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兴奋的风云唱片

    九龙，风云唱片。
    “往事只能回味，忆童年时竹马青梅；两小无猜日夜相随，春风又吹红了花蕊，你已经也添了新岁，，，”
    黄霑和顾家辉两人带着耳机，看着录音棚里的尤雅在深情演唱，调音师双手不停的忙碌着，几位各位看着先进的设备很是羡慕。
    “不错，曲子做的很好，何生的这个词做的很温馨。”黄霑满意的夸奖道。
    “这个唱片肯定要大卖了。”顾家辉笑着夸赞道。
    “黄老师，你写的歌曲也很好听，谢谢你。”
    叶丽仪、甄妮、凤飞飞三人看着黄霑很是感谢，黄霑大师作词真是太厉害了，在东南亚应该也是数一数二的吧。
    “大家跟着风云唱片的老师们多学习下音乐的知识，唱歌这块也要费很大的功夫去学习。”黄霑笑着说道。
    “没错，大家也要多历练一番，小费表现就很好，在夜总会唱歌对人的帮助很大，也能增加不少的生活阅历。”
    顾家辉很是看好费玉清，就是为唱歌而生的天才，模仿的能力也太强了些，不管男声还是女声都是模仿的惟妙惟肖。这么厉害的人才，就是在夜总会待的时间长，沾惹了不少坏毛病，段子那是一个接一个的。
    “大家以后的机会也有很多，现在何生收购了丽的电视台，大家也可以当主持人多方面发展。”林士侨鼓励道。
    众人听到总经理林士侨的话不由得再次兴奋起来，当主持人也不错，自己的以后名气也会越来越大，公司可是在新加坡、菲律宾、马来西亚都有电视台和电台呢，这起点也太高了。
    “我们以后岂不是也可以拍电视剧了，拍戏好像很好玩。”甄妮激动的说道。
    “拍戏比起唱歌就更难了，演员可是很辛苦的，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还是要多增加阅历。就是当主持人也要有强大的控场能力，不但要调节好观众和嘉宾现场气氛，而且要面对发生的一些突然状况，大家多努力吧。”
    黄霑想起自己的经历有点哭笑不得，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1965年，自己从港大毕业进入丽的映声电视台担任综艺主持人；1968年，离开丽的加入无线电视台，从此开始与顾嘉辉的合作；69年底，自己和顾家辉加入风云唱片兼职作词，现在何生又把丽的收购了，这要为两家电视台作词了。
    林士侨比黄霑还要郁闷，在丽的也是工作了十来年，这才跳到风云唱片公司也就四个月时间，这不又要和以前的老同事再次合作了。
    “那以后宣传唱片也就更容易了，也可以经常做客电视台的综艺节目了。”谭咏麟很是兴奋。
    “那个我能主持节目吗？”
    张菲很是激动，没想到弟弟费玉清成功签约风云唱片，自己也被顺带签了过来，自己做梦都想当主持人呢。
    “想当主持人的话，就要到英国或美国的艺术大学进修了，大家有意向的话可以申请国外的大学，公司这块会一直赞助大家的，公司看重的是歌手长期发展。”
    林士侨想起老板的叮嘱，内心是对老板是无比的佩服，老板为了培养人才真是舍得下血本，这样培养人才的话，那些国际唱片公司都会郁闷死吧。
    “大家到国外的大学系统学习下声乐还是不错的，这样大家的发展空间和前途也才更远大。”
    顾家辉很是赞同，这些选秀的歌手也都是野路子出身，不好好进修一番的话也就限定了个人的上限。
    叶丽仪、尤雅、甄妮、凤飞飞四女很是激动，公司出钱培养自己也圆了自己读大学的梦，国外大学的学费可不是一般家庭可以承受的起。
    费玉清看了哥哥张菲一眼，你今年19岁马上就要收到兵单，也可以完美的避开服兵役了，不过那些艺术大学也不好考啊。
    “林经理，我哥马上就要高中毕业了，我现在借读中学，我们两人肯定考不上那些艺术大学，没有那些正规大学的通知书，我们到年龄了也就必须服兵役的。”费玉清说道。
    林士侨想起那边的服兵役政策很是郁闷，只能延迟服兵役，想要逃过服兵役的难度也太大了一些。那边可是到了19岁就必须服兵役了，免除服兵役的条件基本没多少人能达到，就是大学毕业了也要继续服兵役，坑爹的很。
    成年男子选择在海外留学、工作、定居，在36岁之前不返回家乡，在那之后即可免服兵役。要是为了逃避服兵役放弃了国籍，以后也基本不用再回去混了，逃避兵役可是要住监狱的。
    “正规大学的通知书这个很容易，我们已经和一些大学建立了合作关系，英国、美国以及日本都有合作的大学，大家都会被直接录取的。
    至于服兵役这块以后再说吧，总会有新的对策，这个应该还是比较容易的。当然参军也不是什么坏事，也能增加不少阅历。”
