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大婚，十里红妆

    看着眼神恢复了灵性的青鸾，秦姒这才满意。
    而站在一旁的妖无常，被这一幕给震住了。
    他有些担忧。
    “小东西，你让这青鸾恢复了灵智，那它.......会对你不利的。”
    秦姒神色淡定，笑着摇摇头。
    “不会的，它是我的宠物，怎么会对我不利？”
    这话刚说完，只见青鸾低下了它那高傲的头颅，往铁笼旁凑了凑。
    秦姒走过去。
    妖无常刚要提醒说小心。
    只见青鸾鸟很是温顺的用脑袋凑了凑秦姒的小手，十分的温和。
    这......
    从里面出来的秦珩延和安静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两人均是愣住了。
    怎么也没想到，恢复灵智的青鸾鸟，竟然还会认主。
    “姒儿~”安静忍不住喊着。总感觉，自己的女儿似乎离自己很远。可是，她才六岁。
    秦姒回过头，笑着说道：“娘亲，这青鸾鸟以后是我的朋友了。”
    青鸾鸟似乎是听懂了秦姒的话，兴奋地仰着头啼叫了两声。
    十分悦耳动听，惹得春夏秋冬和秦一秦二白衣等人都出来了。
    白衣忍不住惊叹：“我咋感觉，这青鸾鸟似乎比白天更要好看几分呢。而且，而且，眼睛，有些不一样了.......”
    “眼睛灵动了，像是活过来了。”秦一补充着。
    “对对对。就是这样，白天的时候，感觉像是死了一样。”
    这话，惹得青鸾鸟直接对着白衣翻了个白眼。
    众人看到这一幕，惊呆了。
    “我去.......刚才，刚才它对我翻白眼？这是藐视我？？？0”
    众人懒得理会他，显而易见的事情。
    秦珩延也不多言，直接说道：“关于青鸾鸟的事情，若是有人打听，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回答。”
    “明白，王爷。”
    秦珩延看向妖无常。
    对于妖无常，其实秦珩延还是没搞懂他为何留在王府。要知道，现在的王府，并不是安全之地。就比如皇宫那位，对他就是虎视眈眈。
    “武陵王放心，本座可不是多嘴之人。再说了，这可是小东西的宠物，本座当然也要护着。”
    秦珩延听了这话，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你最近几天还是不要出门的好，皇上对你，已经起了杀意。”
    “呵呵，那就让他试试，想杀本座的人，又不止他一个。”见秦珩延的脸沉下来了，笑着说道：“不过，既然武陵王亲自提醒了，那本座自当领情。”
    待到众人散去，秦姒跟着秦珩延和安静去了他们院子。
    安静一直牵着秦姒的小手，舍不得放开。
    而秦珩延，自然也是一脸的慈爱。
    “父王，娘亲，你们找我有事？”
    “姒儿，你告诉娘亲，那青鸾鸟，真的认你为主了？要知道，旁人不知道，娘亲和你父王是知道的，这青鸾鸟，向来高傲，世间难得的一神鸟。我不知道周天国为何送予皇上，而皇上又将此等神物送予你。但是娘亲知道，此鸟，不简单。”
    秦姒知道，娘亲这是担忧她。
    “娘亲，您放心吧，我知道的。”
    “可是......”安静欲言又止，怕自己说太多，会让秦姒烦，毕竟这些年，自己不在她的身边，一直都是她自己熬过来的。一想到这里，心就揪着痛。
    “姒儿，娘亲这是心疼关心你。”秦珩延适时地说着，见不得自己的媳妇伤心。“周天国送予皇上这青鸾鸟，其实目的并不纯。此时的周天国，自顾不暇，朝内动荡。而一旁的青龙国对他又是虎视眈眈。送予神鸟，其实就是想找皇上寻求庇护。若是周天国和玄天国两国联手，那青龙国，怎敢来犯？”
    对于这些事情，秦珩延都是知道的。
    “那皇上答应了吗？”秦姒心知依照秦晋斌这样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因为一只神鸟就答应。他的野心，并不比陵阳国的安已烈小。
