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达成协议，余然的小心思

    “五成？君总，这个比例对我们来说不划算啊，我们花了一百亿买了入场券，最后得到的宝贝却还要分给你们一半？也就是说，你们啥也不要做，既拿了钱，还能拿到宝物，没有任何风险，你们这生意也太好做了吧！”
    “君总，你所说的神陨之地，一定是凶险万分吧？否则，怎么也不会向我们公开此等宝地？“
    “没错，我们花一百亿买了这个名额，还要拿生命去夺宝，最后所得的宝物还要与洛神对半分，不管怎么算，这笔买卖我们都亏大了，而你们则是一本万利！”
    “对对对，我们不接受五五分成，我们可是拿命去撞运气啊？”
    “没错，这代价太大了！我们要求提高分成比例！”
    ……
    反对声此起彼伏，现场一片嘈杂。
    “各位，各位……请先安静……”
    君洛妃伸手压了压，但是，很多人还在激烈地表达自己的想法，为自己争取更大的利益，现场闹哄哄的，一时间根本停不下来。
    “安静！”
    坐在最前面的君如诲突然发出一声大喝。
    一股磅礴的大帝威压，汹涌而出，所过之处，人人噤若寒蝉。
    喧哗的会议室，瞬间寂静无声。
    “这里不是菜市场，有事可以好好谈，谁再大声嚷嚷，我们会立刻把他请出去，剥夺他进入神陨之地的名额！”
    君如诲这一出声，会场的百来号高手，全都不敢吭声了。
    大帝之威，可不是闹着玩的！
    君如诲见所有人都老实了，不再开口，继续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君洛妃淡淡一笑，道：“既然各位对这个分成比例有意见，那么，你们认为怎么分合适？”
    无人敢开口。
    君如诲这尊大帝坐在那里，谁也不敢做这个出头鸟。
    君洛妃等了两分钟，见无人开口，道：“大家不要紧张，咱们现在是在谈生意，你们大可以说出自己的心里价位，如果我觉得合适，我会考虑适当让步。”
    众人面面相觑，有几个张了张嘴，但是，看到前面的君如诲，又闭上了嘴巴。
    “八二分吧，我们八，你们二。”
    坐在余然旁边的叶昊突然站起来优哉游哉地开口道。
    八二分？
    众人集体惊呆了，这是哪位，胆子大到没边啊！
    确定不是故意在这挑事儿的？
    让他们说最多提个七三分，毕竟人家才是甲方爸爸。
    现场不少人表情古怪，憋着笑，用一种看勇士的眼神看着叶昊。
    叶昊感觉到周围人看他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忍不住皱眉喝道：“都看着我干嘛？你们要是觉得八二还亏了，自己和君总提啊，看我有个屁用？”
    余然看了看叶昊，发现对方似乎压根没有意识到自己话语中的歧义。
    看来这个真符宫还真是遁世不出的门派，二这个梗估计也没听说过。
    君如诲斜睨了一眼叶昊，又闭上了眼睛。
    君洛妃也表情如常，并没有和叶昊计较，只是继续发问：“诸位都想要按这位提出的八二分？”
    “……是，君总，我觉得八二分成很合适。”
    “对，毕竟我们是在拼命。”
    ……
    这个叶昊既然开了个头，其他人也就不再畏惧了，纷纷表示赞同叶昊的提议。
    君洛妃笑了笑，道，“诸位想要获得更高的分成比例，这一点无可厚非。”
    “不过，你们似乎忘记了一点……”
    君洛妃顿了顿，等大家的目光全都落在她的身上。
    她继续开口道：“这个神陨之地，是我们君家发现的，独属于我们君家。”
    “喝水不忘挖井人，我们君家就是这个挖井人，你们能不能进入神陨之地，决定权在我们的手上！”
    “我们君家愿意给诸位一个进入神陨之地寻宝的机会，一个让诸位有机会站在强者之巅的机会，如果大家谈不拢，那么就散了吧！放心，钱可以一分不要的给你们退回去！”
    “这个神陨之地确实很凶险，不过，咱们君家也不急，我们完全可以自己慢慢去探索挖掘，不过是浪费一点人力物力和时间罢了……”
    君洛妃面色清冷，语气也强硬了几分。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不少人面露急色。
    “君总，别生气，咱们还可以商量。”