    林士侨对这兄弟俩也是无可奈何，家里贫困早早的就出来兼职唱歌，对学习有兴趣就见鬼了。罗大佑那小伙子就不错，唱歌不错、钢琴不错、学习很好，可惜出生于医生世家，以后要读医药大学，真是浪费人才。
    叶丽仪、尤雅、甄妮、凤飞飞，四女在一块聊天，四女对老板收购电视台更是兴奋。
    “我们以后能到电视台主持节目吗？”甄妮担心的问道。
    “林总不是说了吗，肯定没问题的，不过甄妮你可要好好的锻炼一番，你这么腼腆脸皮薄怎么当主持人啊。”凤飞飞说道。
    甄妮很是无语，飞飞姐你倒是厉害，高中毕业后就开始到处唱歌，从台北唱到台南，要是没有风云大赛你都打算去东南亚当流浪歌手了。
    “我更喜欢当主持人，主持节目多有意思啊，生活也开心。”叶丽仪说道。
    “我也喜欢拍电视剧和电影，以后自己的作品出现在大屏幕上多好。”凤飞飞羡慕的说道。
    “我们要不要一块先去电视台的培训班学习些基础知识，以后就是留学了也容易很多。”尤雅提议道。
    “对啊，反正也都是一个集团旗下的，真是太棒了。”甄妮兴奋说道。
    一群英国和美国过来的音乐专业人士很是郁闷，莱纳斯怎么还不来录制专辑，都教导这些土鳖好几天了。
    午后时分，慵懒的夏风混着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封窈站在毕业答辩台上，慢声细语陈述着自己的毕业论文。
    软绵绵的女声舒缓轻柔，犹如催眠小曲，台下三个评委老师眼皮沉重，不住地点头啄米。
    封窈当然知道这是一天之中人最懒乏困倦的时段。正因如此，在决定答辩顺序的时候，她刻意选了这个时间。
    糊弄学资深弄弄子，从不放过任何糊弄过关的机会。
    果然，困成狗的评委完全起不了刁难的心思，强打精神提了两个问题，就放水给她高分通过了。
    封窈礼貌地向老师们鞠躬致谢。
    本科生涯落幕，不过她和庆大的缘分还未尽。她保送了本校的直博研究生，待将来拿到博士学位，她还打算留校任教。
    庆北大学作为一流高校，教师待遇极好，研究经费充足，寒暑节假日多，食堂林立菜式多样，阿姨从不颠勺——
    世间还有比这座象牙塔更完美、更适合赖上一辈子的地方吗？
    封窈脚步轻快走下讲台，美好的暑假在向她招手，马上就能回外婆家，葛优瘫咸鱼躺，做一个吃了睡睡了吃的快乐废人……
    “——卧槽！快看对面天台！”
    才刚出教室，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顷刻间，走廊上本来在排队等待答辩的学生大噪，呼啦啦全涌向护栏。
    本楼相隔二三十米远，正对着美院的昌茂楼。大企业家宗昌茂慷慨捐建的楼，全国各地不少学校都有。
    大太阳刺眼，封窈眯眸眺去。只见对面楼顶上，赫然有个男生坐在天台边沿，双腿悬在外面。
    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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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吧这哥们儿不会是要跳楼吧？”
    “偶买噶，学校又逼疯了一个……”
    众生嗡嗡议论，紧张中隐隐透着莫名的亢奋。楼下渐渐聚起了人，仰头张望。
    有人试着喊话：“同学，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别想不开啊！”
    封窈收回目光，转身不打算继续看下去。
    她既不认识这位同学，又不懂心理学，爱莫能助。有老师和这么多热心的同学在，相信不会出事的。
    “——哎，封窈！”
    还没走出两步，同宿舍的冯璐璐瞧见了封窈，冲过来拉住她，“正找你呢！那个，不是刘东旭嘛？”
    封窈只得停下脚步。“刘东旭？”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听过？”
    冯璐璐瞪圆了眼睛，“他追过你的呀！你忘啦？新国国立美院来的交换生，在表白墙上狂刷告白，说你是他的缪斯女神，还在咱们宿舍楼下拉过小提琴……被你骂了的那个？”
    封窈恍然，“噢！”
    那还是开春的时候，快半年前的事情了。
    封窈长了张美艳的脸，皮肤雪白，一双细长微挑的狐狸眼风情撩人，身材如其名，窈窕婀娜，凹凸有致。她在校园里从来不乏追求者，只是生性懒散，谈恋爱这种弄不好轻则劳心伤神、重则全家爬山的麻烦事，在她看来不是很必要。
