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东方日报—东方指数

    6月20日，九龙，报刊亭。
    “老板，来份明报。”
    游文化左手吃着LFC的汉堡右手整理报刊亭，看到这个小气的顾客很是无语，每天只看明报的小说，多买一份报纸就会死的节奏。
    “靓仔，今天东方日报首刊，不来一份？”游文化问道。
    “上面讲了什么？”
    “还没来得及看呢，这些报纸都是刚刚送来还没拆开呢。”
    “好吧，那我就捐何生两毫。”
    游文化剪开东方日报的塑料绳子，把报纸放到明报的旁边，随后就看到东方日报格外的与众不同，横版的头条新闻《东方证券倾力推出东方指数》。
    “东方证券为香江的证券交易所量身定制了股市的指数，两毫。”
    游文化把报纸递给顾客，拿起另一份报纸准备先看看东方日报有什么重磅新闻，习惯看竖版报纸，这个横版看的也太别扭了。
    “老板，这报纸怎么是横的啊？”
    “东方集团技术厉害呗，横版印刷多麻烦，这报纸的排版的确挺新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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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环，homemart便利店。
    “服务员来份好炖，要海带、鸡蛋、海苔鸡肉棒、菠菜蛋糕、八珍豆腐饼。”顾客阿黄说道。
    “好的，请稍等。今天东方日报首刊，需要的话可以在收银台下面的小报架取。”
    阿黄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好炖，到收银台那里排队，拿了一份报纸便看了起来。香江的股市终于有了指数，以后炒股了解行情也方便了许多，到公司了好好研究下这个东方指数是怎么计算的。
    以后买报纸倒是方便了很多，不过报纸只有东方日报一份也不太好，看明报、文汇报、星岛日报这些的还是要去报刊亭，要是homemart便利店有这些报纸也就好了。
    “服务员，先来20份东方日报，要是订购的话怎么联系啊？”一位顾客问道。
    “您好，你可以拨打东方报业的电话，也可以把公司信息写出来留在这里，东方报业会来这里收集订购信息的。”服务员解释道。
    “可以，那就先来20份吧，上午我问下老板的意思，还是在你们这里留信息吧，估计电话打通也不容易。”
    “没问题，谢谢惠顾。”
    李强拿着报纸迅速返回公司，东方日报老板和公司领导肯定要看的，自己主动一些也能获得老板两句夸赞，升职加薪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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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岛日报。
    张文忠拿着手里的东方日报急匆匆走进老板胡仙的办公室，东方日报终于发刊了，这渠道也是真有点恐怖。
    “老板，今天东方日报上市了，新闻太强了，国际新闻、亚洲新闻、香江本地新闻。小说刊登的是古龙和何生两部小说，，，今天更是重磅推出了东方指数，为香江股市量身打造了一份标准指数，，，”张文忠介绍道。
    “东方日报没法比，信息渠道太广了，全球不少国家都有公司。这个东方指数倒是挺新颖的，地方集团的财务部、法务部可是相当强悍的，东方证券也有不少经济学家加盟，，，”
    “我们的报纸受到的冲击会最大，估计用不了多久东方日报就会进入东南亚市场，日本市场他们进入的话比香江还要容易很多，homemart便利店在日本的渠道更加强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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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恒生银行总部。
    利国伟看着员工送来的东方日报，东方指数这个醒目的标题被震惊的目瞪口呆，我们恒生银行内部使用恒生指数都两年时间，没想到被东方银行、东方证券和东方日报联手抢先推出。
    利国伟看着东方指数的原理和计算方法也是暗暗叹了一口气，大同小异，现在根据股市情况昨天的恒生指数是129点，东方指数是130点。随后看起了东方银行选的30家上市公司股票，和恒生银行选的成分股就是28家相同，好像选择的这两家更合适一些。
    利国伟拿着东方日报来到总经理何善衡办公室，何善衡同样看着东方指数，在草稿纸上计算没有言语，这次是真的错失良机了，多好的广告宣传效果就这么浪费了。
    “东方指数比我们的恒生指数更准确一些，金融分类指数、公用事业分类指数、工商分类指数、地产分类指数四个指数也很符合香江现在的情况。运输业归属到工商分类也更合理一些，毕竟没有美国、日本、英国那些强大的运输公司，，，”何善衡深深的叹息了一口气。
