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聋老太风光大葬

    10月31日，京城，四合院。
    老太太已经进入弥留之际，院里的三位大爷、马华、许大茂以及院里的邻居也都在老太太的房间，也都是送老太太一程。
    “我昨晚梦到了老伴还有儿子，分别了几十年我要去陪他们了，我梦到了很多人，，，我看到了柱子、雨水、娥子和泽平他们，，，”
    老太太到了回光返照时候，大脑格外的清醒，接近90岁的人也没有什么人生遗憾。两分钟后，老太太也走到了自己的人生尽头，喜丧，众人也没有哭哭啼啼。
    “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为老太太换下衣服，发丧吧。”一大爷叹息道。
    马华也通知了东方安保的联络人，师父的亲人也只剩冉秋叶那边，至于师公何大清还是算了吧。
    四合院的邻居也开始忙碌了起来，三位大爷主事安排后事，许大茂也去厂里申请放映电影，费用对于众人来说还是小意思的。
    “也不知道老太太把房子留给了谁，那可是院里最大的屋子。”贾张氏羡慕的说道。
    “肯定是傻柱或者马华了。”小当不屑说道，还能把房子给你啊，做梦。
    “姐姐，中午有肉吃了。”小槐花开心的说道。
    “那肯定了，一大爷和马华那么有钱，中午可以吃肥肉了。”小当也是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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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建设看着身前的十多位东方安保人员，东方安保在国内可是高达二三百人的规模，有的收购古董有的收购黄金，当然自己主要照顾老太太和二夫人的家人。
    “刚收到马华的消息，老太太已经仙逝，遵循老板的意思风光大葬。现在什么情况大家也都知道，该注意的也要注意，别被当成特务被抓了起来。”张建设说道。
    “明白，张哥，兄弟们这就准备采买物资，黑市有熟人还是很方便的。”
    “小刘，你用加快渠道通知李哥吧，还是让老板也早点知道吧。”张建设感慨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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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华，你联系下肉联厂，看看能不能弄些猪肉回来，现在黑市也早已结束，也没那么多的肉票。”一大爷说道。
    “我这的肉票可以买五斤，大家可以先凑凑对付着今天的午饭。”
    二大爷听到三大爷的话很是诧异，三大爷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这是出现幻听了吗？
    “这个就不用了，等会会有人送食材过来的，他们会准备好的。”马华说道。
    “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啊。”二大爷吃惊的问道，这不是挖国家的墙角吗。
    “老太爷以前的一个战友，委托我照顾老太太的，现在老人家是。”
    马华指了指天空，意思也就是上面有人。师父的安排可不敢告诉二大爷，谁知道他会整出什么幺蛾子，二大爷当上纠察小组的组长之后，可是把四合院的人基本得罪了个遍。
    四合院的众人看到张建设带着两人骑着板车停在四合院门口，两扇猪肉和不少新鲜的蔬菜满满的堆满了两车，后面一辆板车也是放着大米、白面、食用油、鞭炮等等物资。
    众人也都很是震惊，这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这得要多少票啊，这是谁这么阔绰，中午有肉吃了。
    马华和三位大爷也走出了四合院，一大爷和三大爷微微吃惊，柱子现在手眼通天啊。二大爷看到这么多东西差点吓傻，那位大人物真是厉害，要是自己能巴结上，，，
    “马同志，还需要什么物资尽管吩咐，我们随时去采买。”张建设客气的说道。
    “多谢张同志了，老人家三天后出殡，费心了。”
    “领导说了，老太太一家为祖国抛头颅洒热血，最后风风光光的送老太太一程。”
    轧钢厂的帮厨很快的从板车上卸下东西，几位厨师也很快的开始处理食材准备午饭，院里的女人也开始帮忙洗菜淘米蒸馒头，院里很是热闹。
    刘强东和秦淮茹也一块请假回来，秦淮茹在忙碌的人群中没有找到自己的婆婆很是气愤，这个老东西又想白吃白喝了。
    刘强东去后院帮忙开始布置灵堂，老太太去世也很是惋惜，自己住前院虽然和老太太交流不多，老太太当时对自己也是颇多照顾的。
    “你在屋里坐着干什么，没看到院里的邻居都在帮忙吗。”秦淮茹生气的说道。
