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被监控着

    第六十六章  被监控着
    港城在中元节有放水灯的习俗，成千上万的灯笼会漂浮在水库和海湾。
    “他们要利用水灯投放催化剂！毒剂需要催化剂才能完全激活，而水灯……”
    “是完美的载体。”霍晗柳接上他的话，“一旦毒剂和催化剂同时进入供水系统……”
    “鸿轩，你带人去水库，想办法在不惊动内应的情况下控制输水渠道；萧连墨负责中和剂；我去见父亲，查清老陈的真实身份。”
    “太危险了，至少让我派几个人跟着你。”
    “不行，人多反而容易打草惊蛇。假郑天华说过他们在监视我们，所以……”
    她突然压低声音，在闻鸿轩耳边说了几句。
    “你确定要这么做？”
    “这是唯一能争取时间的方法。把我办公室的监控画面循环播放昨天的录像，制造我还在大厦的假象。”
    霍晗柳换上一身保洁员的衣服，从地下车库的应急通道悄悄离开大厦。
    她拦了辆出租车，却没有直接前往霍家老宅，而是让司机绕道去了铜锣湾的一家老茶馆。
    茶馆二楼，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在独自品茗。
    霍晗柳在他对面坐下，老人头也不抬：“丫头，你惹上大麻烦了。”
    “龙叔，我需要帮助。”
    龙叔是父亲的老友，港城地下情报网的掌控者，也是少数知道黄金航线全部真相的人之一。
    “你父亲今早给我打过电话。他说如果有一天你主动来找我，就把这个交给你。”
    霍晗柳打开手机，里面只有一条预存短信：「晗柳，B13货柜的钥匙在老宅书房《道德经》夹层，真相该由你亲手揭开。记住，有些罪孽需要两代人才能赎清。」
    “还有件事,我找到了一些线索。”
    照片上是二十年前的报纸剪报，报道东德某村庄集体中毒事件。
    角落里有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孩，脸部被烧毁大半。
    “他叫马克西姆，是那场事故的唯一幸存者，后来被诺亚生物收养。有趣的是，他还有个双胞胎兄弟，在事故前就被周建年救走了。”
    “那个兄弟现在在哪？”
    “死了，五年前港城码头爆炸案。那起案子是你父亲和闻志远联手压下去的，记得吗？”
    五年前那场爆炸夺走了十三条人命，父亲说是意外，而闻志远……
    “闻鸿轩知道吗？”
    “那要问你父亲了。时间不多了，丫头。记住，有些真相比毒药更致命。”
    霍晗柳站在霍家老宅后门前，手中紧握着龙叔给她的电子干  扰器。
    这东西能暂时屏蔽监控信号，给她争取五分钟的潜入时间。
    她深吸一口气，贴着墙根前进，突然听到书房方向传来争执声。
    “东西在哪？”是假郑天华的声音“老东西，别以为装病就能糊弄过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B13货柜的钥匙！”假郑天华怒吼，“没有它，今晚的计划就完了！”
    霍晗柳看到父亲半躺在沙发上，而假郑天华正用枪指着他的太阳穴。
    “最后问一次，钥匙在哪？”
    “你永远找不到它。”
    假郑天华暴怒地扣动扳机——咔，空膛声。
    “三十年的管家，却不知道我书房里从不放真枪？”
    趁假郑天华分神的瞬间，霍晗柳踹开窗户纵身跃入，手中的电击器精准命中老陈的后颈。
    老人闷哼一声倒地，假郑天华反应极快，转身就是一枪。
    她扑向父亲，两人一起滚到沙发背后。
    “晗柳！你怎么……”
    “别说话.”
    “没时间了。B13货柜在码头7号仓库里面有诺亚的全部罪证还有……”
    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渗出血丝，“闻志远……他……”
    “父女团聚？正好一起上路！”
    一声巨响，书房门被整个踹开。
    闻鸿轩带着三名安保人员冲了进来，枪口齐刷刷对准假郑天华。
    “放下武器！”
    假郑天华冷笑一声，突然按下腕表上的某个按钮。
    “太迟了，游戏已经开始了。三点整，九龙水库见。”
    话音未落，一颗子弹精准命中他的右膝。
    假郑天华惨叫一声跪倒在地，闻鸿轩的枪口冒着烟：“这一枪是为铜锣湾天台的偷袭。”
    安保人员迅速制服了假郑天华和老陈。
    霍晗柳扶起父亲，“快去码B13货柜闻志远他……”
    “霍叔叔，我三叔怎么了？”
    “他也是被迫的……”
    霍晗柳的手机响起，是萧连墨的来电：“晗柳！我们被骗了！投毒地点不是九龙水库，是将军澳海水淡化厂！他们打算污染整个港城的海水供应！”
    距离警告的投毒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三分钟。
    “安保系统被切断了，有人比我们先到。”
    “分头行动。你去控制中心切断供水，我去找投毒点。”
    “等等，晗柳，有件事你必须知道，五年前码头爆炸案……”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不，你必须听我说完。假郑明远的双胞胎兄弟死于那场爆炸，而爆炸的原料来自霍氏化工。”
    霍兴邦的话在霍晗柳的耳边回响，“闻志远也是被迫的。”
    “你是说……我父亲和你三叔……”
    “合谋掩盖了一场谋杀，为了保住两家企业，他们牺牲了十三个无辜的人。”
    远处传来一声闷响，淡化厂西侧腾起一股黑烟。
    “听着，无论过去发生了什么，现在的百姓是无辜的。我们先解决眼前的危机，之后……我陪你一起面对所有真相。”
    两人默契地分头冲向厂区。
    六个穿着防护服的人正围在一个打开的检修口旁，其中一人手持蓝色金属罐，正准备倒入管道。
    “住手！”
    透过面罩，霍晗柳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睛——老陈，或者说，戴着老陈仿生面具的人。
    “霍小姐，您总是来得不是时候。”
    对方掀开面具，露出一张布满烧伤疤痕的脸，他的右腿包扎着绷带，显然闻鸿轩那一枪伤得不轻。
    “我很好奇，您是怎么识破替身的？”
    “放下毒剂，游戏结束了。”
    “恰恰相反，游戏才刚刚开始。您以为我会在同一条阴沟里翻船两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