    “东方银行崛起的太快也太强大了，我们的恒生银行现在也无法和其相提并论。”
    “别说我们了，要是东方银行继续扩大分行数目，就是汇丰银行也竞争不过东方银行，已经不在一个等量级了。”何善衡苦笑道。
    “应该不至于吧，汇丰可是最大的发钞行，英国和港府也不会允许其他银行动摇汇丰的位置。”
    “东方银行在香江也就开了18家分行，主要是为高端客户服务的，要是开上80家的话，基本大部分银行都要倒闭了。我们恒生银行就是想吸储难度也不是一般的大，用不了几年东方银行的国际业务也会超越汇丰银行。”
    “也是，东方银行的外汇储备恐怕比汇丰和港府加起来都要多，汇丰银行把外汇一直向英国调。金管局差不多就是形同虚设。”
    “没办法的事情，港币与英镑挂钩，英镑贬值导致港币跟着贬值。东方银行的外汇储备肯定不会调到香江的，就是日本的政府也不允许外汇大量流失，这也导致了东方银行外强内弱。”
    “我们这第一华资银行的位置也不保了，我们的国际汇款业务还要走汇丰的渠道，而东方银行基本可以在大部分国家流转。”
    “我们也开始使用东方指数吧，我们的财务人员和东方集团差好几个等量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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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江证券交易所，xx证券公司。
    “老板，东方集团推出了香江的股市指数—东方指数，我们的分析师研究了一下，结果很好也很合理。”
    “终于有了一个指数，以后分析、炒股也方便了许多，有一个标准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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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个被选中成为成分股的上市公司也是锦上添花，各个公司老板那是一个高兴，这么好的参照对象为股民提供了向导多爽。
    东方指数的推出引起了很大的轰动，结束了香江没有标准指数的历史。
    午后时分，慵懒的夏风混着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封窈站在毕业答辩台上，慢声细语陈述着自己的毕业论文。
    软绵绵的女声舒缓轻柔，犹如催眠小曲，台下三个评委老师眼皮沉重，不住地点头啄米。
    封窈当然知道这是一天之中人最懒乏困倦的时段。正因如此，在决定答辩顺序的时候，她刻意选了这个时间。
    糊弄学资深弄弄子，从不放过任何糊弄过关的机会。
    果然，困成狗的评委完全起不了刁难的心思，强打精神提了两个问题，就放水给她高分通过了。
    封窈礼貌地向老师们鞠躬致谢。
    本科生涯落幕，不过她和庆大的缘分还未尽。她保送了本校的直博研究生，待将来拿到博士学位，她还打算留校任教。
    庆北大学作为一流高校，教师待遇极好，研究经费充足，寒暑节假日多，食堂林立菜式多样，阿姨从不颠勺——
    世间还有比这座象牙塔更完美、更适合赖上一辈子的地方吗？
    封窈脚步轻快走下讲台，美好的暑假在向她招手，马上就能回外婆家，葛优瘫咸鱼躺，做一个吃了睡睡了吃的快乐废人……
    “——卧槽！快看对面天台！”
    才刚出教室，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顷刻间，走廊上本来在排队等待答辩的学生大噪，呼啦啦全涌向护栏。
    本楼相隔二三十米远，正对着美院的昌茂楼。大企业家宗昌茂慷慨捐建的楼，全国各地不少学校都有。
    大太阳刺眼，封窈眯眸眺去。只见对面楼顶上，赫然有个男生坐在天台边沿，双腿悬在外面。
    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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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吧这哥们儿不会是要跳楼吧？”
    “偶买噶，学校又逼疯了一个……”
    众生嗡嗡议论，紧张中隐隐透着莫名的亢奋。楼下渐渐聚起了人，仰头张望。
    有人试着喊话：“同学，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别想不开啊！”
    封窈收回目光，转身不打算继续看下去。
    她既不认识这位同学，又不懂心理学，爱莫能助。有老师和这么多热心的同学在，相信不会出事的。
    “——哎，封窈！”
    还没走出两步，同宿舍的冯璐璐瞧见了封窈，冲过来拉住她，“正找你呢！那个，不是刘东旭嘛？”
    封窈只得停下脚步。“刘东旭？”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听过？”
