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圣克拉拉开业

    1月12日，easy软件公司举行了盛大的开业典礼，当然也邀请了旧金山不少的公司和机构前来，不少知名公司和巨头来到了圣克拉拉，开业还是比较盛大的。
    斯坦福大学、旧金山大学、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圣克拉拉等大学的计算机学院派出不少代表，IBM公司和王安电脑公司同时送来开业花篮，英特尔公司的三位创始人罗伯特·诺伊斯、戈登·摩尔、安迪·格鲁夫亲自前来，几个出版社也派了分公司的人前来祝贺，等等。
    罗伯特·诺伊斯、戈登·摩尔、安迪·格鲁夫三人看着庞大的公司暗暗的羡慕，自己的英特尔公司在路对面真是太寒酸了些，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兰登书屋出版社、培生教育集团这些出版社的阵仗也太大了吧！”安迪·格鲁夫吐槽道。
    “莱纳斯可不仅仅是出版了IMF数据库、unix系统和C语言三本教材，莱纳斯还是一个世界知名的科幻作家。《三体》第一部在全球的销量可是高达900万册，被翻译成30多种语言，第二部也在全球同步上市了。现在可是太空竞赛的关键时期，那小说的销量就不敢想象。”戈登·摩尔羡慕的说道，一个科幻作家跨界搞计算机，这样真的好吗？
    “这几部小说的版权每年收入恐怕就过亿美元了，这个总部购置土地和建设撑死了也就4000万美元，莱纳斯完全就是不差钱。12月初，莱纳斯的新小说《肖申克的救赎》写的挺不错，有时间了可以看下，很有意义的一部书。”
    罗伯特·诺伊斯介绍了何宇的版税收入，向两人推荐了目前美国很畅销的越狱小说—《肖申克的救赎》。
    戈登·摩尔和安迪·格鲁夫两人感觉自己太辛酸了，多少上市公司一年的利润恐怕都没有莱纳斯的版税收入高，科幻小说销量虽然恐怖但是和教科书比起来弱爆了。全球搞硬件的科研人员，说多了都是眼泪，和软件开发人员压根没法比。市面上需要的软件可都是贵的要死，一次开发后续只要维护就行，未来就是源源不断的财富。
    何宇带着众人先在公园里参观了起来，各个公司代表一致的想骂娘，在里面整一个这么大的公园，这环境也太舒适了吧。尼玛，篮球场、足球场、棒球场就算了，公园里面竟然还有两个高尔夫球场，这到底是公司还是健身俱乐部？
    随后众人又到了公司的办公区域，更是让人无语吐槽。200亩的研发中心，easy软件公司一共也才300多人，占据一亩的地方足以满足公司的需要，这是要闹哪样呢。办公区域不但有小厨房，还有大量的免费零食和饮料，软件公司的待遇都这么好吗？现在easy软件公司还招人吗？
    ibm负责人贝卡斯·霍伊尔也是有点吃惊，莱纳斯软件公司的零食和饮料可比ibm公司种类全多了，也是，一共就300人零食还不是小意思吗。不过，软件公司的食堂挺有个性的，这中餐比IBM公司正宗多了。
    “莱纳斯先生，这么多空置的办公室，这是要对外出租吗？”贝卡斯·霍伊尔好奇问道。您可是超级大亨，应该看不上那点租金吧，C语言的授权费用每年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何况现在IMF数据库的销量也不错。
    “是的，贝卡斯·霍伊尔先生。暂时会租出去一半帮助那些弱小的企业，很多公司都是从车库那种辛酸的环境下起家的，这边闲置的办公室会低价为一些公司提供方便。同时，我打算在这里成立一家风险投资公司，帮助那些有价值的公司提供发展资金，让他们早点走上正轨。”
    何宇仿佛化身为一个白衣天使，来为那些弱小的公司排忧解难，真是一位心善的企业家、慈善家。
    贝卡斯·霍伊尔则是有点无语吐槽，你想玩风投就玩吧，有那么高尚吗。押中了千百倍赚回来，就是都扑街了对你来说也是一笔小钱，洒洒水而已。十个项目只要有一个成功就不会赔钱，莱纳斯你的眼光也不可能那么差，要是投资十个扑街十个，那以后就是创业公司的杀手了。贝卡斯·霍伊尔不由得被自己想法逗乐了，未来我也可以写一部小说关于莱纳斯的风投公司，要是风投公司大获成功那就是回忆录，要是惨不忍睹就是风投的案例分析。
    英特人的三位创始人眼前一亮，罗伯特·诺伊斯、戈登·摩尔、安迪·格鲁夫三人相互对视一眼脸上有了几分笑容。英特尔的起步资金只有250万美元，未来还要不断招聘人才，还要成立一个晶圆公司，这点钱貌似也只是杯水车薪。
    英特尔公司的A轮融资要是邀请莱纳斯的VC公司参与进来也不错，大家这么熟肯定会帮忙提升下公司的估值吧。三人不免开始有些意淫起来，这个邻居兼客户真是给力，华夏谚语说的好—远亲不如近邻。
