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香江梦

    下午，何宇来到九龙广播道的东方电视台，七十年代玩电视台真是早了一些，电视台没节目可放很是尴尬。
    何宇的小说《甜蜜蜜》也早已经播放完成，电视剧也在新加坡、马来西亚、菲律宾、韩国也全部上映，效果也还是相当不错，lfc餐厅也跟着许大茂套餐再次火了一把。
    金庸的小说《神雕侠侣》经过半年多的拍摄，现在电视剧也基本到了尾声，同样是一周播放两集，效果也是相当不错。
    随着电视剧的播出，金庸的小说在东南亚和韩国也再次掀起了武侠潮流，韩语版的小说也风靡韩国，金庸现在也是爽的一批，恨不得赶快拍摄其他小说。
    何宇之前在东方电视台大概说了下电视剧《蓝色生死恋》的剧情，编剧也把四十多集的剧本写好，李翰祥导演也开始了再次的拍摄。
    《蓝色生死恋》的主演许大茂也换成了谭咏麟，罗文也主演男二号，秦京茹也有凤飞飞主演，风云唱片不少的艺人也参与进了电视剧的拍摄。
    “老板，欢迎来东方电视台视察。”黄锡照笑着说道。
    “现在电视台怎么？”何宇问道。
    “新加坡还是不错的，马来西亚、菲律宾电视机用户还是太少，韩国那边现在也差不多，也把一些节目改编了下在韩国播出，，，我们的新闻节目还是很受欢迎的，也是收视率最高的。”黄锡照介绍道。
    “现在广告怎么样了？”
    “东南亚这边主要是我们东方集团和日本的家电、汽车巨头在做广告，电视的综艺节目也植入了不少客户的商品，效果还是不错的。韩国那边主要是三星、大宇、现代以及我们东方集团旗下的公司，基本实现了收支平衡。”
    “可以，电视机用户少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现在有多少连续剧在拍摄着呢？”何宇问道。
    “王天林导演正在拍摄金庸《笑傲江湖》，楚袁导演正在拍摄古龙的《萧十一郎》，李翰祥导演正在拍摄《蓝色生死恋》，王风导演正在拍摄琼瑶的《窗外》，，，”
    “不错，艺人培训那边也加大招生培养力度吧，到时候恐怕演员也就不够了，唱歌、影视、主持三个领域多线发展也不错，多捧下艺人。知名度高了，我们都收益，东方集团旗下产品也需要不少代言人。”何宇笑着说道。
    “明白，我们现在在各地都开设了艺人培训部，确保挖掘出足够的人才。我们和邵氏合作的也不错，邵氏旗下的艺人有时候也会来我们这里参演主角，邵氏不少的电视剧也在韩国开始上映。”黄锡照说道。
    “干的不错，我们成立电视台主要的目的就是文化输出，就像好莱坞那样，通过电影来宣传美国梦，为美国吸引无数的优秀人才，鼓励更多的富豪移民美国。
    我们东方电视台达不到好莱坞的水平，但是一定在东南亚做好这点，通过潜移默化来宣传东方文化，我们也可以来个香江梦吗。
    至于韩国，文化输出这块要循序渐进，尽量减少韩国文化向东南亚输出，韩国的艺人也适当的少挖掘一些，，，”
    何宇倒是直接想把韩国文化给摧毁了，省着以后看到韩剧恶心人，现在刚进入韩国还是低调些好，韩国人都是玻璃心太脆弱了。
    黄锡照一阵懵逼，老板这也太狠了吧，怎么就没想到老板这么腹黑呢，不过文化输出我很喜欢，怎么心里这么激动呢。
    “没问题，到时候也写上几个香江梦的剧本，都市剧情到时候也要去东方集团旗下的公司拍摄了。”黄锡照说道。
    “没问题，顺便展示下我们东方集团办公环境，吸引人才加入东方集团也不错。”何宇笑着说道。
    东方大厦那员工福利要是拍摄出来的话，大家的心理阴影面积也太大了些，吃喝玩乐一体化，黄锡照想起东方大厦的餐厅不由得咽了下口水。
    “对了，我刚从红磡体育馆那里过来，预计一个月也就装修完成了，那边设备的采购也要准备安排了。体育馆那里办公地方也不少，也可以安排些人到那边工作，年前我打算开场演唱会，电视台也直接直播吧。”
    “好的，这里现在的确也有点拥挤了，那边的演播室也好上不少，比这边方便多了。这边以后主要是行政、技术人员办公地方，综艺节目大部分会转到那里拍摄。”黄锡照激动说道。
    黄锡照想起红磡体育馆的那十个演播室很是激动，那面积简直就是完爆现在的电视大厦，东方集团不差钱啊。
    红磡体育馆观众有三层坐席，坐席下面的位置也都是比较大的演播厅，以后的《香江好声音》、《非诚勿扰》等等节目拍摄，简直就是小意思。
    东方集团修建那么大的体育馆肯定不会浪费，体育比赛一年也没多少次，演唱会现在恐怕一月一次都举办不了。
    东方体育馆那么大的办公面积，建好好留给传媒、娱乐公司使用正好，寸土寸金也要合理使用空间，何宇为自己的想法默默的点了32个赞。
