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艰难的抉择

    第六十五章  艰难的抉择
    屏幕上显示着霍氏大厦内部的实时监控画面，甚至包括霍晗柳私人办公室。
    对方竟然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渗透到了这种程度。
    “你想要什么？”
    假郑天华没有立即回答，“多美的城市啊。三十年前，周建年为保护它付出了生命；三周前，郑世荣为摧毁它燃尽了自己。而今天，轮到您做选择了，霍小姐。“”
    “什么选择？”
    “很简单。A选项：您和萧先生加入我们，利用霍氏的资源完善解毒剂，我可以保证霍氏不仅渡过危机，还将成为亚洲最大的医药巨头。“”
    “B选项呢？”
    假郑天华打开金属箱，里面整齐排列着六支蓝色药剂。
    “您拒绝，我就在港城六个主要水源地投放改良版毒剂。您猜，这次会有多少孩子变成郑媛那样？”
    “你疯了！那种毒剂会让人在极度痛苦中慢慢结晶化而死！”
    “所以才需要您的解毒剂啊，萧先生。想想看，当整座城市陷入恐慌，唯有霍氏掌握着救命良药……多么完美的商业计划。”
    霍晗柳终于明白了对方的全盘算计。这根本不是二选一，而是逼她就范的陷阱。
    无论她选择合作还是拒绝，最终都会成为涅槃的棋子。
    “给我24小时考虑。”
    “抱歉，霍小姐，市场不等人。现在是一点十五分，如果您不同意，第一支毒剂将在三点整投入九龙水库——那里供应着港城三分之一的饮用水。”
    霍晗柳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我有个条件。”
    “请讲。”
    “我要见涅槃真正的掌权者。”霍晗柳直视他的眼睛，“你不过是个跑腿的，没资格跟我谈合作。”
    “霍小姐，您太高估自己的价值了。”
    “是吗？那为什么你们大费周章地设这个局？如果只是想要解毒剂，绑架萧连墨就够了。你们真正想要的，是霍氏在亚太地区的运输网络和政商关系，对吗？”
    “精彩！难怪周烨和克劳斯都栽在您手里。”
    他掏出手机，快速输入一段信息，“好吧，您赢了。老板同意见面，但地点由我们定。”
    就在这时，天台下方突然传来警笛声。
    “您报警了？”
    “不是我。”
    “是闻鸿轩。”萧连墨低声道，“他一定跟踪了我们。”
    “看来游戏要提前结束了。霍小姐，您有直到今晚八点的时间考虑。八点整，会有人联系您。记住，三点钟，九龙水库。”
    当最后一名黑衣人消失在天台入口时，霍晗柳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萧连墨扶住她：“你没事吧？”
    “立刻联系闻鸿轩。然后召集危机小组，我们只有不到两小时阻止他们投毒。”
    “你真的打算合作？”
    “不，我要让他们知道，威胁霍家要付出什么代价。”
    当两人匆忙离开天台时，谁也没注意到，角落里一个微型摄像头正将一切实时传输到某个隐秘的终端。
    屏幕前，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轻轻敲击着桌面。
    “九龙水库的安防系统已经全面升级。但如果有内应，这些措施形同虚设。”
    闻鸿轩站在霍晗柳身后，手臂上的绷带还渗着血。
    半小时前他带人突袭了假郑天华在铜锣湾的临时据点，却只找到几台被格式化的电脑和一张九龙水库的平面图，上面标记了六个可能的投毒点。
    “军方怎么说？”。
    “拒绝配合。说没有确凿证据不能封锁公共水源。我三叔那边也……”
    他话没说完，但霍晗柳明白，闻志远显然禁止动用家族资源帮助霍氏。
    萧连墨突然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支试管。
    “化验结果出来了，这东西毒性更强但需要催化剂才能完全激活。不过好消息是，我发现了一种中和剂。”
    “能大规模生产吗？”
    “理论上可以，但需要霍氏化工的特殊反应釜，但是至少需要十二小时。”
    霍晗柳一拳砸在控制台上。十二小时？九龙水库三小时后就完蛋了！
    “还有一个办法。不阻止投毒，而是控制毒剂扩散。”
    “你疯了？那会害死成千上万人！”
    “听我说完。”闻鸿轩调出水库输水管网图，“九龙水库通过四条主渠道向市区供水。如果我们在投毒后立即关闭这四条渠道，同时开启应急净化系统……”
    “将毒剂控制在水库局部区域？但净化系统需要授权。”
    闻鸿轩掏出手机：“我认识水务局局长，他欠我父亲一个人情。”
    “不行。假郑天华明确说过他们在监视我们。一旦你动用私人关系，涅槃立刻就会察觉。”
    指挥中心陷入死寂。
    “大小姐。”林之声突然抬头，“我刚黑进水务局系统，发现一个异常——九龙水库的监控系统在中午有半小时的空白。“”
    “维护记录呢？”
    “没有相关记录。但我在员工值班表上发现一个熟悉的名字——杜良才的外甥上个月刚被调到水库安保部。”
    霍晗柳与闻鸿轩交换了一个眼神。
    杜良才虽然已经入狱，但他的人脉网络显然还在运作。
    “查这个外甥的所有资料，特别是财务往来。你的中和剂需要什么原料？列个清单，我让人秘密准备。”
    萧连墨迅速在平板电脑上列出清单：“最重要的是这种稀土元素，港城只有三个地方有储备。”
    “霍氏化工仓库就有，是我父亲十年前囤积的战略物资。”
    她眉头微蹙，现在想来，父亲当年囤积这些稀有原料，恐怕与诺亚生物脱不了干系。
    “大小姐！刚截获一通打往瑞士的电话，用的是杜家老宅的座机。对方提到第二阶段和备用方案。”
    “能追踪接听方吗？”
    “信号经过多次跳转，最终定位在……霍氏老宅。”
    霍氏老宅现在只有父亲和几个老仆人在，谁会……霍晗柳脑子一懵。
    “是老陈，他服侍父亲三十年，所以为什么郑世荣能轻易进入霍家书房？为什么杜良才对霍氏内部了如指掌……”
    霍晗柳想起老陈那张永远恭敬的脸，“时间不多了。林之声，继续监控水库动态；萧连墨，准备中和剂；鸿轩，你跟我去霍家。”
    “如果老陈真是内应，霍叔叔现在可能已经……”
    霍晗柳突然想到什么：“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吗？”
    “农历七月十五，中元节，民间俗称……”
    “鬼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