    “我身上疼没法干活，院里这么多人忙活又不少我一个。”贾张氏翻了个白眼，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那你中午就别去吃饭，看你哪来的那么大脸，小当槐花一块出去。”
    秦淮茹拉着两个丫头到做饭的地方帮忙，两个丫头也是跟着其他孩子跑跑腿递下东西，秦京茹看到堂姐很是不屑。
    中午的午饭很是丰盛，大米馒头和大肥肉，街坊邻居也是狠狠的开了一次大荤，很是高兴。
    接下来的两天，中午和晚上也都是顿顿肥肉，大前门香烟也是随便抽，张建设也特意弄了一箱子茅台。
    11月3日，出殡的路上不停的响着鞭炮和二踢脚声音，马华拿着老太太的遗像一路风风光光的走过四九城，最后老太太的骨灰（1956年京城开始实行火葬）也如愿的和老太爷安葬在八宝山。
    晚上，四合院也再次召开了全院大会，三位大爷依旧熟悉的坐在那个桌子前，这几天院里的众人也基本都在忙活着吃饭了。
    “老太太生前留下遗嘱，老太太的房子留给了一大爷，老太太留下的钱财也在丧事中花完了。”
    “那老太太房间的那些东西呢，一大爷肯定也用不了吧。”
    贾张氏打断了二大爷的话，老太太房间的家具可都是新的，留下的老物件应该也不少吧。
    “有什么话也需要等领导说完再说。”
    二大爷恨不得拍死这个没脸皮的老太婆，干活的时候找不到人影，开饭的时候直接端着锅来盛菜，四合院的脸都被这老太婆给丢尽了。
    院里的众人也都鄙视的看着贾张氏，你怎么不去和棒梗作伴啊，你家棒梗打小就聪明，真是没脸没皮。
    四合院大会草草结束，马华和一大爷、三大爷、张建设也来到老太太的房间喝酒，屋里少了老太太也是空空荡荡。
    “我师父现在还好吧？”马华问道。
    “何生挺好的，家人也都回到了香江居住，，，”张建设介绍道。
    “那你们也要回香江了？”三大爷关心的问道。
    “我们暂时都留在内地，未来何生也要回国发展的，三大爷可要好好保住身体，何生以后还要和你喝酒呢。”
    “没问题，我会等着柱子的。”
    三大爷笑得很是开心，只要不离开京城柱子每年都还会给自己一笔钱，自己家里的小日子也会舒坦很多。
    午后时分，慵懒的夏风混着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封窈站在毕业答辩台上，慢声细语陈述着自己的毕业论文。
    软绵绵的女声舒缓轻柔，犹如催眠小曲，台下三个评委老师眼皮沉重，不住地点头啄米。
    封窈当然知道这是一天之中人最懒乏困倦的时段。正因如此，在决定答辩顺序的时候，她刻意选了这个时间。
    糊弄学资深弄弄子，从不放过任何糊弄过关的机会。
    果然，困成狗的评委完全起不了刁难的心思，强打精神提了两个问题，就放水给她高分通过了。
    封窈礼貌地向老师们鞠躬致谢。
    本科生涯落幕，不过她和庆大的缘分还未尽。她保送了本校的直博研究生，待将来拿到博士学位，她还打算留校任教。
    庆北大学作为一流高校，教师待遇极好，研究经费充足，寒暑节假日多，食堂林立菜式多样，阿姨从不颠勺——
    世间还有比这座象牙塔更完美、更适合赖上一辈子的地方吗？
    封窈脚步轻快走下讲台，美好的暑假在向她招手，马上就能回外婆家，葛优瘫咸鱼躺，做一个吃了睡睡了吃的快乐废人……
    “——卧槽！快看对面天台！”
    才刚出教室，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顷刻间，走廊上本来在排队等待答辩的学生大噪，呼啦啦全涌向护栏。
    本楼相隔二三十米远，正对着美院的昌茂楼。大企业家宗昌茂慷慨捐建的楼，全国各地不少学校都有。
    大太阳刺眼，封窈眯眸眺去。只见对面楼顶上，赫然有个男生坐在天台边沿，双腿悬在外面。
    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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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吧这哥们儿不会是要跳楼吧？”
    “偶买噶，学校又逼疯了一个……”
    众生嗡嗡议论，紧张中隐隐透着莫名的亢奋。楼下渐渐聚起了人，仰头张望。
    有人试着喊话：“同学，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别想不开啊！”
    封窈收回目光，转身不打算继续看下去。
    她既不认识这位同学，又不懂心理学，爱莫能助。有老师和这么多热心的同学在，相信不会出事的。
    “——哎，封窈！”
    还没走出两步，同宿舍的冯璐璐瞧见了封窈，冲过来拉住她，“正找你呢！那个，不是刘东旭嘛？”
    封窈只得停下脚步。“刘东旭？”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听过？”
