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超市近况

    12月28日，何宇终于走出了办公室，妈的，敲了一周的键盘终于把C语言封装好了，真是不容易啊。何宇照了下镜子，不错，头发还是很浓密，自己可不想秃顶。
    乐思怡看到老板出了办公室也是松了口气，这开发程序有点恐怖吧，闭关时间也太长了一些。
    “老板，家乐福超市已经差不多两个月了，我们在东京、京都、大阪三个圈子已经购买下40家大型店铺，面积都在6000至10000平方米之间。”这次可是真正的财大气粗，一跃成为日本最大的超市集团了。
    何宇接过乐思怡递过来的文件，银座四丁目店铺10000平方米售价920万美元；银座八丁目店铺8000平方米售价600万美元；银座二丁目店铺6000平方米售价450万美元；丸之内三家6000平方米店铺，合计900万美元，，，
    看到报表的汇总文件，东京商圈一共16家店铺耗资7000万美元，京都商圈12家店铺耗资2500万美元；大阪神户商圈12家店铺耗资4000万美元；装修已经耗费6000万美元；仓库和其他费用也耗资超过2000万美元。
    现在已经花出去2.3亿美元，这3亿美元在日本真的不够花，看来要赶快在日本开银行了。重资产运营太烧钱了，现在日本的房价还算可以，要是到了1970年恐怕一半的物业都拿不下。
    “现在员工培训的怎么样了？”何宇问道。40家超市现在也差不多可以试营业了，真是不容易啊，这速度也是没谁了。还得多谢华美装修公司的鼎力支持，六月份时候娄父可是把华美装修公司和华美建筑公司大部分人员派到日本了，员工可是接近2000人规模了。娄父为了支持自己，建筑团队明年还要来日本帮忙，暂时放弃了香江的地产业务。
    亚洲好岳父，有木有。
    “已经培训了半个月的时间，平均每家超市配置400人左右，现在大概员工有16000人。”乐思怡感慨道。东方集团在日本的员工真是越来越多了，现在人数也不比那些小财团的人数了。
    “现在管理团队配合的怎么样了？”何宇问道。家乐福超市可是全部交给乐思怡来组建了，自己基本就是个甩手掌柜，公司太多也管不过来。
    “挺好的，配合很是默契。家乐福超市总经理夏志坤，是从全球零售巨头TESCO挖来的高级经理，牛津大学商学院毕业，在TESCO工作16年，先后在英国、法国、德国、加拿大、美国工作，也是一路高升到总监的位置；市场部经理林文程，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毕业，在美国大众超级超市Publix工作了八年随后在沃尔玛工作了六年；采购部经理平冈东彦，日本东京大学毕业，在伊藤养华堂工作十年担任采购部副经理职位；后勤部经理钱君毅，是从香江的惠康超市挖来高层，，，”
    何宇听起乐思怡介绍起东方超市的团队，果然是人才济济，自己没有枪没有跑敌人帮自己造。自己和东方集团的名气也越来越大，现在招聘人才比以前容易了数十倍不止，华人首富的名头果然不错。
    “超市外面预留的店面有多少？”何宇问道。超市是最剧集人气地方，自己可不会和别人做嫁衣。
    “每家超市都在一层预留了四到五家店铺，面积在100平方到300平方不等。目前已经给LFC餐厅、东方银行预留了位置，东方电器的产品就在超市里面没有预留。”乐思怡说道。
    “可以，先留两家吧，其他的可以暂时租出去，为住友银行也预留一家吧。”
    住友银行的面子必须给，东方银行不和这些大银行打好关系，未来两家银行要是跨行转账都不行，自己还开个毛线银行。在日本不和这些财团打好关系以后就是寸步难行，那么多电器产品拒绝入驻自己的超市，这是真的顶不住。只依靠东方电器旗下的产品，那是肯定顶不住的，日本的家电巨头可是吊打美国的存在。
    “没问题，还有四天时间就到元旦了，我们也该开业了。那些熟食之类的，也引进了日本不少知名食品企业，现在产品有点少，大概一两个月供应商才会多起来。”乐思怡解释道。
    现在超市是想低调也低调不下来，这么多店面同时装修动静太大了些，开业后也就不缺供应商了。还是开超市好，日本目前的超市还是传统的零售模式，虽然引进了欧美超市购物模式，学的也是不伦不类样子。
    自助购物的超市经营概念，顾客无须向服务员索取货品，可自行于货架选购货品。虽然看起来很简单，但是供应链体系却无比负责，仓库库存管理、物流配送、商品报损、超市各区布局等等，里面的学问可是不少。那些欧美的零售超市巨头还在摸索当中，自己已经开挂率先引进，绝对是这些巨头几十年总结出来的先进经验。