    “是啊，君总，如果您觉得八二不合适，我们可以降低一点，七三如何？”
    谁也不想失去这个进入神陨之地寻宝的机会。
    “鉴于这次探宝确实可能出现生命危险，我们君家可以让一步，就按四六分成，这是我的底线！”君洛妃清丽声音中带着几分冷凝，有种无形的威严感。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虽然有些人觉得六四还是高了，但也没有再提出异议。
    大家都表示可以接受这个比例。
    “君小姐，我还有一个问题。”萧辰站了起来，神色温和的问道，“我想知道君家是随机从我们个人所获宝物中挑选吗？如果所得宝物的数量，难以按照分成比例分呢？”
    君洛妃似乎早就有了应对之策，几乎没有思考就回答道：“这个问题我正准备和大家细说。”
    “如果你们得到了十件宝物，我们优先挑选四件，若是你们得到了十一件宝物，我们按照分成比例瓜分其中十件宝物，剩下那一件，将由我们以高于市场的价格收购。”
    “这个也霸道了吧？凭什么你们优先挑选？”有人对于君洛妃的优先挑选权很不满。
    “我们辛辛苦苦得到几件宝物，最后还要被你们挑走最好的？这也太过分了。”
    “君总，这对我们来说不公平啊？”
    大家再次表示不满。
    君洛妃伸手虚压了几下，沉声道：“分成比例我已经退了一步，这个优先挑选权，没得商量。”
    “如果诸位觉得不公平，现在可以退出。”
    “我们君家在神陨之地的外围挖到了两件残缺的禁忌秘宝，我相信这块宝地里面的宝物，品质绝对不会差，纵然是让我们君家优先挑选，各位手头剩下的宝物，也绝对足够各位拿命去搏了！”
    “各位好好想一想吧，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听着君洛妃的这番话，刚才还在讨价还价的人全体沉默了下来。
    他们虽然内心还是有不满，但也不好发作。
    毕竟，这神陨之地确实是君家发现的，而且也不是普通的藏宝之地，是一块连出了两件残缺禁忌秘宝的神秘宝地。
    如果他们能进入宝地得到几件禁忌级别的秘宝，哪怕是被君家优先挑走一部分，剩下的也足够他们傲视群雄了。
    虽然条件是苛刻了一点，但是，至少给了他们机会，如果运气好，这一趟怎么算都值！
    换作是他们，就算自己暂时没能力去挖掘重宝，也不一定会愿意像君家一样，将神陨之地的秘密公诸于世，把秘宝让渡给其他修行者。
    “君总，刚才是我昏了头，还请君总不要和我一般见识，我绝对支持君总的所有条件。”
    有一位之前一直喊着不公平的修行者，直接站起来向君洛妃鞠躬诚恳道歉。
    其它人也都纷纷表示赞同君洛妃提出的这些条件。
    谁也不想错失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好，那么大家对于分成比例，以及宝物挑选优先权的问题，还有没有别的想法？”君洛妃理了理发梢，面色从容的问道。
    “我们同意君小姐的方案。”
    “同意。”
    “同意……”
    大家不得不对君洛妃的方案举双手赞同，再继续讨价还价下去，估计要被踢出局了。
    “君总，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往神陨之地探宝？”
    有人开始换了个更实际的问题。
    “这个别急，大家既然都没有意见，那就先把这份合同签了，咱们先小人后君子，以免后面出现争执。”
    君洛妃挥了挥手，立即有人抱着一大堆合同，逐一分发下去。
    这份合同是关于共同开发神陨之地项目的分成比例等事宜，内容非常的详实，几乎囊括了所有，可见这洛神拍卖会早就做好了准备。
    大家扫了一眼合同内容，确定和君洛妃所讲述的方案一致，于是纷纷签名按手印。
    对于他们而言，合同这东西的约束力并不大。
    当然了，这个约束力也跟合同签署双方的实力有关，像君家这么庞大的势力，这份合同的约束力，那就非常可怕。
    谁要是敢违约，以君家的能量，绝对可以让对方如同合约所述，合理合法的倾家荡产。
    君洛妃看到大家都签好了合约，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道：“诸位请扫码加群，具体什么时候去神陨之地，我会在群里发通知。”
