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香江不易

    7月7日，游文化吃着手里的LFC汉堡打开了报刊厅，守着黄金地段每天看看报纸和美女，别提小日子过的多惬意了。
    早上六点报纸陆续送来，游文化便整理报纸便看东方日报，看到头条醒目的标题《东方报业星岛报业强强联合》震惊的不轻。
    随后拿起星岛日报也是同样的标题，这可是两家巨无霸报社合并，貌似有点太恐怖了吧，这谁还能与之争锋啊！
    “老板，什么新闻啊，这么吃惊？”一位顾客打趣道。
    “东方报业和星岛报业两家公司合并了，这两天星岛报业把小说连载完毕之后也就改成英文版了，以后可以少买一份报纸也省钱了。”游文化说道。
    “厉害啊，这下两个报纸配合不就独霸东南亚了。”
    “何止独霸东南亚，这是要打算称霸全球了，报纸行业的变化也太快了一些。”游文化感慨道。
    “老板，来份东方日报和东南日报。”一个青年说道。Μ.miaoshuzhai.net
    “稍等，我找下东南日报，喔靠，东南日报厉害啊！”游文化惊叹道。
    “怎么了，那个狗赢了，我可是下注了10港币的。”青年说道。
    “没想到东南日报也采用横版了，两马不差钱啊。”游文化打趣道。
    “那肯定啊，两马加坡豪这可是鼎鼎有名的白面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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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南日报。
    “老板，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总编辑李文道拿着两份报纸高兴的走进马习珍办公室，真是天大的好消息，直接少了一个强有力竞争对手。
    “什么好消息，订购翻倍了？”马习珍问道。
    “还没有，是东方报业和星岛报业合并了，星岛报业以后要改版退出中文报纸市场了。”李文道激动的说道。
    “的确是个好消息，少了一个超越对手，东方报业合并后也就更无法超越了。”马习珍感慨说道。
    “星岛报业这周连载完毕后空出的市场不小，我们现在有倪匡加盟，肯定能抢占不少市场，要是我们的打字员能跟上速度的话，我们的报纸也可以多加一张了。”
    “想什么呢，我们也可是花了大价钱购买那个easyCAD软件的，否则东方集团哪里舍得借用员工给我们。我们的员工现在学习的怎么样了，东方集团员工的费用真他妈的高，太黑了。”马习珍吐槽道。
    “老板，东方集团的福利本来就是高，何生的那个美国公司不是投资了好几千万美元吗，据说一个月开薪水就差不多百万美元了。我们的员工学习进度还是不错的，再有半个月就完全没问题了，打字速度以后也是越来越快。”李文道解释道。
    “那就好，这电脑也是真够贵的，卖白面还不如卖电脑呢。”
    “那个dec专卖店也是因为何生的采购量大才在香江开的店，ibm都没打算进入东南亚。”
    “谁能买起那破玩意，就是怡和现在也都没有几台电脑，我们东南日报也算是高科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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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环，星岛报业公司。
    无数的员工欢呼起来，星岛报业和东方报业合并成为东南亚无可匹敌的巨头，众人也不用担心失业问题，东方日报给大家的压力太大。
    胡仙和管理层看着大家兴奋的表情很是苦涩，好在有了一个圆满的结局，大家的前程无忧。
    一些元老级的员工很是唏嘘，奋斗了三十多年的地方，老板已经很努力了，弱冠之年接手星岛报业发展壮大，不是众人不努力只是对手太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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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龙，明报。
    金庸和沈宝新相互对视，两人感到很无语，星岛日报退出了中文报纸领域是极大的好消息，可是东南日报是什么鬼？
    东南日报推出了横版报纸，两马是不差钱，明报的利润怎么也无法和卖白面的相比。有了倪匡那叛逆的加盟，东南日报的销量也即将节节攀升，东方集团进入传媒领域怎么就变得这么诡异了。
    “老查，我们也要加快速度进行报纸改版了，一旦看习惯了横版报纸，那我们的竖版报纸就会感觉很别扭。”沈宝新无奈的说道。
    “那就更换吧，星岛日报这块我们也能抢占不少市场，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也是好事。”
