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难混的华语歌坛

    九龙，尖沙咀。
    游文化看着手里的娱乐日报很是失落，东南亚男歌手也是越来越弱，以后恐怕会被几个女歌手压的抬不起头。
    “老游，这是叹气干什么啊，也没听说有什么事啊。”老王问道。
    “唉，失败者乐队要解散了，这可是最火爆的男歌手乐队，真是可惜。”游文化惋惜的说道。
    “不会啊，陈百祥和谭咏麟几个年轻人唱的都是很不错的，怎么就突然解散了。”老刘震惊的说道。
    “陈百祥要创业做生意，谭咏麟要去新加坡留学，两个主唱都离开了，乐队也只能解散了。”游文化解释道。
    “要是许冠杰能加入风云唱片也不错，反正他也和钻石唱片解约了。”老王说道。
    “这些男歌手真是不好混，华语唱片销量太低，英语唱片又打不开市场，更是尴尬。”老刘叹息道。
    “谁说不是啊，之前陈百祥的失败者乐队和许冠杰的莲花乐队也都是翻唱英文歌曲，外国人不爱听，我们又听不懂。”游文化唏嘘说道。
    “以前在尖沙咀偶尔还能看到他们在这边唱歌，以后恐怕再也看不到了。”
    “2月26日，失败者会在红磡体育馆开告别演唱会，也就要正式解散了。”游文化说道。
    “挺不错的，最便宜的门票10港币，最高的也才60港币，一定要去捧场。”老王看着报纸欣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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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环，风云酒吧。
    黄霑喝着杯里的拉菲，看着对面的顾家辉很是羡慕，今天必须好好的打土豪。
    顾家辉给何生的音乐作曲现在身价也是达到了数百万美元，何生的唱片销量过亿，那提成可是一笔天文数字，自己帮忙编曲都差不多有百万美元提成。
    唉，还是英文歌好混啊，这唱片卖的也太恐怖了些，就是日语唱片也是相当的不错。
    黄霑想到如今的华语乐坛很是感慨，真是有点不太好混，自己可没写英文歌的水平。
    “陈百祥和谭咏麟也都是好苗子，离开乐坛真是可惜。”顾家辉惋惜的说道。
    “人各有志，不过谭咏麟读完大学估计还会返回歌坛的吧，那小子唱歌也真是不错。”黄霑说道。
    “说不定哪天他们又要复出唱歌了，这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还是香江这里好啊。”刘家昌笑着说道。
    刘家昌来到香江也是被风云唱片深深的震惊，这福利待遇简直甩那边几条街，还是第一次品尝到拉菲呢。
    “那是肯定的了，反正你现在也是一个人，没事出来酒吧喝喝酒。”黄霑笑着打趣道。
    “老顾，能不能把尤雅让给我做徒弟啊，那小姑娘我肯定能带好。”刘家昌说道。
    “公司的女歌手也不少，你非要和我抢，我对着徒弟可是喜欢的很。”顾家辉郁闷说道，不能你们一个地方过来的就让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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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江大学。
    许冠杰看着手里的报纸深深叹息，连失败者乐队也都解散了，真是不好混啊。
    1967年，自己带着莲花乐队签约了钻石唱片，发行了两张英文专辑也差不多都是扑街货；1969年，自己考入香江大学攻读心理学，合约到期后也离开了钻石唱片；去年自己发行个人首张专辑《timeoftheseason》，不过也只印制了2000份。
    许冠杰想到失败者乐队的解散，内心深深的叹息，以后还是要进入演艺圈发展，歌坛现在也太难了一些。
    英语歌曲真是没法混了，看来以后唱歌主要的方向还是粤语，要是能销售十几万张唱片的话，那成绩也是相当不错。
    自己发行的那些英语专辑唱片，就是放到学校里也是七八个人合不到一张，想想也是挺悲剧的。
    许冠杰想起宝丽金唱片公司的负责人，虽然宝丽金开出的条件也的确不错，不过自己还是更乐意加入风云唱片。
    风云唱片在日本和欧洲的销售渠道可比宝丽金母公司飞利浦强大多了，东方集团旗下还有东方电视台呢，想要在东南亚混还是要靠着东方集团这个大树。
    许冠杰放下报纸也不再想这些，还是先好好读书吧，有时间自己也要学着写歌写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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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龙，广播道，无线总部。
    方怡华看着手里的报纸无语吐槽，这么火的乐队就这么解散了，这让大家情何以堪。
