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东方旗下年终福利

    除夕，香江。
    王芳从父母家回到了上环的东方小区，跟着老公郑华一起包起了饺子，儿子在看电视，真是难得的温馨。
    “LFC餐厅还是只有中环和海港城过年营业吧？”郑华问道。
    “其他店面都是放假三天，那些员工也是在国外辛苦了半年，何生让大家过个好年。”王芳笑着说道。
    “这次12家餐厅再次开业那人气也太火爆了一些，这都是报复性消费啊。”郑华打趣道。
    “今年从5月份开始一直到12月份，大家也都没有安心吃上几顿饭，现在也才稍微好点。”王芳感慨说道。
    “还是港岛好些，不过这小区也才住了一百多户人，太少了些。”
    “小区的房子也都是送给各个公司高层的，剩下的为未来的管理层留着呢。”王芳打趣道。
    “何生出手也真是够大方的，一下子送两套。”郑华羡慕的说道。
    “集团的高层和各个公司总经理每人两套，铜锣湾那个房子上班没有上环这里方便，那套房子150平倒是大些。要不你也来我们集团工作吧，就到财务部也不用出差。”王芳说道。
    “算了吧，两个人还是要避嫌的，进入一家集团也不好，我在包船王的公司也不错。”郑华拒绝道。
    “好吧，你高兴就好，这两年也辛苦你了。”王芳感激的说道。
    “谈不上，这也是你的机遇。”媳妇的工资太高，自己压的有点抬不起头啊，年终奖发了1万英镑，伤不起。
    “东方集团现在发展的也是越来越快，进入的行业也是越来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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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雯丽看着新的房子很是开心，终于在九龙买下千尺豪宅了，真是不容易啊。
    “这新房子就是宽敞，三室一厅真是大啊。”刘强夸赞着说道。
    “那是当然了，以前我们一大家子住在400尺的房子能比吗。”刘母笑着说道。
    “真是没想到我们两口子去英国打工半年，在九龙就可以买下房子了。”蒋雯丽打趣道，要是能继续在英国工作就好了，不过那里的消费也太高了些。
    “我们这是管吃管住，公司又发了不少年终奖这才勉强买下，要是在英国打工一个月留下100英镑就要烧高香了。”刘强说道。自己当初先到LFC餐厅的后厨工作的，真是庆幸把媳妇也拉到了LFC餐厅工作，否则现在还在那小屋子里挤呢。
    “那些当初没出国的这次都后悔死了，王姐现在都郁闷死了，他老公当时不同意她出去，现在两个人估计在吵架吧。也是多亏了爸妈帮我们看孩子，否则我们两人也只能出去一个。”蒋雯丽看着刘父刘母感激说道。
    “你们两口子过的好就行，趁年轻多赚些钱。”刘母笑着说道，这儿媳真不错，吃苦耐劳是个过日子实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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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霞，我们工厂年后统一涨工资，我的工资也到了200港币，差不多翻了一倍。”
    阿霞看着自己的老公有点无语，还不是闹事闹的，你没发现我们的汉堡这个月初就统一再次涨价了吗。
    “挺好的，我们年前这个月工资也涨了，现在基本工资也提高到了两百，一个月下来也有300港币了。”阿霞说道。
    “你们这待遇也太好了吧，年终奖发了1000港币，也太多了。”
    “我要是当初跟着去英国也就能挣到1000英镑了，年终奖也是200英镑，最少也能幢17000港币。”想起这些就气不打一处来，当初可是你阻拦我出国的，一个月工资涨到200就高兴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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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怡，你现在可是大忙人啊，在香江见你一面真不容易，你这同学聚会都忙的没时间参加啊。”李兰说道。
    乐思怡看着众人感慨万千，这都大学毕业16年了还聚会什么啊，老婆孩子都是一大堆的人。
    “今年比较忙，基本没在香江，不好意思了众位。”乐思怡和这些同学一一打过招呼。
    “思怡啊，你现在在会德丰工作怎么样啊？要不要来怡和工作，怡和今年工资调整不少。”班长李华问道。
    老娘都离开会德丰两年了，班长这是又要显摆了，你乐意就行。
    “对啊思怡，我现在在怡和月薪也达到了1000港币，你过来肯定不比我少。”范娟说道。
    “不用了，我早就到了东方集团了，离开会德丰两年了。”乐思怡说道。月薪1000港币，真是好高的工资，去年年前我的工资零头都比你高。
    “东方集团啊，那里工资怎么样啊？”范娟问道。
    “思怡现在的工资应该超过2万多了吧，我的工资都达到了5000港币。”乐思怡闺蜜王晴说道。老娘现在在东方集团也只是财务的一个小主管而已，思怡可是集团的人事总监呢，在怡和得瑟什么劲呢。