    只不过，现在的陵阳国，是安德述当权。在他们离开陵城的时候，安德述亲自承诺过，只要他在一天，陵阳国就会跟玄天国友好往来。
    然而，周天国向来国土面积小，人口数量自然也少。旁边的青龙国则是相反。
    加上周天国物产丰富，被青龙国觊觎，也是正常的。
    “没有，皇上没答应，也没拒绝。”秦珩延说着。“所以，这青鸾鸟，是个关键。”
    “对呀，这周天国的禾鸾公主，本名不就是叫周青鸾吗？周天国送这青鸾鸟而来，那意思........”安静看向秦珩延，突然愣住了。
    秦姒也是跟着一愣，倒是忘记了那禾鸾公主本名了。
    “父王，禾鸾公主也来了？”
    秦珩延点点头。
    “禾鸾公主来联姻的。”
    “跟谁联？太子？”在秦姒看来，所有皇子里面，也就太子与禾鸾公主年纪相仿。只不过，那禾鸾公主看得上太子？
    “不是，是皇上。”秦珩延说着，眼底泛着幽光。
    秦姒和安静均是一愣。
    这禾鸾公主的口味，还真是独特。
    不过，若是跟皇上联姻，那她周天国的安危，也就稳固了。
    “皇上答应了？”安静询问着。
    秦珩延点点头。
    预料之内的事情。秦姒并未有任何的惊讶。
    “我在周天国的人传来消息。这青鸾鸟，之前一直都是禾鸾公主养着的，据说，也只听禾鸾公主一个人的话。所以.......”秦珩延眼底泛着担忧。
    秦姒也不避讳，直接拿出了罗盘来。m.miaoshuzhai.net
    当着他们二人的面，开始占卦。
    看着小脸认真又严肃的秦姒，安静眼底泛着骄傲，这就是她的女儿。
    待到罗盘上的卦象显露，秦姒一脸恍然。
    “父王，娘亲，你们不用担心。这青鸾鸟之前确实被禾鸾公主控制着，只不过，是用了非常手段。她拿婴孩的血给青鸾鸟喝，混沌它的灵智，然后再让黑暗玄师来蛊惑，这才给外界造成了禾鸾公主养着青鸾鸟。也间接的拔高了自己的地位。”
    “不过现在没事了。可能是引来来这边，青鸾鸟所饮用的婴孩血甚少，加上黑暗玄师也不能跟着一起，所以，青鸾鸟只是被他们给封印住了，免得露馅。”
    “这.......还真是......”安静一脸的愤怒。“婴孩血，至纯又至阴。这禾鸾公主，心思真歹毒。”
    秦珩延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着。
    “禾鸾公主向来城府深，手段狠辣。只是很多人被她的表象给蒙蔽了而已。这次禾鸾公主，也就在三天后进宫，皇上封了她鸾妃。”
    秦姒听了，心中更加警惕起来了。
    果然，三日后，禾鸾公主进宫被封为妃。
    这让陈贵妃在寝宫大发脾气。
    若是旁人被封，她倒也不会这般生气。偏偏是禾鸾公主。不管是在长相还是身份上，都居于她之上，这让她甚感危机。
    在年关的前一天，秦珩延十里红妆，凤冠霞帔，迎娶安静。
    这一天，整个武陵王府的人都出动了。
    为的，就是确保这一天能安然无恙。
    因为秦姒占卦到，这一天，会有祸端。
    在秦珩延牵着安静的手，走向大厅的时候，坐在首位的太后，脸上带着笑意。
    而反观坐在一旁的皇上，神色晦暗不明。在他的旁边坐着皇后和新封的鸾妃。
    鸾妃看着秦珩延那一身大红色的喜服，眼底带着哀痛。看向安静的时候，也很好的掩藏住了眼底的不甘和恨意。
    秦晋斌朝着周青鸾看了眼，然后收回了目光。
    两人开始拜天地。
    刚拜完，要送入洞房之时，秦晋斌喊住了秦珩延。
    “皇叔，皇婶婶，还请留步。”
    这一喊，让所有人都看向了秦晋斌。
    秦珩延看着他，眼底晦暗不明。
    “皇上,何事？”
    秦晋斌站了起来，笑着说道：“今日，乃是皇叔大喜的日子。本来朕不应该问一些话的，奈何朕想问个明白。”
    “皇上有什么话，还请直问，臣定当知无不言。”
    “那就好，皇叔，朕听闻，皇婶婶，乃是陵阳国的静公主，不知道皇叔能否给朕解释一番？”
    站在大厅里的众人一个个的面面相视。
    陵阳国的静公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武陵王娶的是陵阳国的静公主，这......