    无线电视台正准备成立华星娱乐公司，也计划培养歌手进入唱片领域，为无线电视台弥补短板呢。
    失败者乐队都解散了，这唱片公司还能成立吗，现在可没有哪个乐队能和失败者乐队匹敌的。
    方怡华想到邓丽君签到风云唱片旗下很是羡慕，一张单曲唱片就在日本销售超过百万张，邓丽君也从东南亚正式踏进日本歌坛。
    方怡华想起黄霑和顾家辉两人就很郁闷，天天待在风云唱片或东方电视台，想要作词、作曲还要专门派人开车去接。
    好吧，以前作词、作曲一首也就300港币，现在这两个家伙给何宇作曲、编曲也都发达了，真心有些伤不起。
    现在歌坛虽然不太好混，但是也必须成立唱片公司了，不能无线电视台的明星都签约到风云唱片旗下吧，资敌也不能这么干啊。
    放下报纸，方怡华深深的叹息，佳艺电视台的设备也购买回来了，竞争也会越来越激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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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界，天水围，坑口村。
    “愁绪挥不去苦闷散不去，为何我心一片空虚。感情已失去一切都失去，满腔恨愁不可消除，，，”
    李满仓哼着歌曲《偏偏喜欢你》很是开心，自从用大喇叭广播让村民去买股票之后，自己的村长地位也深在民心。
    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富强服饰的股票都翻了5倍，大家的积蓄也是跟着翻了四倍，这还不都是我这个村长当的好。
    什么，失败者乐队要解散，自己可是失败者乐队的铁杆粉丝啊，必须捧场。
    “喂，喂，我是村长李满仓，通知一个最新消息：红磡体育馆要再次看演唱会了，这次是失败者乐队解散的告别演唱会，歌手也都不容易啊，喜欢失败者乐队的村民可以去支持下，门票也才10港币。”
    刘会计在家里听到李满仓的广播，嘴角狠狠的抽搐一下，演唱会你至于用大喇叭吗。
    唉，这村长自己恐怕没希望当上了，自己这是成全了李满仓啊！
    午后时分，慵懒的夏风混着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封窈站在毕业答辩台上，慢声细语陈述着自己的毕业论文。
    软绵绵的女声舒缓轻柔，犹如催眠小曲，台下三个评委老师眼皮沉重，不住地点头啄米。
    封窈当然知道这是一天之中人最懒乏困倦的时段。正因如此，在决定答辩顺序的时候，她刻意选了这个时间。
    糊弄学资深弄弄子，从不放过任何糊弄过关的机会。
    果然，困成狗的评委完全起不了刁难的心思，强打精神提了两个问题，就放水给她高分通过了。
    封窈礼貌地向老师们鞠躬致谢。
    本科生涯落幕，不过她和庆大的缘分还未尽。她保送了本校的直博研究生，待将来拿到博士学位，她还打算留校任教。
    庆北大学作为一流高校，教师待遇极好，研究经费充足，寒暑节假日多，食堂林立菜式多样，阿姨从不颠勺——
    世间还有比这座象牙塔更完美、更适合赖上一辈子的地方吗？
    封窈脚步轻快走下讲台，美好的暑假在向她招手，马上就能回外婆家，葛优瘫咸鱼躺，做一个吃了睡睡了吃的快乐废人……
    “——卧槽！快看对面天台！”
    才刚出教室，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顷刻间，走廊上本来在排队等待答辩的学生大噪，呼啦啦全涌向护栏。
    本楼相隔二三十米远，正对着美院的昌茂楼。大企业家宗昌茂慷慨捐建的楼，全国各地不少学校都有。
    大太阳刺眼，封窈眯眸眺去。只见对面楼顶上，赫然有个男生坐在天台边沿，双腿悬在外面。
    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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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吧这哥们儿不会是要跳楼吧？”
    “偶买噶，学校又逼疯了一个……”
    众生嗡嗡议论，紧张中隐隐透着莫名的亢奋。楼下渐渐聚起了人，仰头张望。
    有人试着喊话：“同学，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别想不开啊！”
    封窈收回目光，转身不打算继续看下去。
    她既不认识这位同学，又不懂心理学，爱莫能助。有老师和这么多热心的同学在，相信不会出事的。
    “——哎，封窈！”
    还没走出两步，同宿舍的冯璐璐瞧见了封窈，冲过来拉住她，“正找你呢！那个，不是刘东旭嘛？”
    封窈只得停下脚步。“刘东旭？”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听过？”