    “还请大家多加留意群内容，在进入神陨之地之前，我会将一些注意事项和可能的危机发在群里，你们最好是提前看一下，对神陨之地有一个初步认知，这样可能会提升你在神陨之地的存活率。”
    君洛妃点了一下电脑，大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二维码。
    大家纷纷掏出通讯器扫码加群。
    群名就是神陨之地探索群！
    “有意思，现在这修行也紧跟社会潮流了。”叶昊把玩着手里的最新款通讯器，饶有兴趣的说道。
    余然笑道：“这是科技带给我们的便利，这可比以前的传讯符更便捷。”
    叶昊点了点头，深有同感的说道：“不止是便捷，还超级有趣。”
    “兄弟，玩游戏不？来一盘王者农药？我射手贼溜。”
    叶昊用肩膀顶了一下余然，挑了挑眉稍。
    余然：“……”
    “干嘛这么看着我？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玩啊？”叶昊嘟囔着问道。
    “……我偶尔玩，不怎么会。”
    余然撒了个谎。
    他觉得有必要投其所好，和叶昊这位符箓大佬搞好关系。
    他其实压根就没有玩过这什么王者农药，他对这些游戏没有太大的兴趣。
    而且他平时很忙的，闲下来的时候都去陪老婆孩子了，根本没时间去玩什么游戏。
    叶昊闻言，伸手揽住余然的肩膀，咧嘴笑道：“我就喜欢你不会，没事儿，哥哥我带你躺赢。”
    “那我先谢谢你了啊。”
    余然挤出一个笑脸。
    “等散会了，我们来一盘怎么样？”叶昊似乎有些心痒难耐了，活脱脱一个网瘾少年！
    余然果断拒绝：“散会后我可没空，这时间也不早了，我要去接我女儿放学了。”
    “什么玩意？兄弟，你女儿都上学了？你多大了啊？看起来比我小啊。”叶昊惊了。
    “27了。”
    “……我特么29了还是单身狗一只，唉，伤心。”叶昊长叹了一口气，满脸忧愁。
    这时，前面的君洛妃已经在宣布散会了。
    有人询问神陨之地到底在什么地方？
    不过，君洛妃并未正面回答，只是说道：“请留意群里的消息，任何与神陨之地有关的讯息，我都会发在群里，具体前往神陨之地的日期，我也会提前在群里告知各位。”
    神陨之地事关重大，不到最后一天，君洛妃是绝对不会告诉大家神陨之地的具体位置的。
    大家对这一点也心知肚明，看君洛妃没有正面回答，也识趣不再继续追问，开始三五成群，结伴往外走去。
    除了九大门阀，四大隐宗等一众势力，其它的绝大多数都是散修，和一些来自小门派的修行者，他们都能猜得出来这个神陨之地里面，肯定是凶险万分。
    他们想要在神陨之地里活下来，获取更大的利益，必须得团结起来，联合行动，相互照应，才有更大的幸存几率。
    “兄弟，我们要不也结个盟呗？到时候去了神陨之地，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叶昊热情的揽着余然的肩膀，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
    余然点了点头，没有拒绝：“没问题，叶兄，你到时候可得多准备点符箓，攻击的防御的逃跑的，每一样准备个百来张，以防万一。”
    噗！
    叶昊一听，差点吐血，很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兄弟，你还真是敢说，你当符箓是厕纸啊？”
    “你可知道要画一张符箓，需要消耗多大的精气神？品级越高的符箓，消耗越大，再加上失败率，很多时候一个月也很难刻画出一张成功的高品级符箓……”
    “你不是说真符宫啥都缺，就是不缺符箓吗？”余然斜睨了叶昊一眼，道。
    “……”叶昊感觉自己好像给自己挖了个坑。
    “兄弟，真符宫确实不缺符箓，但是，真符宫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啊，我就是一个小小弟子，符箓分配可是有定额的，每月最多三张。”叶昊哭着脸解释道。
    “你一个真符宫弟子，难道不会自己画吗？”
    余然追问道。