    金庸很是感慨，自己这些年来一直都是负责编辑的事情，经营这块有老友管理，两人合作很是愉快。自从东方集团这个庞然大物进入传媒领域之后，经营上也出现了不少问题，真是一个XXX。
    “这个也是必然趋势，要是没有何生发明中文输入法，我们就是想使用电脑也不容易。虽然看起来不起眼，但是中文输入法的意义却很重大，也是结束了计算机没有中文的历史。”沈宝新赞叹道。
    “的确，中文文字太多，偏旁部首又是五花八门的，何生的贡献值得我们每个人敬重。科技发展还是要靠理工人才来支持，希望未来何生可以建一所理工大学吧。”金庸感慨说道。
    “这个恐怕很难，英国政府不一定同意，香江现在的大学也都是英文教学，那些高中更是传教的地方，重文轻理也是更好的统治这里。即使港府同意了，一所理工大学需要无数的教授东南亚又哪里来那么多的理科教授，，，”
    沈宝新说完后，两人也都是深深的叹息。别说大学了，香江就是现在也有无数的孩童上不了小学，港英政府管理下就是想做事也是苍白无力。霍大亨可是真正的爱国商人，可是呢，被港府打压得不能从事地产行业，被逼无奈现在成为霍沙王。
    两人也都理解何宇的难处，东方日报还没有报道过内地的新闻，不是不报道而是何宇的身份太敏感。
    何生四年前来到香江，现在更是贵为华人首富，那又如何？
    一旦靠左就会遭到港府的打压，天水围日常维修停水停电，养殖场无法正常工作，何首富能如何？
    现在港府要开发新市镇，将军澳大片的空地种植大棚菜，港府有无数的理由收回那片土地，收回将军澳的土地何生又能如何？
    “何生东方集团旗下的家乐福超市做出的贡献也很大了，去年广交会采购了接近一亿美元的物资，今年四月份更是采购高达八千万美元，为内地已经贡献了不少的外汇。
    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何生何尝不是冒了极大的风险，好在何生的影响力大，左右两派报纸都是保持了沉默。”沈宝新佩服的说道。
    “何生低调，承担着很大的风险默默做事，我不如也。”金庸看着北方深深叹息着。
    “香江不易！”
    午后时分，慵懒的夏风混着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封窈站在毕业答辩台上，慢声细语陈述着自己的毕业论文。
    软绵绵的女声舒缓轻柔，犹如催眠小曲，台下三个评委老师眼皮沉重，不住地点头啄米。
    封窈当然知道这是一天之中人最懒乏困倦的时段。正因如此，在决定答辩顺序的时候，她刻意选了这个时间。
    糊弄学资深弄弄子，从不放过任何糊弄过关的机会。
    果然，困成狗的评委完全起不了刁难的心思，强打精神提了两个问题，就放水给她高分通过了。
    封窈礼貌地向老师们鞠躬致谢。
    本科生涯落幕，不过她和庆大的缘分还未尽。她保送了本校的直博研究生，待将来拿到博士学位，她还打算留校任教。
    庆北大学作为一流高校，教师待遇极好，研究经费充足，寒暑节假日多，食堂林立菜式多样，阿姨从不颠勺——
    世间还有比这座象牙塔更完美、更适合赖上一辈子的地方吗？
    封窈脚步轻快走下讲台，美好的暑假在向她招手，马上就能回外婆家，葛优瘫咸鱼躺，做一个吃了睡睡了吃的快乐废人……
    “——卧槽！快看对面天台！”
    才刚出教室，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顷刻间，走廊上本来在排队等待答辩的学生大噪，呼啦啦全涌向护栏。
    本楼相隔二三十米远，正对着美院的昌茂楼。大企业家宗昌茂慷慨捐建的楼，全国各地不少学校都有。
    大太阳刺眼，封窈眯眸眺去。只见对面楼顶上，赫然有个男生坐在天台边沿，双腿悬在外面。
    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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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吧这哥们儿不会是要跳楼吧？”
    “偶买噶，学校又逼疯了一个……”
    众生嗡嗡议论，紧张中隐隐透着莫名的亢奋。楼下渐渐聚起了人，仰头张望。
    有人试着喊话：“同学，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别想不开啊！”
    封窈收回目光，转身不打算继续看下去。
    她既不认识这位同学，又不懂心理学，爱莫能助。有老师和这么多热心的同学在，相信不会出事的。
    “——哎，封窈！”
    还没走出两步，同宿舍的冯璐璐瞧见了封窈，冲过来拉住她，“正找你呢！那个，不是刘东旭嘛？”
    封窈只得停下脚步。“刘东旭？”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听过？”