    “对了老板，艺人培训这块也转移到红磡体育馆那边吧，尖沙咀的交通也更方便一些，这样知名度也能提高不少。”黄锡照说道。
    “你看着办就行，这里还要留下大批人马的，港府把电视台和电台都集中到广播道也是有多方面考虑的，尽量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何宇要是没记错的话，五台山到了八十年代也只剩下亚洲电视台一家，佳艺电视台倒闭，无限电视台搬离。
    现在佳艺电视台还没有成立，东方电视台还是要乖乖的留在广播道的五台山，到了八十年代之后，东方电视台也可以在尖沙咀修建一个百层高的电视塔，天空树就你了。
    何宇看着不远处的无线电视台，邵六叔现在不会正在辛勤工作吧，还是六叔厉害。
    东方电视台在这七八年时间没有太大的变化，好的节目创意也要留到八十年代，何宇可不想把六叔搞垮，一起在东南亚和韩国发展不是很好慢嘛。
    东南亚的市场也是很庞大，就是再来两家电视台也完全没问题，何宇还想着和六叔以后一块到内地建学校呢。
    香江梦，东方电视台和无线电视台一起玩也挺不错的，想到这里，何宇也笑了起来。
    午后时分，慵懒的夏风混着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封窈站在毕业答辩台上，慢声细语陈述着自己的毕业论文。
    软绵绵的女声舒缓轻柔，犹如催眠小曲，台下三个评委老师眼皮沉重，不住地点头啄米。
    封窈当然知道这是一天之中人最懒乏困倦的时段。正因如此，在决定答辩顺序的时候，她刻意选了这个时间。
    糊弄学资深弄弄子，从不放过任何糊弄过关的机会。
    果然，困成狗的评委完全起不了刁难的心思，强打精神提了两个问题，就放水给她高分通过了。
    封窈礼貌地向老师们鞠躬致谢。
    本科生涯落幕，不过她和庆大的缘分还未尽。她保送了本校的直博研究生，待将来拿到博士学位，她还打算留校任教。
    庆北大学作为一流高校，教师待遇极好，研究经费充足，寒暑节假日多，食堂林立菜式多样，阿姨从不颠勺——
    世间还有比这座象牙塔更完美、更适合赖上一辈子的地方吗？
    封窈脚步轻快走下讲台，美好的暑假在向她招手，马上就能回外婆家，葛优瘫咸鱼躺，做一个吃了睡睡了吃的快乐废人……
    “——卧槽！快看对面天台！”
    才刚出教室，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顷刻间，走廊上本来在排队等待答辩的学生大噪，呼啦啦全涌向护栏。
    本楼相隔二三十米远，正对着美院的昌茂楼。大企业家宗昌茂慷慨捐建的楼，全国各地不少学校都有。
    大太阳刺眼，封窈眯眸眺去。只见对面楼顶上，赫然有个男生坐在天台边沿，双腿悬在外面。
    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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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吧这哥们儿不会是要跳楼吧？”
    “偶买噶，学校又逼疯了一个……”
    众生嗡嗡议论，紧张中隐隐透着莫名的亢奋。楼下渐渐聚起了人，仰头张望。
    有人试着喊话：“同学，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别想不开啊！”
    封窈收回目光，转身不打算继续看下去。
    她既不认识这位同学，又不懂心理学，爱莫能助。有老师和这么多热心的同学在，相信不会出事的。
    “——哎，封窈！”
    还没走出两步，同宿舍的冯璐璐瞧见了封窈，冲过来拉住她，“正找你呢！那个，不是刘东旭嘛？”
    封窈只得停下脚步。“刘东旭？”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听过？”
    冯璐璐瞪圆了眼睛，“他追过你的呀！你忘啦？新国国立美院来的交换生，在表白墙上狂刷告白，说你是他的缪斯女神，还在咱们宿舍楼下拉过小提琴……被你骂了的那个？”
    封窈恍然，“噢！”
    那还是开春的时候，快半年前的事情了。
    封窈长了张美艳的脸，皮肤雪白，一双细长微挑的狐狸眼风情撩人，身材如其名，窈窕婀娜，凹凸有致。她在校园里从来不乏追求者，只是生性懒散，谈恋爱这种弄不好轻则劳心伤神、重则全家爬山的麻烦事，在她看来不是很必要。