    “我当然会，只不过那些高品级的符箓，我的成功率不到百分之一。”叶昊一脸尴尬的说道，“我擅长的是战斗，不是画符。”
    “……”余然已经不想吐槽了。
    成功率不到百分之一，这也太坑爹了吧。
    一百张都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一张？
    余然忽然有些意兴阑珊，本以为这是一个符箓大佬，谁知道是个说大话的水货？
    “朋友。”
    余然和叶昊刚走出酒店，等在旁边的萧辰便迎了上来，他满脸笑容的看着余然，道：“你好，我对龙血木真的很感兴趣，你报个价吧。”
    萧辰对龙血木还是不死心，刻意等在酒店门口。
    余然还没有开口，一旁的叶昊便直接说道：“一千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叶昊本来是想故意喊个高价，戏弄一下萧辰，谁知道萧辰竟然直接掏出手机，道：“没问题，我现在就可以转账。”
    “……”叶昊懵了，“我刚才是说一千亿。”
    叶昊又重复了一遍，他以为萧辰没有听清楚。
    萧辰一脸认真的看着叶昊和余然，沉声道：“一千亿没问题，现在就可以交易。”
    “卧槽，萧辰你特么是疯了吧？你真愿意花一千亿买这龙血木？这龙血木有什么奇特之处？”叶昊皱眉道。
    萧辰没有去搭理叶昊，而是盯着余然，很认真的说道：“朋友，一千亿我可以马上付清，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余然叹了一口气，摇头道：“先前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根龙血木我不卖。”
    萧辰似乎并不觉得意外，将通讯器又放回裤兜里，笑道：“看来你早就看出了这根龙血木的不凡之处。”
    “不过，这东西不是你能够拥有的，你若是想借它修行，恐怕你会有生命危险。”
    余然深深地看了一眼萧辰，他也颇为惊讶对方竟然也能看出这根龙血木的不凡。
    难道对方修行的功法和他类似？
    余然脑中念头急转，脸上不动声色，道：“多谢提醒。”
    “……”萧辰微微一愣，随即笑道，“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那么，祝你好运。”
    萧辰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余然，转身就走……
    叶昊看着萧辰的背影，皱着眉头，沉声道：“兄弟，你这段时间小心一点，这家伙肯定会有所行动。”
    余然不置可否。并未将叶昊的话放在心上。
    叶昊看余然不相信自己，一脸凝重的看着余然，很严肃的说道：“我认识这家伙二十年了，他是什么人我很清楚，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咬人的狗不叫。”
    “你别看这家伙表面上温文尔雅，似乎对任何人都没有恶意，其实，他比谁都阴，表面笑呵呵，心里恐怕已经在算计了。”
    “他看上了你手里的这根龙血木，一而再的提出要购买，你拒绝了他两次，他知道通过正当手段无法得到，一定会想办法采取非常规手段来获取……”
    “兄弟，我是看你很对我的脾气，不想你出事才一直提醒你要提防他。“
    “千万不要以为我在危言耸听！”
    “这样吧，这段时间反正我也没啥事，暂时跟在你身边保护你，如此一来，他应该暂时不敢对你动手了……”
    叶昊一脸认真和关切。
    “谢谢你，叶兄。”这个叶昊太过热情了，让余然感觉有些不适，他本想拒绝，但是话到了嘴边又变了。
    “那这段时间就麻烦叶兄了。“
    这叶昊是来自真符宫，听这名字就知道这门派肯定是最擅长符箓一道了。
    虽然叶昊在符箓方面不擅长，但是，耳濡目染这么多年，了解得总要比他多吧。
    他获得的传承里倒是有一些强大的符箓记载，但是没有基础类的知识，他即便是想要去学习刻画也无从下手，这就好像空有一座宝山却找不到入山的路。
    他想从叶昊这儿了解一些符箓的相关知识，弥补自己的短板，若是他能将脑海里的符箓刻画出来，他的战斗力将会得到大大的提升……
    叶昊并不知道余然正在心里打他的主意，他还伸手拍了拍余然的肩膀，很认真的说道：“你放心，那家伙只要敢来，我就替你教训他！”
