪来的钱买这么多炮啊”韩冬梅问道。
    “当然是我奶奶给的钱”我今天已经很小心了，也没有人看到。
    “贾张氏，你给了棒梗多少钱买炮？”许大茂问道。
    “我给棒梗买炮挨着你什么事了，过年了我乐意给我孙子钱。”贾张氏鄙视说道，棒梗这兔崽子果然又偷东西了，二毛钱那能买这么多鞭炮。
    “棒梗，来，我看下你口袋有多少钱”许大茂说着便抓住棒梗翻口袋。
    “许大茂，你什么意思，凭什么动我孙子，你还是不是人了，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贾张氏急忙拦住了许大茂。
    许大茂你不行啊，这不还有小当吗，何宇亲切的问道：“小当，酱牛肉好吃还是桃酥好吃啊？”。
    “酱牛肉好吃，可香了”小当笑着说道。哥哥可是拿了一大块牛肉呢，分给我不少呢。
    “那你吃的奶糖什么味的，鸡蛋糕好吃吗”何宇继续问道。
    “我吃的大白兔奶糖，叔叔的鸡蛋糕真香。”小当笑着说道。
    实锤了，院里人都看着贾张氏在那又开始撒泼打滚了，秦淮茹连忙帮小槐花放床上走出了屋子。
    “棒梗，记得去年这个时候我和你说过什么吗，忘了？”何宇在院里大声说道。
    “我没有偷，那不是我干的。”棒梗心虚说道。
    “我家窗台上还有个脚印，要不要我现在就找派出所的同志过来看看，窗户上还有你的指纹。”小样，叔这么大的人不想和你计较，你偷许大茂家得了来偷我家什么事。
    “闫解放，去派出所喊公安过来，今天看你怎么狡辩，长能耐了，一偷还是两家。”许大茂大声说道。
    “奶奶，我不要坐牢，我不要坐牢”棒梗哭着跑到贾张氏身边。
    “孩子还小，丢了多少东西我赔给大家，请大家原谅棒梗一次吧”秦淮茹连忙说道。眼泪是瞬间就落了下来，楚楚可怜的看向许大茂和何宇。
    “棒梗，九月份那次是不是你偷我家的东西。”韩冬梅问道。
    “没有，我没有偷”【妙】
    【书】
    【斋】
    【】
    “我家当时可是丢了十块钱，到时候公安来了看你怎么说。”还想狡辩，小样你都敢偷老娘家两次了，长能耐了。
    “没有，你撒谎，明明只有一块五”棒梗大声说道。
    “好啊，果然是你偷的，报警，必须报警。这次偷两家，下次谁家没人了还不一样被偷。”韩冬梅对着院里的众人说道。
    “请大家原谅棒梗这次吧，求求大家了，棒梗还是个孩子，到了派出所以后还怎么上学啊，一大爷”秦淮茹哭着说道，一大爷你赶快帮忙说下话啊，棒梗可是你看着长大的啊。
    秦淮茹啊，这韩冬梅我是搞不定了，我家小秋还在哭闹呢，一大爷深感无奈。
    “秦淮茹，贾张氏你们是怎么教育孩子的，这都第四次了。以后院子里还怎么能让人放心，我们院子可都是夜不闭户，路不，路不，对路不拾遗的”二大爷感激的看了一眼三大爷说道。
    “大家共同举手表决吧，同意送棒梗去派出所的举手。”一大爷说道，能帮的也只能到这里了。
    “这样多麻烦啊，不同意送棒梗进派出所的举手”韩冬梅说道。
    何宇默默的给韩冬梅点了个赞，干的漂亮。好家伙，只有贾张氏、秦淮茹、一大爷和棒梗四个人举手，这多民主。
    十分钟后，派出所的两位同志来到院里，看着哭闹的贾张氏不予理睬，这种事情见多了。韩冬梅详细讲了两次被盗经过，顺便也提何宇说了一番，好吧，惯犯。
    “贾耿多次偷盗，屡教不改，鉴于贾耿年龄尚小，我们带回去拘留教育七天，除夕自己去领人。”两位同志说罢，便带着棒梗去派出所度假。
    午后时分，慵懒的夏风混着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封窈站在毕业答辩台上，慢声细语陈述着自己的毕业论文。
    软绵绵的女声舒缓轻柔，犹如催眠小曲，台下三个评委老师眼皮沉重，不住地点头啄米。
    封窈当然知道这是一天之中人最懒乏困倦的时段。正因如此，在决定答辩顺序的时候，她刻意选了这个时间。
    糊弄学资深弄弄子，从不放过任何糊弄过关的机会。
    果然，困成狗的评委完全起不了刁难的心思，强打精神提了两个问题，就放水给她高分通过了。
    封窈礼貌地向老师们鞠躬致谢。
    本科生涯落幕，不过她和庆大的缘分还未尽。她保送了本校的直博研究生，待将来拿到博士学位，她还打算留校任教。
    庆北大学作为一流高校，教师待遇极好，研究经费充足，寒暑节假日多，食堂林立菜式多样，阿姨从不颠勺——
    世间还有比这座象牙塔更完美、更适合赖上一辈子的地方吗？
    封窈脚步轻快走下讲台，美好的暑假在向她招手，马上就能回外婆家，葛优瘫咸鱼躺，做一个吃了睡睡了吃的快乐废人……
    “——卧槽！快看对面天台！”
    才刚出教室，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顷刻间，走廊上本来在排队等待答辩的学生大噪，呼啦啦全涌向护栏。
    本楼相隔二三十米远，正对着美院的昌茂楼。大企业家宗昌茂慷慨捐建的楼，全国各地不少学校都有。
    大太阳刺眼，封窈眯眸眺去。只见对面楼顶上，赫然有个男生坐在天台边沿，双腿悬在外面。
    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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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吧这哥们儿不会是要跳楼吧？”
    “偶买噶，学校又逼疯了一个……”
    众生嗡嗡议论，紧张中隐隐透着莫名的亢奋。楼下渐渐聚起了人，仰头张望。