    估计没有人不对英特尔心动，有个华人股东就是上市的阻力，上市前肯定要被清理出去。何宇想起冉秋叶的美国国籍会心的笑了起来，软银资本还是交给冉秋叶负责吧，美国人不骗美国人吗。冉秋叶和小泽健的美国国籍就是神来之笔，虽然是挂羊头卖狗肉自欺欺人，但是美帝也不能引起种族矛盾吧。
    现在的英特尔虽然还在打酱油，但是未来迟早会和美国的军工部门合作，芯片领域也会进行种种闲置。软银资本未雨绸缪也是好的，把将来遇到的麻烦提前解决掉想想就很爽，冉秋叶可是寻夫才办理的美国国籍，妇女协会也不是吃素的。
    公司开业典礼很快就开始，easy软件CEO吉斯利·加菲尔德也隆重介绍了公司新的产品—CAD软件，全新的设计理念还是引起了极大的关注。
    easy软件公司的CAD软件是一套集成系统，在公共基础版上安装各行所需要的辅助模块很是方便。CAD软件已在建筑设计、电子和电气、机械设计、服装业、出版业、土木建筑等领域开发完成，还在不断的进入各个细分领域，即通用又专业，效果还是不错的。
    午后时分，慵懒的夏风混着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封窈站在毕业答辩台上，慢声细语陈述着自己的毕业论文。
    软绵绵的女声舒缓轻柔，犹如催眠小曲，台下三个评委老师眼皮沉重，不住地点头啄米。
    封窈当然知道这是一天之中人最懒乏困倦的时段。正因如此，在决定答辩顺序的时候，她刻意选了这个时间。
    糊弄学资深弄弄子，从不放过任何糊弄过关的机会。
    果然，困成狗的评委完全起不了刁难的心思，强打精神提了两个问题，就放水给她高分通过了。
    封窈礼貌地向老师们鞠躬致谢。
    本科生涯落幕，不过她和庆大的缘分还未尽。她保送了本校的直博研究生，待将来拿到博士学位，她还打算留校任教。
    庆北大学作为一流高校，教师待遇极好，研究经费充足，寒暑节假日多，食堂林立菜式多样，阿姨从不颠勺——
    世间还有比这座象牙塔更完美、更适合赖上一辈子的地方吗？
    封窈脚步轻快走下讲台，美好的暑假在向她招手，马上就能回外婆家，葛优瘫咸鱼躺，做一个吃了睡睡了吃的快乐废人……
    “——卧槽！快看对面天台！”
    才刚出教室，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顷刻间，走廊上本来在排队等待答辩的学生大噪，呼啦啦全涌向护栏。
    本楼相隔二三十米远，正对着美院的昌茂楼。大企业家宗昌茂慷慨捐建的楼，全国各地不少学校都有。
    大太阳刺眼，封窈眯眸眺去。只见对面楼顶上，赫然有个男生坐在天台边沿，双腿悬在外面。
    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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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吧这哥们儿不会是要跳楼吧？”
    “偶买噶，学校又逼疯了一个……”
    众生嗡嗡议论，紧张中隐隐透着莫名的亢奋。楼下渐渐聚起了人，仰头张望。
    有人试着喊话：“同学，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别想不开啊！”
    封窈收回目光，转身不打算继续看下去。
    她既不认识这位同学，又不懂心理学，爱莫能助。有老师和这么多热心的同学在，相信不会出事的。
    “——哎，封窈！”
    还没走出两步，同宿舍的冯璐璐瞧见了封窈，冲过来拉住她，“正找你呢！那个，不是刘东旭嘛？”
    封窈只得停下脚步。“刘东旭？”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听过？”
    冯璐璐瞪圆了眼睛，“他追过你的呀！你忘啦？新国国立美院来的交换生，在表白墙上狂刷告白，说你是他的缪斯女神，还在咱们宿舍楼下拉过小提琴……被你骂了的那个？”
    封窈恍然，“噢！”
    那还是开春的时候，快半年前的事情了。
    封窈长了张美艳的脸，皮肤雪白，一双细长微挑的狐狸眼风情撩人，身材如其名，窈窕婀娜，凹凸有致。她在校园里从来不乏追求者，只是生性懒散，谈恋爱这种弄不好轻则劳心伤神、重则全家爬山的麻烦事，在她看来不是很必要。