    “好，那就麻烦叶兄了，正好我家隔壁有一套空置的房子，这段时间就委屈叶兄，暂时住那里吧。”
    “隔壁好啊，有什么事你只要喊一嗓子我马上就可以出现，时间不早了，咱们先去接女儿放学吧。”
    “不用了，我给孩子妈打个电话，让她去接一趟，我先带你去熟悉一下环境，看看是否要添置生活用品。”余然一边走，一边联系苏轻语。
    苏轻语那边很快接了电话，说是装修的事情差不多也敲定了，可以去幼儿园接小思语。
    余然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准备去路边打车回家。
    刚走了几步，两辆价值不菲的豪车，突然朝他冲了过来，直接横停在马路牙子上，拦住了余然和叶昊二人的去路。
    嘭嘭……
    车门打开，几个气机沉稳的修行者从车里走了下来。
    有人狗腿样的跑去打开其中一辆车的后车门。
    原来是崔有财，他翘着二郎腿，搂着衣着暴露的女伴，右手轻轻晃动着手里的酒杯，一脸狂傲的看着余然，冷声道：“小子，我倒要看看现在还有谁会来保护你？”
    “玛德，你知道这次拍卖会对我多重要吗？”
    “你特么竟然敢坑我，害得我被赶出拍卖会，什么宝物都没拍到，这笔账，我们现在来好好算算。”
    “听说你拍下了几件好东西，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把你拍下的东西交出来，再跪下磕十个头，大喊三声爷爷，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崔有财目光冷冽的盯着余然，那眼神就好像已经吃定了余然一样。
    那几个气机浑厚的修行者，已经将余然和叶昊二人团团围住。
    周围的路人看到这情况，全部绕开走，不敢靠近。
    有好奇心重的，也只敢站在远处旁观。
    “兄弟，就这几个歪瓜裂枣，应该不用我出手了吧？”叶昊双手抱胸，冷眼扫视一圈，压根没有将这些人放在眼里。
    “叶兄，这几个小喽啰就不劳烦你了，你就在旁边看着吧。”
    余然笑了笑，看向车里的崔有财，开口道：“你胆子挺大，竟敢在临海街头大动干戈，你就不怕惊动巡捕司？”
    余然的这番话，让崔有财的脸色变了一下，晃红酒的手一抖，杯子里的红酒差点要洒出来。
    不过，这崔有财很快又回过神来了，他恶狠狠的盯着余然，冷声道：“我就在临海街头闹事又怎样，等解决了你，我马上就会离开临海，巡捕司能奈我何？”
    “小子，我数到三，你要是不乖乖照我说的做，我就直接弄死你。”
    崔有财咬着牙面色发狠。
    “等等，你拍下的那枚戒指呢？”余然开口阻止对方倒数，道。
    “什么戒指？”
    崔有财愣了一下。
    “你花一百亿在拍卖会场买下的那枚戒指呢？”余然提醒了一句。
    “你是在找死！兄弟们，弄死他。”
    崔有财下意识认为余然是在故意嘲笑他，气得热血上头，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余然，怒吼道。
    那几个气机浑厚的修行者听到指令，不由分说直接扑向余然。
    其中有两个冲向叶昊。
    “艹，我本不想动手的，你们既然主动上来招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叶昊大怒，直接挥拳，一拳一个将冲过来的两个崔有财的手下给打趴下了。
    余然也是眼睛一眨不眨，左手提着银色箱子，右手直接扇巴掌。
    啪啪啪……
    扑上来的几个修行者，全都被余然一巴掌扇趴下，倒地爬不起来了。
    这场战斗来得快，结束得更快。
    崔有财本来准备喝一口，这酒杯菜刚放到嘴边，跟着他来的这几个崔家高手，就被打得躺在地上站不起来了。
    “卧槽！”
    崔有财眼睛都瞪大了，直接把手里的酒杯砸向正走过来的余然，冲着司机大吼道，“开车，赶紧开车！”
    他手忙脚乱的想要去关车门。
    一只手直接按住了车门，宛若千钧巨力，崔有财根本就拉不动。
    轰！
    嘭！
    车子刚要起步，下一秒就被叶昊的拳头给直接砸得熄火，车头都扁了下去。
    “怎么滴？打完人就想走啊？你走得了吗你？”