    通常对于追求者，她都是礼貌婉拒，能避则避。只是大好的春日清晨，正是裹紧棉被舒舒服服地酣眠时，有人非要扰人清梦，她被起哄的室友叫醒，起床气难免稍微有点大。
    当时她推开窗，对楼下拉琴拉得如痴如醉的男生说了句：“同学，你这把锯，有点钝了。”
    “没有骂人哦。”封窈纠正道。
    冯璐璐侧眼瞟过舍友这张过于妩媚的脸，压低声音，“你说，他该不会是因为你吧？”
    “有这么长的反射弧吗？”
    “……也是。”
    冯璐璐忽然想起来，“哦对！我好像听谁说过他后来交了女朋友来着？”
    就说嘛。
    楼上楼下乌泱泱挤满了伸长脖子的人，老师领导们很快赶到了对面天台上，开始展开沟通劝说。
    封窈把胳膊从冯璐璐手中抽出来，“你慢慢看，我先……”
    “——封窈！我要跟、跟文学院的封窈说话！”
    这时刘东旭似乎是在劝说下开口了。
    一声干哑发颤的嘶喊，仿佛一滴水落进了沸腾的油锅里，现场瞬时炸开了锅。
    冯璐璐下意识地再次拽住封窈，张着嘴巴瞪住她。周围认识封窈的目光唰唰如聚光灯，争相照了过来。
    庆大虽大，学生不免有重名，但“文学院的封窈”，指向精确。
    马上便见主持答辩的徐教授快步奔来，手机贴着耳朵，“对对她在这儿……好的主任，明白……”
    “封窈你快来，赶紧劝他下来！”徐教授招手。
    众生像摩西分红海一样让出了路，封窈从懵圈中回神，很为难：“可是，我基本上不认识这位同学，不知道怎么劝啊。”
    万一劝不好，不会还赖她吧？
    “不认识他为什么指名找你？”别说徐教授不信，旁人的表情也明显都不信，不少人自认懂了——准是感情纠纷没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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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你先过来！”事态紧急，徐教授没空跟她掰扯，“人命关天！不管他提什么要求都先答应，总之先把人劝下来再说！”
    人命关天的大帽子压下来，封窈没得选，只能挪到晒得发烫的护栏前，清了清嗓子。
    “同学——”
    她才刚开口，对面刘东旭猛地坐直，身形摇晃，惊起一片呼声，吓得封窈的心也直颤，“……小心。”
    “窈窈！你终于肯见我了！”刘东旭的嘶喊如泣如诉，“我以为我失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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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骄阳如火炙烤着大地，热浪蒸腾，空气成了一面扭曲的透镜，将男生深情款款的脸折射得扭曲变形。
    封窈一阵恶寒。
    这是精神病吧？
    “同学，何出此言？我跟你并不熟……”
    “不熟，呵！”男生凄凉一笑，“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不想公开，我不敢把我们交往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暴晒下的水泥板烫屁股，强光混着汗水流进眼睛里，火辣辣的刺痛。刘东旭抬手抹了抹，立刻放下手，手指死死地扣住天台边沿，生怕一不小心真掉下去——
    开什么玩笑！他是要成为当代罗丹的男人，生命多么贵重，怎么可能为个有眼无珠拒绝他的女人跳楼？
    只是有人出的价码实在太诱人，要他在今天上演这么一出大戏。
    按对方的要求，他最好卡着封窈答辩的时候上来，顺便毁了她的毕业答辩。
    只是以为这楼看着不高，刘东旭上来后才感觉到怕。抖着腿直打退堂鼓，念着那人许诺他回国后大好的前途，他才咬牙横下了心来。
    些微耽搁而已，她的答辩肯定还没完成……
    刘东旭想象不久的将来，比眼前多百倍千倍关注聚焦于他、膜拜他，兴奋如电流窜上脊背，他的声音颤抖变形，倒真像极了为情绝望的歇斯底里：
    “你要口红，要包包，我都给你买了。你说讨厌马玉玲，我也跟她分手了……你明明说你爱我，可你为什么不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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