    冯璐璐瞪圆了眼睛，“他追过你的呀！你忘啦？新国国立美院来的交换生，在表白墙上狂刷告白，说你是他的缪斯女神，还在咱们宿舍楼下拉过小提琴……被你骂了的那个？”
    封窈恍然，“噢！”
    那还是开春的时候，快半年前的事情了。
    封窈长了张美艳的脸，皮肤雪白，一双细长微挑的狐狸眼风情撩人，身材如其名，窈窕婀娜，凹凸有致。她在校园里从来不乏追求者，只是生性懒散，谈恋爱这种弄不好轻则劳心伤神、重则全家爬山的麻烦事，在她看来不是很必要。
    通常对于追求者，她都是礼貌婉拒，能避则避。只是大好的春日清晨，正是裹紧棉被舒舒服服地酣眠时，有人非要扰人清梦，她被起哄的室友叫醒，起床气难免稍微有点大。
    当时她推开窗，对楼下拉琴拉得如痴如醉的男生说了句：“同学，你这把锯，有点钝了。”
    “没有骂人哦。”封窈纠正道。
    冯璐璐侧眼瞟过舍友这张过于妩媚的脸，压低声音，“你说，他该不会是因为你吧？”
    “有这么长的反射弧吗？”
    “……也是。”
    冯璐璐忽然想起来，“哦对！我好像听谁说过他后来交了女朋友来着？”
    就说嘛。
    楼上楼下乌泱泱挤满了伸长脖子的人，老师领导们很快赶到了对面天台上，开始展开沟通劝说。
    封窈把胳膊从冯璐璐手中抽出来，“你慢慢看，我先……”
    “——封窈！我要跟、跟文学院的封窈说话！”
    这时刘东旭似乎是在劝说下开口了。
    一声干哑发颤的嘶喊，仿佛一滴水落进了沸腾的油锅里，现场瞬时炸开了锅。
    冯璐璐下意识地再次拽住封窈，张着嘴巴瞪住她。周围认识封窈的目光唰唰如聚光灯，争相照了过来。
    庆大虽大，学生不免有重名，但“文学院的封窈”，指向精确。
    马上便见主持答辩的徐教授快步奔来，手机贴着耳朵，“对对她在这儿……好的主任，明白……”
    “封窈你快来，赶紧劝他下来！”徐教授招手。
    众生像摩西分红海一样让出了路，封窈从懵圈中回神，很为难：“可是，我基本上不认识这位同学，不知道怎么劝啊。”
    万一劝不好，不会还赖她吧？
    “不认识他为什么指名找你？”别说徐教授不信，旁人的表情也明显都不信，不少人自认懂了——准是感情纠纷没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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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你先过来！”事态紧急，徐教授没空跟她掰扯，“人命关天！不管他提什么要求都先答应，总之先把人劝下来再说！”
    人命关天的大帽子压下来，封窈没得选，只能挪到晒得发烫的护栏前，清了清嗓子。
    “同学——”
    她才刚开口，对面刘东旭猛地坐直，身形摇晃，惊起一片呼声，吓得封窈的心也直颤，“……小心。”
    “窈窈！你终于肯见我了！”刘东旭的嘶喊如泣如诉，“我以为我失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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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骄阳如火炙烤着大地，热浪蒸腾，空气成了一面扭曲的透镜，将男生深情款款的脸折射得扭曲变形。
    封窈一阵恶寒。
    这是精神病吧？
    “同学，何出此言？我跟你并不熟……”
    “不熟，呵！”男生凄凉一笑，“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不想公开，我不敢把我们交往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暴晒下的水泥板烫屁股，强光混着汗水流进眼睛里，火辣辣的刺痛。刘东旭抬手抹了抹，立刻放下手，手指死死地扣住天台边沿，生怕一不小心真掉下去——
    开什么玩笑！他是要成为当代罗丹的男人，生命多么贵重，怎么可能为个有眼无珠拒绝他的女人跳楼？
    只是有人出的价码实在太诱人，要他在今天上演这么一出大戏。
    按对方的要求，他最好卡着封窈答辩的时候上来，顺便毁了她的毕业答辩。
    只是以为这楼看着不高，刘东旭上来后才感觉到怕。抖着腿直打退堂鼓，念着那人许诺他回国后大好的前途，他才咬牙横下了心来。
    些微耽搁而已，她的答辩肯定还没完成……
    刘东旭想象不久的将来，比眼前多百倍千倍关注聚焦于他、膜拜他，兴奋如电流窜上脊背，他的声音颤抖变形，倒真像极了为情绝望的歇斯底里：
    “你要口红，要包包，我都给你买了。你说讨厌马玉玲，我也跟她分手了……你明明说你爱我，可你为什么不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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