    秦珩延神色不变，说道：“本王娶的并不是什么陵阳国的静公主，只是安静。若真的刨根究底，静儿之前确实是陵阳国的静公主，不过早几年前，就被除名了，现在只是平民安静。”
    安静站在那，紧紧攥着秦珩延的手，十分紧张。
    秦珩延有感，手指轻轻捏了捏，示意她放松。
    秦晋斌看着秦珩延，两人目光对视着，这一刻，众人明显的感觉到了气氛一下子变了。
    太子秦沣有些担忧的看着秦珩延。只不过看向安静的目光，也有点诧异。
    周青鸾坐在那儿，神色悠悠，显得十分淡定，仔细看，眼底带着幸灾乐祸。
    秦湘有些不解，朝着周顺看去。
    周顺示意她淡定，不要出声。
    妖无常站在人堆里，看着秦晋斌，嘴角带着讽刺的笑。
    “这是干什么？既然你皇叔说娶的只是安静，那也就不是什么陵阳国的静公主了。”太后坐在那儿，老态龙钟，脸上自带威严。
    秦姒从旁边跑了过来。
    “父王，娘亲。”
    秦珩延伸手摸了摸秦姒的小脑袋。
    “姒儿乖。”
    秦晋斌看着秦姒，眼神闪烁了下。
    “姒儿，来太祖娘这边。”太后朝着秦姒招着手。
    秦姒立马过去了。
    “太祖娘，这是怎么了？皇兄不让父王和娘亲在一起吗？不在一起，姒儿不就没有娘亲了吗？娘亲一个人很可怜的，太祖娘，你帮帮娘亲，娘亲一直都一个人住，姒儿想要父王跟娘亲在一起。”
    “姒儿乖，你皇兄啊，没有不让你父王和娘亲在一起。乖哈。”
    秦晋斌转身看向秦姒，笑着说道：“姒儿乖，皇兄没说不让你父王和娘亲在一起，皇兄只是问问。”
    “真的吗？”秦姒睁着一双大眼睛。然后朝着一旁的周青鸾看去。“皇兄都跟禾鸾公主在一起了啊，之前在陵阳国的时候，禾鸾公主身边不是有驸马吗？驸马对禾鸾公主很好的。”
    此话一出，秦晋斌的脸色大变。
    而周青鸾，立马也变了脸。
    “皇上，臣妾没有驸马。还请嘉乐郡主不要乱说。”
    “啊，没有啊，那是我看错了。只是，我见你跟那人很好啊，就像我父王跟娘亲一样。”
    秦姒歪着小脑袋，一脸不解。又自顾说道：“大人的事情好麻烦啊。”
    秦晋斌此刻真的很想爆发，但此刻地方不对。
    太后看了眼周青鸾，对着皇上说道：“皇上，今日是你皇叔大喜的日子，别耽误了好时辰。”
    “确实，是朕鲁莽了。”秦晋斌说着，看向秦珩延。“皇叔，对不住了，朕打扰了你和皇婶婶大喜的日子。”
    秦珩延淡淡地说道：“无碍，只要皇上谅解就行。毕竟，臣对玄天国，无二心。”
    这话，话里有话。
    在场的人听不出来，但是秦晋斌听得出来。太后也听得出来。
    “朕对皇叔，自然信任。”秦晋斌笑着说着。
    秦珩延点点头，然后送安静回房了。
    没多久，皇上和太后带着宫里人也回去了。
    不过，太子和其他皇子公主留下来了，说是图个热闹。
    秦姒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看着众人那皮笑肉不笑，虚伪的寒暄着，都替他们觉得累。
    “郡主。”田娇娇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了。
    “郡主怎么不去那儿热闹热闹，待在这里多无趣。”
    秦姒笑着说道：“那边太吵了。”
    “对了郡主，我跟我爹爹说好了，再过两年，我就可以跟着进军营了。”
    看着田娇娇脸上那兴奋的模样，秦姒似乎也被感染了。
    “那恭喜咯。”
    “郡主，我可没忘记您的话，到时候，我是要跟着您的。您会带我上战场吗？我爹肯定是不会的。”
    “只要有机会，我一定带你上。”
    秦姒笑着说着。对于这将门女一心想要上战场，倒是赞赏的很。总好过那些无知的大家闺秀，深院高宅了此一生。
    午后时分，慵懒的夏风混着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封窈站在毕业答辩台上，慢声细语陈述着自己的毕业论文。