    冯璐璐瞪圆了眼睛，“他追过你的呀！你忘啦？新国国立美院来的交换生，在表白墙上狂刷告白，说你是他的缪斯女神，还在咱们宿舍楼下拉过小提琴……被你骂了的那个？”
    封窈恍然，“噢！”
    那还是开春的时候，快半年前的事情了。
    封窈长了张美艳的脸，皮肤雪白，一双细长微挑的狐狸眼风情撩人，身材如其名，窈窕婀娜，凹凸有致。她在校园里从来不乏追求者，只是生性懒散，谈恋爱这种弄不好轻则劳心伤神、重则全家爬山的麻烦事，在她看来不是很必要。
    通常对于追求者，她都是礼貌婉拒，能避则避。只是大好的春日清晨，正是裹紧棉被舒舒服服地酣眠时，有人非要扰人清梦，她被起哄的室友叫醒，起床气难免稍微有点大。
    当时她推开窗，对楼下拉琴拉得如痴如醉的男生说了句：“同学，你这把锯，有点钝了。”
    “没有骂人哦。”封窈纠正道。
    冯璐璐侧眼瞟过舍友这张过于妩媚的脸，压低声音，“你说，他该不会是因为你吧？”
    “有这么长的反射弧吗？”
    “……也是。”
    冯璐璐忽然想起来，“哦对！我好像听谁说过他后来交了女朋友来着？”
    就说嘛。
    楼上楼下乌泱泱挤满了伸长脖子的人，老师领导们很快赶到了对面天台上，开始展开沟通劝说。
    封窈把胳膊从冯璐璐手中抽出来，“你慢慢看，我先……”
    “——封窈！我要跟、跟文学院的封窈说话！”
    这时刘东旭似乎是在劝说下开口了。
    一声干哑发颤的嘶喊，仿佛一滴水落进了沸腾的油锅里，现场瞬时炸开了锅。
    冯璐璐下意识地再次拽住封窈，张着嘴巴瞪住她。周围认识封窈的目光唰唰如聚光灯，争相照了过来。
    庆大虽大，学生不免有重名，但“文学院的封窈”，指向精确。
    马上便见主持答辩的徐教授快步奔来，手机贴着耳朵，“对对她在这儿……好的主任，明白……”
    “封窈你快来，赶紧劝他下来！”徐教授招手。
    众生像摩西分红海一样让出了路，封窈从懵圈中回神，很为难：“可是，我基本上不认识这位同学，不知道怎么劝啊。”
    万一劝不好，不会还赖她吧？
    “不认识他为什么指名找你？”别说徐教授不信，旁人的表情也明显都不信，不少人自认懂了——准是感情纠纷没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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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你先过来！”事态紧急，徐教授没空跟她掰扯，“人命关天！不管他提什么要求都先答应，总之先把人劝下来再说！”
    人命关天的大帽子压下来，封窈没得选，只能挪到晒得发烫的护栏前，清了清嗓子。
    “同学——”
    她才刚开口，对面刘东旭猛地坐直，身形摇晃，惊起一片呼声，吓得封窈的心也直颤，“……小心。”
    “窈窈！你终于肯见我了！”刘东旭的嘶喊如泣如诉，“我以为我失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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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骄阳如火炙烤着大地，热浪蒸腾，空气成了一面扭曲的透镜，将男生深情款款的脸折射得扭曲变形。
    封窈一阵恶寒。
    这是精神病吧？
    “同学，何出此言？我跟你并不熟……”
    “不熟，呵！”男生凄凉一笑，“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不想公开，我不敢把我们交往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暴晒下的水泥板烫屁股，强光混着汗水流进眼睛里，火辣辣的刺痛。刘东旭抬手抹了抹，立刻放下手，手指死死地扣住天台边沿，生怕一不小心真掉下去——
    开什么玩笑！他是要成为当代罗丹的男人，生命多么贵重，怎么可能为个有眼无珠拒绝他的女人跳楼？
    只是有人出的价码实在太诱人，要他在今天上演这么一出大戏。
    按对方的要求，他最好卡着封窈答辩的时候上来，顺便毁了她的毕业答辩。
    只是以为这楼看着不高，刘东旭上来后才感觉到怕。抖着腿直打退堂鼓，念着那人许诺他回国后大好的前途，他才咬牙横下了心来。
    些微耽搁而已，她的答辩肯定还没完成……
    刘东旭想象不久的将来，比眼前多百倍千倍关注聚焦于他、膜拜他，兴奋如电流窜上脊背，他的声音颤抖变形，倒真像极了为情绝望的歇斯底里：
    “你要口红，要包包，我都给你买了。你说讨厌马玉玲，我也跟她分手了……你明明说你爱我，可你为什么不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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