    现代化的连锁超市，里面的门道太多了，最牛逼的就是超市的资金流转。超市的钱，可不仅仅来于自己进货售货之间的高昂价差，最重要的就是和供应商的结款账期。货款压三个月不过分吧，三个月大量的货款沉淀在超市可是庞大的资金，这些钱周转用来开新店没问题吧。
    等超市做到一定的规模，也就不需要超市找供货商，那些供货商该反过来跪求超市了。
    供货商的产品想要进入超市，那就交上架费吧；想在超市里占用好的展示位置，大家公平竞争，价高者得，这端头费也不少；春节、圣诞节、国庆节、端午节、元旦等等，超市要促销，供货商得交年节费吧；平时超市的商品展示，还有堆跺费；供货商不定期或节假日自己制作、宣传特价广告，还得交DM费吧；未来超市引入条码，每个商品要交条码费。
    何宇是越想越兴奋，未来的超市真会玩，压根就不再是依靠卖商品获利。当然这些很多目前还是不能玩的，现在超市的毛利可是最低都是70%，翻倍的商品也不少。现在不能自断前程，吃相难看要是遭到抵制也就危险了。
    “那就12月30日一款开业吧，明天电视、电台、报纸、海报就可以宣传了。”何宇笑着说道，心里早已乐开花。
    午后时分，慵懒的夏风混着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封窈站在毕业答辩台上，慢声细语陈述着自己的毕业论文。
    软绵绵的女声舒缓轻柔，犹如催眠小曲，台下三个评委老师眼皮沉重，不住地点头啄米。
    封窈当然知道这是一天之中人最懒乏困倦的时段。正因如此，在决定答辩顺序的时候，她刻意选了这个时间。
    糊弄学资深弄弄子，从不放过任何糊弄过关的机会。
    果然，困成狗的评委完全起不了刁难的心思，强打精神提了两个问题，就放水给她高分通过了。
    封窈礼貌地向老师们鞠躬致谢。
    本科生涯落幕，不过她和庆大的缘分还未尽。她保送了本校的直博研究生，待将来拿到博士学位，她还打算留校任教。
    庆北大学作为一流高校，教师待遇极好，研究经费充足，寒暑节假日多，食堂林立菜式多样，阿姨从不颠勺——
    世间还有比这座象牙塔更完美、更适合赖上一辈子的地方吗？
    封窈脚步轻快走下讲台，美好的暑假在向她招手，马上就能回外婆家，葛优瘫咸鱼躺，做一个吃了睡睡了吃的快乐废人……
    “——卧槽！快看对面天台！”
    才刚出教室，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顷刻间，走廊上本来在排队等待答辩的学生大噪，呼啦啦全涌向护栏。
    本楼相隔二三十米远，正对着美院的昌茂楼。大企业家宗昌茂慷慨捐建的楼，全国各地不少学校都有。
    大太阳刺眼，封窈眯眸眺去。只见对面楼顶上，赫然有个男生坐在天台边沿，双腿悬在外面。
    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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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吧这哥们儿不会是要跳楼吧？”
    “偶买噶，学校又逼疯了一个……”
    众生嗡嗡议论，紧张中隐隐透着莫名的亢奋。楼下渐渐聚起了人，仰头张望。
    有人试着喊话：“同学，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别想不开啊！”
    封窈收回目光，转身不打算继续看下去。
    她既不认识这位同学，又不懂心理学，爱莫能助。有老师和这么多热心的同学在，相信不会出事的。
    “——哎，封窈！”
    还没走出两步，同宿舍的冯璐璐瞧见了封窈，冲过来拉住她，“正找你呢！那个，不是刘东旭嘛？”
    封窈只得停下脚步。“刘东旭？”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听过？”
    冯璐璐瞪圆了眼睛，“他追过你的呀！你忘啦？新国国立美院来的交换生，在表白墙上狂刷告白，说你是他的缪斯女神，还在咱们宿舍楼下拉过小提琴……被你骂了的那个？”
    封窈恍然，“噢！”
    那还是开春的时候，快半年前的事情了。
    封窈长了张美艳的脸，皮肤雪白，一双细长微挑的狐狸眼风情撩人，身材如其名，窈窕婀娜，凹凸有致。她在校园里从来不乏追求者，只是生性懒散，谈恋爱这种弄不好轻则劳心伤神、重则全家爬山的麻烦事，在她看来不是很必要。