    冯璐璐瞪圆了眼睛，“他追过你的呀！你忘啦？新国国立美院来的交换生，在表白墙上狂刷告白，说你是他的缪斯女神，还在咱们宿舍楼下拉过小提琴……被你骂了的那个？”
    封窈恍然，“噢！”
    那还是开春的时候，快半年前的事情了。
    封窈长了张美艳的脸，皮肤雪白，一双细长微挑的狐狸眼风情撩人，身材如其名，窈窕婀娜，凹凸有致。她在校园里从来不乏追求者，只是生性懒散，谈恋爱这种弄不好轻则劳心伤神、重则全家爬山的麻烦事，在她看来不是很必要。
    通常对于追求者，她都是礼貌婉拒，能避则避。只是大好的春日清晨，正是裹紧棉被舒舒服服地酣眠时，有人非要扰人清梦，她被起哄的室友叫醒，起床气难免稍微有点大。
    当时她推开窗，对楼下拉琴拉得如痴如醉的男生说了句：“同学，你这把锯，有点钝了。”
    “没有骂人哦。”封窈纠正道。
    冯璐璐侧眼瞟过舍友这张过于妩媚的脸，压低声音，“你说，他该不会是因为你吧？”
    “有这么长的反射弧吗？”
    “……也是。”
    冯璐璐忽然想起来，“哦对！我好像听谁说过他后来交了女朋友来着？”
    就说嘛。
    楼上楼下乌泱泱挤满了伸长脖子的人，老师领导们很快赶到了对面天台上，开始展开沟通劝说。
    封窈把胳膊从冯璐璐手中抽出来，“你慢慢看，我先……”
    “——封窈！我要跟、跟文学院的封窈说话！”
    这时刘东旭似乎是在劝说下开口了。
    一声干哑发颤的嘶喊，仿佛一滴水落进了沸腾的油锅里，现场瞬时炸开了锅。
    冯璐璐下意识地再次拽住封窈，张着嘴巴瞪住她。周围认识封窈的目光唰唰如聚光灯，争相照了过来。
    庆大虽大，学生不免有重名，但“文学院的封窈”，指向精确。
    马上便见主持答辩的徐教授快步奔来，手机贴着耳朵，“对对她在这儿……好的主任，明白……”
    “封窈你快来，赶紧劝他下来！”徐教授招手。
    众生像摩西分红海一样让出了路，封窈从懵圈中回神，很为难：“可是，我基本上不认识这位同学，不知道怎么劝啊。”
    万一劝不好，不会还赖她吧？
    “不认识他为什么指名找你？”别说徐教授不信，旁人的表情也明显都不信，不少人自认懂了——准是感情纠纷没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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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你先过来！”事态紧急，徐教授没空跟她掰扯，“人命关天！不管他提什么要求都先答应，总之先把人劝下来再说！”
    人命关天的大帽子压下来，封窈没得选，只能挪到晒得发烫的护栏前，清了清嗓子。
    “同学——”
    她才刚开口，对面刘东旭猛地坐直，身形摇晃，惊起一片呼声，吓得封窈的心也直颤，“……小心。”
    “窈窈！你终于肯见我了！”刘东旭的嘶喊如泣如诉，“我以为我失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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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骄阳如火炙烤着大地，热浪蒸腾，空气成了一面扭曲的透镜，将男生深情款款的脸折射得扭曲变形。
    封窈一阵恶寒。
    这是精神病吧？
    “同学，何出此言？我跟你并不熟……”
    “不熟，呵！”男生凄凉一笑，“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不想公开，我不敢把我们交往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暴晒下的水泥板烫屁股，强光混着汗水流进眼睛里，火辣辣的刺痛。刘东旭抬手抹了抹，立刻放下手，手指死死地扣住天台边沿，生怕一不小心真掉下去——
    开什么玩笑！他是要成为当代罗丹的男人，生命多么贵重，怎么可能为个有眼无珠拒绝他的女人跳楼？
    只是有人出的价码实在太诱人，要他在今天上演这么一出大戏。
    按对方的要求，他最好卡着封窈答辩的时候上来，顺便毁了她的毕业答辩。
    只是以为这楼看着不高，刘东旭上来后才感觉到怕。抖着腿直打退堂鼓，念着那人许诺他回国后大好的前途，他才咬牙横下了心来。
    些微耽搁而已，她的答辩肯定还没完成……
    刘东旭想象不久的将来，比眼前多百倍千倍关注聚焦于他、膜拜他，兴奋如电流窜上脊背，他的声音颤抖变形，倒真像极了为情绝望的歇斯底里：
    “你要口红，要包包，我都给你买了。你说讨厌马玉玲，我也跟她分手了……你明明说你爱我，可你为什么不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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