    通常对于追求者，她都是礼貌婉拒，能避则避。只是大好的春日清晨，正是裹紧棉被舒舒服服地酣眠时，有人非要扰人清梦，她被起哄的室友叫醒，起床气难免稍微有点大。
    当时她推开窗，对楼下拉琴拉得如痴如醉的男生说了句：“同学，你这把锯，有点钝了。”
    “没有骂人哦。”封窈纠正道。
    冯璐璐侧眼瞟过舍友这张过于妩媚的脸，压低声音，“你说，他该不会是因为你吧？”
    “有这么长的反射弧吗？”
    “……也是。”
    冯璐璐忽然想起来，“哦对！我好像听谁说过他后来交了女朋友来着？”
    就说嘛。
    楼上楼下乌泱泱挤满了伸长脖子的人，老师领导们很快赶到了对面天台上，开始展开沟通劝说。
    封窈把胳膊从冯璐璐手中抽出来，“你慢慢看，我先……”
    “——封窈！我要跟、跟文学院的封窈说话！”
    这时刘东旭似乎是在劝说下开口了。
    一声干哑发颤的嘶喊，仿佛一滴水落进了沸腾的油锅里，现场瞬时炸开了锅。
    冯璐璐下意识地再次拽住封窈，张着嘴巴瞪住她。周围认识封窈的目光唰唰如聚光灯，争相照了过来。
    庆大虽大，学生不免有重名，但“文学院的封窈”，指向精确。
    马上便见主持答辩的徐教授快步奔来，手机贴着耳朵，“对对她在这儿……好的主任，明白……”
    “封窈你快来，赶紧劝他下来！”徐教授招手。
    众生像摩西分红海一样让出了路，封窈从懵圈中回神，很为难：“可是，我基本上不认识这位同学，不知道怎么劝啊。”
    万一劝不好，不会还赖她吧？
    “不认识他为什么指名找你？”别说徐教授不信，旁人的表情也明显都不信，不少人自认懂了——准是感情纠纷没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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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你先过来！”事态紧急，徐教授没空跟她掰扯，“人命关天！不管他提什么要求都先答应，总之先把人劝下来再说！”
    人命关天的大帽子压下来，封窈没得选，只能挪到晒得发烫的护栏前，清了清嗓子。
    “同学——”
    她才刚开口，对面刘东旭猛地坐直，身形摇晃，惊起一片呼声，吓得封窈的心也直颤，“……小心。”
    “窈窈！你终于肯见我了！”刘东旭的嘶喊如泣如诉，“我以为我失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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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骄阳如火炙烤着大地，热浪蒸腾，空气成了一面扭曲的透镜，将男生深情款款的脸折射得扭曲变形。
    封窈一阵恶寒。
    这是精神病吧？
    “同学，何出此言？我跟你并不熟……”
    “不熟，呵！”男生凄凉一笑，“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不想公开，我不敢把我们交往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暴晒下的水泥板烫屁股，强光混着汗水流进眼睛里，火辣辣的刺痛。刘东旭抬手抹了抹，立刻放下手，手指死死地扣住天台边沿，生怕一不小心真掉下去——
    开什么玩笑！他是要成为当代罗丹的男人，生命多么贵重，怎么可能为个有眼无珠拒绝他的女人跳楼？
    只是有人出的价码实在太诱人，要他在今天上演这么一出大戏。
    按对方的要求，他最好卡着封窈答辩的时候上来，顺便毁了她的毕业答辩。
    只是以为这楼看着不高，刘东旭上来后才感觉到怕。抖着腿直打退堂鼓，念着那人许诺他回国后大好的前途，他才咬牙横下了心来。
    些微耽搁而已，她的答辩肯定还没完成……
    刘东旭想象不久的将来，比眼前多百倍千倍关注聚焦于他、膜拜他，兴奋如电流窜上脊背，他的声音颤抖变形，倒真像极了为情绝望的歇斯底里：
    “你要口红，要包包，我都给你买了。你说讨厌马玉玲，我也跟她分手了……你明明说你爱我，可你为什么不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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