    软绵绵的女声舒缓轻柔，犹如催眠小曲，台下三个评委老师眼皮沉重，不住地点头啄米。
    封窈当然知道这是一天之中人最懒乏困倦的时段。正因如此，在决定答辩顺序的时候，她刻意选了这个时间。
    糊弄学资深弄弄子，从不放过任何糊弄过关的机会。
    果然，困成狗的评委完全起不了刁难的心思，强打精神提了两个问题，就放水给她高分通过了。
    封窈礼貌地向老师们鞠躬致谢。
    本科生涯落幕，不过她和庆大的缘分还未尽。她保送了本校的直博研究生，待将来拿到博士学位，她还打算留校任教。
    庆北大学作为一流高校，教师待遇极好，研究经费充足，寒暑节假日多，食堂林立菜式多样，阿姨从不颠勺——
    世间还有比这座象牙塔更完美、更适合赖上一辈子的地方吗？
    封窈脚步轻快走下讲台，美好的暑假在向她招手，马上就能回外婆家，葛优瘫咸鱼躺，做一个吃了睡睡了吃的快乐废人……
    “——卧槽！快看对面天台！”
    才刚出教室，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顷刻间，走廊上本来在排队等待答辩的学生大噪，呼啦啦全涌向护栏。
    本楼相隔二三十米远，正对着美院的昌茂楼。大企业家宗昌茂慷慨捐建的楼，全国各地不少学校都有。
    大太阳刺眼，封窈眯眸眺去。只见对面楼顶上，赫然有个男生坐在天台边沿，双腿悬在外面。
    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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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吧这哥们儿不会是要跳楼吧？”
    “偶买噶，学校又逼疯了一个……”
    众生嗡嗡议论，紧张中隐隐透着莫名的亢奋。楼下渐渐聚起了人，仰头张望。
    有人试着喊话：“同学，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别想不开啊！”
    封窈收回目光，转身不打算继续看下去。
    她既不认识这位同学，又不懂心理学，爱莫能助。有老师和这么多热心的同学在，相信不会出事的。
    “——哎，封窈！”
    还没走出两步，同宿舍的冯璐璐瞧见了封窈，冲过来拉住她，“正找你呢！那个，不是刘东旭嘛？”
    封窈只得停下脚步。“刘东旭？”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听过？”
    冯璐璐瞪圆了眼睛，“他追过你的呀！你忘啦？新国国立美院来的交换生，在表白墙上狂刷告白，说你是他的缪斯女神，还在咱们宿舍楼下拉过小提琴……被你骂了的那个？”
    封窈恍然，“噢！”
    那还是开春的时候，快半年前的事情了。
    封窈长了张美艳的脸，皮肤雪白，一双细长微挑的狐狸眼风情撩人，身材如其名，窈窕婀娜，凹凸有致。她在校园里从来不乏追求者，只是生性懒散，谈恋爱这种弄不好轻则劳心伤神、重则全家爬山的麻烦事，在她看来不是很必要。
    通常对于追求者，她都是礼貌婉拒，能避则避。只是大好的春日清晨，正是裹紧棉被舒舒服服地酣眠时，有人非要扰人清梦，她被起哄的室友叫醒，起床气难免稍微有点大。
    当时她推开窗，对楼下拉琴拉得如痴如醉的男生说了句：“同学，你这把锯，有点钝了。”
    “没有骂人哦。”封窈纠正道。
    冯璐璐侧眼瞟过舍友这张过于妩媚的脸，压低声音，“你说，他该不会是因为你吧？”
    “有这么长的反射弧吗？”
    “……也是。”
    冯璐璐忽然想起来，“哦对！我好像听谁说过他后来交了女朋友来着？”
    就说嘛。