    通常对于追求者，她都是礼貌婉拒，能避则避。只是大好的春日清晨，正是裹紧棉被舒舒服服地酣眠时，有人非要扰人清梦，她被起哄的室友叫醒，起床气难免稍微有点大。
    当时她推开窗，对楼下拉琴拉得如痴如醉的男生说了句：“同学，你这把锯，有点钝了。”
    “没有骂人哦。”封窈纠正道。
    冯璐璐侧眼瞟过舍友这张过于妩媚的脸，压低声音，“你说，他该不会是因为你吧？”
    “有这么长的反射弧吗？”
    “……也是。”
    冯璐璐忽然想起来，“哦对！我好像听谁说过他后来交了女朋友来着？”
    就说嘛。
    楼上楼下乌泱泱挤满了伸长脖子的人，老师领导们很快赶到了对面天台上，开始展开沟通劝说。
    封窈把胳膊从冯璐璐手中抽出来，“你慢慢看，我先……”
    “——封窈！我要跟、跟文学院的封窈说话！”
    这时刘东旭似乎是在劝说下开口了。
    一声干哑发颤的嘶喊，仿佛一滴水落进了沸腾的油锅里，现场瞬时炸开了锅。
    冯璐璐下意识地再次拽住封窈，张着嘴巴瞪住她。周围认识封窈的目光唰唰如聚光灯，争相照了过来。
    庆大虽大，学生不免有重名，但“文学院的封窈”，指向精确。
    马上便见主持答辩的徐教授快步奔来，手机贴着耳朵，“对对她在这儿……好的主任，明白……”
    “封窈你快来，赶紧劝他下来！”徐教授招手。
    众生像摩西分红海一样让出了路，封窈从懵圈中回神，很为难：“可是，我基本上不认识这位同学，不知道怎么劝啊。”
    万一劝不好，不会还赖她吧？
    “不认识他为什么指名找你？”别说徐教授不信，旁人的表情也明显都不信，不少人自认懂了——准是感情纠纷没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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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你先过来！”事态紧急，徐教授没空跟她掰扯，“人命关天！不管他提什么要求都先答应，总之先把人劝下来再说！”
    人命关天的大帽子压下来，封窈没得选，只能挪到晒得发烫的护栏前，清了清嗓子。
    “同学——”
    她才刚开口，对面刘东旭猛地坐直，身形摇晃，惊起一片呼声，吓得封窈的心也直颤，“……小心。”
    “窈窈！你终于肯见我了！”刘东旭的嘶喊如泣如诉，“我以为我失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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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骄阳如火炙烤着大地，热浪蒸腾，空气成了一面扭曲的透镜，将男生深情款款的脸折射得扭曲变形。
    封窈一阵恶寒。
    这是精神病吧？
    “同学，何出此言？我跟你并不熟……”
    “不熟，呵！”男生凄凉一笑，“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不想公开，我不敢把我们交往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暴晒下的水泥板烫屁股，强光混着汗水流进眼睛里，火辣辣的刺痛。刘东旭抬手抹了抹，立刻放下手，手指死死地扣住天台边沿，生怕一不小心真掉下去——
    开什么玩笑！他是要成为当代罗丹的男人，生命多么贵重，怎么可能为个有眼无珠拒绝他的女人跳楼？
    只是有人出的价码实在太诱人，要他在今天上演这么一出大戏。
    按对方的要求，他最好卡着封窈答辩的时候上来，顺便毁了她的毕业答辩。
    只是以为这楼看着不高，刘东旭上来后才感觉到怕。抖着腿直打退堂鼓，念着那人许诺他回国后大好的前途，他才咬牙横下了心来。
    些微耽搁而已，她的答辩肯定还没完成……
    刘东旭想象不久的将来，比眼前多百倍千倍关注聚焦于他、膜拜他，兴奋如电流窜上脊背，他的声音颤抖变形，倒真像极了为情绝望的歇斯底里：
    “你要口红，要包包，我都给你买了。你说讨厌马玉玲，我也跟她分手了……你明明说你爱我，可你为什么不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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