    通常对于追求者，她都是礼貌婉拒，能避则避。只是大好的春日清晨，正是裹紧棉被舒舒服服地酣眠时，有人非要扰人清梦，她被起哄的室友叫醒，起床气难免稍微有点大。
    当时她推开窗，对楼下拉琴拉得如痴如醉的男生说了句：“同学，你这把锯，有点钝了。”
    “没有骂人哦。”封窈纠正道。
    冯璐璐侧眼瞟过舍友这张过于妩媚的脸，压低声音，“你说，他该不会是因为你吧？”
    “有这么长的反射弧吗？”
    “……也是。”
    冯璐璐忽然想起来，“哦对！我好像听谁说过他后来交了女朋友来着？”
    就说嘛。
    楼上楼下乌泱泱挤满了伸长脖子的人，老师领导们很快赶到了对面天台上，开始展开沟通劝说。
    封窈把胳膊从冯璐璐手中抽出来，“你慢慢看，我先……”
    “——封窈！我要跟、跟文学院的封窈说话！”
    这时刘东旭似乎是在劝说下开口了。
    一声干哑发颤的嘶喊，仿佛一滴水落进了沸腾的油锅里，现场瞬时炸开了锅。
    冯璐璐下意识地再次拽住封窈，张着嘴巴瞪住她。周围认识封窈的目光唰唰如聚光灯，争相照了过来。
    庆大虽大，学生不免有重名，但“文学院的封窈”，指向精确。
    马上便见主持答辩的徐教授快步奔来，手机贴着耳朵，“对对她在这儿……好的主任，明白……”
    “封窈你快来，赶紧劝他下来！”徐教授招手。
    众生像摩西分红海一样让出了路，封窈从懵圈中回神，很为难：“可是，我基本上不认识这位同学，不知道怎么劝啊。”
    万一劝不好，不会还赖她吧？
    “不认识他为什么指名找你？”别说徐教授不信，旁人的表情也明显都不信，不少人自认懂了——准是感情纠纷没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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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你先过来！”事态紧急，徐教授没空跟她掰扯，“人命关天！不管他提什么要求都先答应，总之先把人劝下来再说！”
    人命关天的大帽子压下来，封窈没得选，只能挪到晒得发烫的护栏前，清了清嗓子。
    “同学——”
    她才刚开口，对面刘东旭猛地坐直，身形摇晃，惊起一片呼声，吓得封窈的心也直颤，“……小心。”
    “窈窈！你终于肯见我了！”刘东旭的嘶喊如泣如诉，“我以为我失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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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骄阳如火炙烤着大地，热浪蒸腾，空气成了一面扭曲的透镜，将男生深情款款的脸折射得扭曲变形。
    封窈一阵恶寒。
    这是精神病吧？
    “同学，何出此言？我跟你并不熟……”
    “不熟，呵！”男生凄凉一笑，“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不想公开，我不敢把我们交往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暴晒下的水泥板烫屁股，强光混着汗水流进眼睛里，火辣辣的刺痛。刘东旭抬手抹了抹，立刻放下手，手指死死地扣住天台边沿，生怕一不小心真掉下去——
    开什么玩笑！他是要成为当代罗丹的男人，生命多么贵重，怎么可能为个有眼无珠拒绝他的女人跳楼？
    只是有人出的价码实在太诱人，要他在今天上演这么一出大戏。
    按对方的要求，他最好卡着封窈答辩的时候上来，顺便毁了她的毕业答辩。
    只是以为这楼看着不高，刘东旭上来后才感觉到怕。抖着腿直打退堂鼓，念着那人许诺他回国后大好的前途，他才咬牙横下了心来。
    些微耽搁而已，她的答辩肯定还没完成……
    刘东旭想象不久的将来，比眼前多百倍千倍关注聚焦于他、膜拜他，兴奋如电流窜上脊背，他的声音颤抖变形，倒真像极了为情绝望的歇斯底里：
    “你要口红，要包包，我都给你买了。你说讨厌马玉玲，我也跟她分手了……你明明说你爱我，可你为什么不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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