    叶昊冷笑，上前直接把瑟瑟发抖的司机给拖了出去，一拳给打晕，然后看向坐在后面的崔有财。
    崔有财已经吓软了。
    脸上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道：“好汉饶命啊！你们想要什么都可以，千万别打我。”
    “呵，还以为你多硬气，没想到是个典型的脓包。”叶昊开口嘲讽道。
    “就按你刚才所说的，把你在拍卖会场拍到的那个戒指交出来，再跪下来喊三声爷爷，我们就放了你，否则……”叶昊冷笑几声，还捏了捏拳头，吓得崔有财直接从车里滚了出来……
    午后时分，慵懒的夏风混着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封窈站在毕业答辩台上，慢声细语陈述着自己的毕业论文。
    软绵绵的女声舒缓轻柔，犹如催眠小曲，台下三个评委老师眼皮沉重，不住地点头啄米。
    封窈当然知道这是一天之中人最懒乏困倦的时段。正因如此，在决定答辩顺序的时候，她刻意选了这个时间。
    糊弄学资深弄弄子，从不放过任何糊弄过关的机会。
    果然，困成狗的评委完全起不了刁难的心思，强打精神提了两个问题，就放水给她高分通过了。
    封窈礼貌地向老师们鞠躬致谢。
    本科生涯落幕，不过她和庆大的缘分还未尽。她保送了本校的直博研究生，待将来拿到博士学位，她还打算留校任教。
    庆北大学作为一流高校，教师待遇极好，研究经费充足，寒暑节假日多，食堂林立菜式多样，阿姨从不颠勺——
    世间还有比这座象牙塔更完美、更适合赖上一辈子的地方吗？
    封窈脚步轻快走下讲台，美好的暑假在向她招手，马上就能回外婆家，葛优瘫咸鱼躺，做一个吃了睡睡了吃的快乐废人……
    “——卧槽！快看对面天台！”
    才刚出教室，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顷刻间，走廊上本来在排队等待答辩的学生大噪，呼啦啦全涌向护栏。
    本楼相隔二三十米远，正对着美院的昌茂楼。大企业家宗昌茂慷慨捐建的楼，全国各地不少学校都有。
    大太阳刺眼，封窈眯眸眺去。只见对面楼顶上，赫然有个男生坐在天台边沿，双腿悬在外面。
    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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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吧这哥们儿不会是要跳楼吧？”
    “偶买噶，学校又逼疯了一个……”
    众生嗡嗡议论，紧张中隐隐透着莫名的亢奋。楼下渐渐聚起了人，仰头张望。
    有人试着喊话：“同学，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别想不开啊！”
    封窈收回目光，转身不打算继续看下去。
    她既不认识这位同学，又不懂心理学，爱莫能助。有老师和这么多热心的同学在，相信不会出事的。
    “——哎，封窈！”
    还没走出两步，同宿舍的冯璐璐瞧见了封窈，冲过来拉住她，“正找你呢！那个，不是刘东旭嘛？”
    封窈只得停下脚步。“刘东旭？”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听过？”
    冯璐璐瞪圆了眼睛，“他追过你的呀！你忘啦？新国国立美院来的交换生，在表白墙上狂刷告白，说你是他的缪斯女神，还在咱们宿舍楼下拉过小提琴……被你骂了的那个？”
    封窈恍然，“噢！”
    那还是开春的时候，快半年前的事情了。
    封窈长了张美艳的脸，皮肤雪白，一双细长微挑的狐狸眼风情撩人，身材如其名，窈窕婀娜，凹凸有致。她在校园里从来不乏追求者，只是生性懒散，谈恋爱这种弄不好轻则劳心伤神、重则全家爬山的麻烦事，在她看来不是很必要。
    通常对于追求者，她都是礼貌婉拒，能避则避。只是大好的春日清晨，正是裹紧棉被舒舒服服地酣眠时，有人非要扰人清梦，她被起哄的室友叫醒，起床气难免稍微有点大。
    当时她推开窗，对楼下拉琴拉得如痴如醉的男生说了句：“同学，你这把锯，有点钝了。”