    楼上楼下乌泱泱挤满了伸长脖子的人，老师领导们很快赶到了对面天台上，开始展开沟通劝说。
    封窈把胳膊从冯璐璐手中抽出来，“你慢慢看，我先……”
    “——封窈！我要跟、跟文学院的封窈说话！”
    这时刘东旭似乎是在劝说下开口了。
    一声干哑发颤的嘶喊，仿佛一滴水落进了沸腾的油锅里，现场瞬时炸开了锅。
    冯璐璐下意识地再次拽住封窈，张着嘴巴瞪住她。周围认识封窈的目光唰唰如聚光灯，争相照了过来。
    庆大虽大，学生不免有重名，但“文学院的封窈”，指向精确。
    马上便见主持答辩的徐教授快步奔来，手机贴着耳朵，“对对她在这儿……好的主任，明白……”
    “封窈你快来，赶紧劝他下来！”徐教授招手。
    众生像摩西分红海一样让出了路，封窈从懵圈中回神，很为难：“可是，我基本上不认识这位同学，不知道怎么劝啊。”
    万一劝不好，不会还赖她吧？
    “不认识他为什么指名找你？”别说徐教授不信，旁人的表情也明显都不信，不少人自认懂了——准是感情纠纷没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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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你先过来！”事态紧急，徐教授没空跟她掰扯，“人命关天！不管他提什么要求都先答应，总之先把人劝下来再说！”
    人命关天的大帽子压下来，封窈没得选，只能挪到晒得发烫的护栏前，清了清嗓子。
    “同学——”
    她才刚开口，对面刘东旭猛地坐直，身形摇晃，惊起一片呼声，吓得封窈的心也直颤，“……小心。”
    “窈窈！你终于肯见我了！”刘东旭的嘶喊如泣如诉，“我以为我失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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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骄阳如火炙烤着大地，热浪蒸腾，空气成了一面扭曲的透镜，将男生深情款款的脸折射得扭曲变形。
    封窈一阵恶寒。
    这是精神病吧？
    “同学，何出此言？我跟你并不熟……”
    “不熟，呵！”男生凄凉一笑，“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不想公开，我不敢把我们交往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暴晒下的水泥板烫屁股，强光混着汗水流进眼睛里，火辣辣的刺痛。刘东旭抬手抹了抹，立刻放下手，手指死死地扣住天台边沿，生怕一不小心真掉下去——
    开什么玩笑！他是要成为当代罗丹的男人，生命多么贵重，怎么可能为个有眼无珠拒绝他的女人跳楼？
    只是有人出的价码实在太诱人，要他在今天上演这么一出大戏。
    按对方的要求，他最好卡着封窈答辩的时候上来，顺便毁了她的毕业答辩。
    只是以为这楼看着不高，刘东旭上来后才感觉到怕。抖着腿直打退堂鼓，念着那人许诺他回国后大好的前途，他才咬牙横下了心来。
    些微耽搁而已，她的答辩肯定还没完成……
    刘东旭想象不久的将来，比眼前多百倍千倍关注聚焦于他、膜拜他，兴奋如电流窜上脊背，他的声音颤抖变形，倒真像极了为情绝望的歇斯底里：
    “你要口红，要包包，我都给你买了。你说讨厌马玉玲，我也跟她分手了……你明明说你爱我，可你为什么不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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