    有人试着喊话：“同学，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别想不开啊！”
    封窈收回目光，转身不打算继续看下去。
    她既不认识这位同学，又不懂心理学，爱莫能助。有老师和这么多热心的同学在，相信不会出事的。
    “——哎，封窈！”
    还没走出两步，同宿舍的冯璐璐瞧见了封窈，冲过来拉住她，“正找你呢！那个，不是刘东旭嘛？”
    封窈只得停下脚步。“刘东旭？”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听过？”
    冯璐璐瞪圆了眼睛，“他追过你的呀！你忘啦？新国国立美院来的交换生，在表白墙上狂刷告白，说你是他的缪斯女神，还在咱们宿舍楼下拉过小提琴……被你骂了的那个？”
    封窈恍然，“噢！”
    那还是开春的时候，快半年前的事情了。
    封窈长了张美艳的脸，皮肤雪白，一双细长微挑的狐狸眼风情撩人，身材如其名，窈窕婀娜，凹凸有致。她在校园里从来不乏追求者，只是生性懒散，谈恋爱这种弄不好轻则劳心伤神、重则全家爬山的麻烦事，在她看来不是很必要。
    通常对于追求者，她都是礼貌婉拒，能避则避。只是大好的春日清晨，正是裹紧棉被舒舒服服地酣眠时，有人非要扰人清梦，她被起哄的室友叫醒，起床气难免稍微有点大。
    当时她推开窗，对楼下拉琴拉得如痴如醉的男生说了句：“同学，你这把锯，有点钝了。”
    “没有骂人哦。”封窈纠正道。
    冯璐璐侧眼瞟过舍友这张过于妩媚的脸，压低声音，“你说，他该不会是因为你吧？”
    “有这么长的反射弧吗？”
    “……也是。”
    冯璐璐忽然想起来，“哦对！我好像听谁说过他后来交了女朋友来着？”
    就说嘛。
    楼上楼下乌泱泱挤满了伸长脖子的人，老师领导们很快赶到了对面天台上，开始展开沟通劝说。
    封窈把胳膊从冯璐璐手中抽出来，“你慢慢看，我先……”
    “——封窈！我要跟、跟文学院的封窈说话！”
    这时刘东旭似乎是在劝说下开口了。
    一声干哑发颤的嘶喊，仿佛一滴水落进了沸腾的油锅里，现场瞬时炸开了锅。
    冯璐璐下意识地再次拽住封窈，张着嘴巴瞪住她。周围认识封窈的目光唰唰如聚光灯，争相照了过来。
    庆大虽大，学生不免有重名，但“文学院的封窈”，指向精确。
    马上便见主持答辩的徐教授快步奔来，手机贴着耳朵，“对对她在这儿……好的主任，明白……”
    “封窈你快来，赶紧劝他下来！”徐教授招手。
    众生像摩西分红海一样让出了路，封窈从懵圈中回神，很为难：“可是，我基本上不认识这位同学，不知道怎么劝啊。”
    万一劝不好，不会还赖她吧？
    “不认识他为什么指名找你？”别说徐教授不信，旁人的表情也明显都不信，不少人自认懂了——准是感情纠纷没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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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你先过来！”事态紧急，徐教授没空跟她掰扯，“人命关天！不管他提什么要求都先答应，总之先把人劝下来再说！”
    人命关天的大帽子压下来，封窈没得选，只能挪到晒得发烫的护栏前，清了清嗓子。
    “同学——”
    她才刚开口，对面刘东旭猛地坐直，身形摇晃，惊起一片呼声，吓得封窈的心也直颤，“……小心。”
    “窈窈！你终于肯见我了！”刘东旭的嘶喊如泣如诉，“我以为我失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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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骄阳如火炙烤着大地，热浪蒸腾，空气成了一面扭曲的透镜，将男生深情款款的脸折射得扭曲变形。
    封窈一阵恶寒。
    这是精神病吧？
    “同学，何出此言？我跟你并不熟……”
    “不熟，呵！”男生凄凉一笑，“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不想公开，我不敢把我们交往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暴晒下的水泥板烫屁股，强光混着汗水流进眼睛里，火辣辣的刺痛。刘东旭抬手抹了抹，立刻放下手，手指死死地扣住天台边沿，生怕一不小心真掉下去——
    开什么玩笑！他是要成为当代罗丹的男人，生命多么贵重，怎么可能为个有眼无珠拒绝他的女人跳楼？
    只是有人出的价码实在太诱人，要他在今天上演这么一出大戏。
    按对方的要求，他最好卡着封窈答辩的时候上来，顺便毁了她的毕业答辩。
    只是以为这楼看着不高，刘东旭上来后才感觉到怕。抖着腿直打退堂鼓，念着那人许诺他回国后大好的前途，他才咬牙横下了心来。
    些微耽搁而已，她的答辩肯定还没完成……
    刘东旭想象不久的将来，比眼前多百倍千倍关注聚焦于他、膜拜他，兴奋如电流窜上脊背，他的声音颤抖变形，倒真像极了为情绝望的歇斯底里：
    “你要口红，要包包，我都给你买了。你说讨厌马玉玲，我也跟她分手了……你明明说你爱我，可你为什么不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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