    冯璐璐瞪圆了眼睛，“他追过你的呀！你忘啦？新国国立美院来的交换生，在表白墙上狂刷告白，说你是他的缪斯女神，还在咱们宿舍楼下拉过小提琴……被你骂了的那个？”
    封窈恍然，“噢！”
    那还是开春的时候，快半年前的事情了。
    封窈长了张美艳的脸，皮肤雪白，一双细长微挑的狐狸眼风情撩人，身材如其名，窈窕婀娜，凹凸有致。她在校园里从来不乏追求者，只是生性懒散，谈恋爱这种弄不好轻则劳心伤神、重则全家爬山的麻烦事，在她看来不是很必要。
    通常对于追求者，她都是礼貌婉拒，能避则避。只是大好的春日清晨，正是裹紧棉被舒舒服服地酣眠时，有人非要扰人清梦，她被起哄的室友叫醒，起床气难免稍微有点大。
    当时她推开窗，对楼下拉琴拉得如痴如醉的男生说了句：“同学，你这把锯，有点钝了。”
    “没有骂人哦。”封窈纠正道。
    冯璐璐侧眼瞟过舍友这张过于妩媚的脸，压低声音，“你说，他该不会是因为你吧？”
    “有这么长的反射弧吗？”
    “……也是。”
    冯璐璐忽然想起来，“哦对！我好像听谁说过他后来交了女朋友来着？”
    就说嘛。
    楼上楼下乌泱泱挤满了伸长脖子的人，老师领导们很快赶到了对面天台上，开始展开沟通劝说。
    封窈把胳膊从冯璐璐手中抽出来，“你慢慢看，我先……”
    “——封窈！我要跟、跟文学院的封窈说话！”
    这时刘东旭似乎是在劝说下开口了。
    一声干哑发颤的嘶喊，仿佛一滴水落进了沸腾的油锅里，现场瞬时炸开了锅。
    冯璐璐下意识地再次拽住封窈，张着嘴巴瞪住她。周围认识封窈的目光唰唰如聚光灯，争相照了过来。
    庆大虽大，学生不免有重名，但“文学院的封窈”，指向精确。
    马上便见主持答辩的徐教授快步奔来，手机贴着耳朵，“对对她在这儿……好的主任，明白……”
    “封窈你快来，赶紧劝他下来！”徐教授招手。
    众生像摩西分红海一样让出了路，封窈从懵圈中回神，很为难：“可是，我基本上不认识这位同学，不知道怎么劝啊。”
    万一劝不好，不会还赖她吧？
    “不认识他为什么指名找你？”别说徐教授不信，旁人的表情也明显都不信，不少人自认懂了——准是感情纠纷没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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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你先过来！”事态紧急，徐教授没空跟她掰扯，“人命关天！不管他提什么要求都先答应，总之先把人劝下来再说！”
    人命关天的大帽子压下来，封窈没得选，只能挪到晒得发烫的护栏前，清了清嗓子。
    “同学——”
    她才刚开口，对面刘东旭猛地坐直，身形摇晃，惊起一片呼声，吓得封窈的心也直颤，“……小心。”
    “窈窈！你终于肯见我了！”刘东旭的嘶喊如泣如诉，“我以为我失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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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骄阳如火炙烤着大地，热浪蒸腾，空气成了一面扭曲的透镜，将男生深情款款的脸折射得扭曲变形。
    封窈一阵恶寒。
    这是精神病吧？
    “同学，何出此言？我跟你并不熟……”
    “不熟，呵！”男生凄凉一笑，“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不想公开，我不敢把我们交往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暴晒下的水泥板烫屁股，强光混着汗水流进眼睛里，火辣辣的刺痛。刘东旭抬手抹了抹，立刻放下手，手指死死地扣住天台边沿，生怕一不小心真掉下去——
    开什么玩笑！他是要成为当代罗丹的男人，生命多么贵重，怎么可能为个有眼无珠拒绝他的女人跳楼？
    只是有人出的价码实在太诱人，要他在今天上演这么一出大戏。
    按对方的要求，他最好卡着封窈答辩的时候上来，顺便毁了她的毕业答辩。
    只是以为这楼看着不高，刘东旭上来后才感觉到怕。抖着腿直打退堂鼓，念着那人许诺他回国后大好的前途，他才咬牙横下了心来。
    些微耽搁而已，她的答辩肯定还没完成……
    刘东旭想象不久的将来，比眼前多百倍千倍关注聚焦于他、膜拜他，兴奋如电流窜上脊背，他的声音颤抖变形，倒真像极了为情绝望的歇斯底里：
    “你要口红，要包包，我都给你买了。你说讨厌马玉玲，我也跟她分手了……你明明说你爱我，可你为什么不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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