    “没有骂人哦。”封窈纠正道。
    冯璐璐侧眼瞟过舍友这张过于妩媚的脸，压低声音，“你说，他该不会是因为你吧？”
    “有这么长的反射弧吗？”
    “……也是。”
    冯璐璐忽然想起来，“哦对！我好像听谁说过他后来交了女朋友来着？”
    就说嘛。
    楼上楼下乌泱泱挤满了伸长脖子的人，老师领导们很快赶到了对面天台上，开始展开沟通劝说。
    封窈把胳膊从冯璐璐手中抽出来，“你慢慢看，我先……”
    “——封窈！我要跟、跟文学院的封窈说话！”
    这时刘东旭似乎是在劝说下开口了。
    一声干哑发颤的嘶喊，仿佛一滴水落进了沸腾的油锅里，现场瞬时炸开了锅。
    冯璐璐下意识地再次拽住封窈，张着嘴巴瞪住她。周围认识封窈的目光唰唰如聚光灯，争相照了过来。
    庆大虽大，学生不免有重名，但“文学院的封窈”，指向精确。
    马上便见主持答辩的徐教授快步奔来，手机贴着耳朵，“对对她在这儿……好的主任，明白……”
    “封窈你快来，赶紧劝他下来！”徐教授招手。
    众生像摩西分红海一样让出了路，封窈从懵圈中回神，很为难：“可是，我基本上不认识这位同学，不知道怎么劝啊。”
    万一劝不好，不会还赖她吧？
    “不认识他为什么指名找你？”别说徐教授不信，旁人的表情也明显都不信，不少人自认懂了——准是感情纠纷没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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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你先过来！”事态紧急，徐教授没空跟她掰扯，“人命关天！不管他提什么要求都先答应，总之先把人劝下来再说！”
    人命关天的大帽子压下来，封窈没得选，只能挪到晒得发烫的护栏前，清了清嗓子。
    “同学——”
    她才刚开口，对面刘东旭猛地坐直，身形摇晃，惊起一片呼声，吓得封窈的心也直颤，“……小心。”
    “窈窈！你终于肯见我了！”刘东旭的嘶喊如泣如诉，“我以为我失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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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骄阳如火炙烤着大地，热浪蒸腾，空气成了一面扭曲的透镜，将男生深情款款的脸折射得扭曲变形。
    封窈一阵恶寒。
    这是精神病吧？
    “同学，何出此言？我跟你并不熟……”
    “不熟，呵！”男生凄凉一笑，“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不想公开，我不敢把我们交往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暴晒下的水泥板烫屁股，强光混着汗水流进眼睛里，火辣辣的刺痛。刘东旭抬手抹了抹，立刻放下手，手指死死地扣住天台边沿，生怕一不小心真掉下去——
    开什么玩笑！他是要成为当代罗丹的男人，生命多么贵重，怎么可能为个有眼无珠拒绝他的女人跳楼？
    只是有人出的价码实在太诱人，要他在今天上演这么一出大戏。
    按对方的要求，他最好卡着封窈答辩的时候上来，顺便毁了她的毕业答辩。
    只是以为这楼看着不高，刘东旭上来后才感觉到怕。抖着腿直打退堂鼓，念着那人许诺他回国后大好的前途，他才咬牙横下了心来。
    些微耽搁而已，她的答辩肯定还没完成……
    刘东旭想象不久的将来，比眼前多百倍千倍关注聚焦于他、膜拜他，兴奋如电流窜上脊背，他的声音颤抖变形，倒真像极了为情绝望的歇斯底里：
    “你要口红，要包包，我都给你买了。你说讨厌马玉玲，我也跟她分手了……你明明说你爱我，可你为什么不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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