    “什么？超过两万了！”班长李华感觉头上有一万头羊驼奔腾而过，自己的脸被打肿了。
    “也就2万多一点。”乐思怡看着闺蜜很是无语，有必要和这些人较劲吗，大家也都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
    “对了，东方集团不是发年终奖吗，你们发了多少？”另一个女同学问道。
    “对啊，思怡、王晴你们年终奖发了多少？”范娟问道。
    “我发了1万，可以过个好年了。”王晴说道。你们继续得瑟啊，老娘年终奖就是你们一年工资。
    “我也是一万。”乐思怡说道，真的不想刺激你们。
    “你怎么也是一万啊？”范娟惊讶的问道。
    “我发的是港币，思怡的应该是英镑吧。”王晴羡慕的说道。
    众人也都是纷纷被震惊，这也太多了吧。“这不就是发了一套千尺豪宅吗？”李华不可思议说道，自己住的房子还不到千尺呢。
    “还是班长聪明啊，思怡现在住在上环的东方小区，那房子还真是发的。我和思怡是邻居，也住在上环，不过没在一个小区而已。”王晴打趣道。老娘忍你们得瑟好久了，1000港币都说了不知道多少遍，在怡和真以为自己高人一等了。
    东方集团的福利刷新了无数香江人的三观，不论是普通的工薪阶层，还是其他公司的高管都被深深的震惊，东方集团太有钱了。
    午后时分，慵懒的夏风混着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封窈站在毕业答辩台上，慢声细语陈述着自己的毕业论文。
    软绵绵的女声舒缓轻柔，犹如催眠小曲，台下三个评委老师眼皮沉重，不住地点头啄米。
    封窈当然知道这是一天之中人最懒乏困倦的时段。正因如此，在决定答辩顺序的时候，她刻意选了这个时间。
    糊弄学资深弄弄子，从不放过任何糊弄过关的机会。
    果然，困成狗的评委完全起不了刁难的心思，强打精神提了两个问题，就放水给她高分通过了。
    封窈礼貌地向老师们鞠躬致谢。
    本科生涯落幕，不过她和庆大的缘分还未尽。她保送了本校的直博研究生，待将来拿到博士学位，她还打算留校任教。
    庆北大学作为一流高校，教师待遇极好，研究经费充足，寒暑节假日多，食堂林立菜式多样，阿姨从不颠勺——
    世间还有比这座象牙塔更完美、更适合赖上一辈子的地方吗？
    封窈脚步轻快走下讲台，美好的暑假在向她招手，马上就能回外婆家，葛优瘫咸鱼躺，做一个吃了睡睡了吃的快乐废人……
    “——卧槽！快看对面天台！”
    才刚出教室，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顷刻间，走廊上本来在排队等待答辩的学生大噪，呼啦啦全涌向护栏。
    本楼相隔二三十米远，正对着美院的昌茂楼。大企业家宗昌茂慷慨捐建的楼，全国各地不少学校都有。
    大太阳刺眼，封窈眯眸眺去。只见对面楼顶上，赫然有个男生坐在天台边沿，双腿悬在外面。
    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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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吧这哥们儿不会是要跳楼吧？”
    “偶买噶，学校又逼疯了一个……”
    众生嗡嗡议论，紧张中隐隐透着莫名的亢奋。楼下渐渐聚起了人，仰头张望。
    有人试着喊话：“同学，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别想不开啊！”
    封窈收回目光，转身不打算继续看下去。
    她既不认识这位同学，又不懂心理学，爱莫能助。有老师和这么多热心的同学在，相信不会出事的。
    “——哎，封窈！”
    还没走出两步，同宿舍的冯璐璐瞧见了封窈，冲过来拉住她，“正找你呢！那个，不是刘东旭嘛？”
    封窈只得停下脚步。“刘东旭？”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听过？”
    冯璐璐瞪圆了眼睛，“他追过你的呀！你忘啦？新国国立美院来的交换生，在表白墙上狂刷告白，说你是他的缪斯女神，还在咱们宿舍楼下拉过小提琴……被你骂了的那个？”
    封窈恍然，“噢！”
    那还是开春的时候，快半年前的事情了。
    封窈长了张美艳的脸，皮肤雪白，一双细长微挑的狐狸眼风情撩人，身材如其名，窈窕婀娜，凹凸有致。她在校园里从来不乏追求者，只是生性懒散，谈恋爱这种弄不好轻则劳心伤神、重则全家爬山的麻烦事，在她看来不是很必要。
    通常对于追求者，她都是礼貌婉拒，能避则避。只是大好的春日清晨，正是裹紧棉被舒舒服服地酣眠时，有人非要扰人清梦，她被起哄的室友叫醒，起床气难免稍微有点大。
    当时她推开窗，对楼下拉琴拉得如痴如醉的男生说了句：“同学，你这把锯，有点钝了。”
    “没有骂人哦。”封窈纠正道。
    冯璐璐侧眼瞟过舍友这张过于妩媚的脸，压低声音，“你说，他该不会是因为你吧？”
    “有这么长的反射弧吗？”
    “……也是。”
    冯璐璐忽然想起来，“哦对！我好像听谁说过他后来交了女朋友来着？”
    就说嘛。
    楼上楼下乌泱泱挤满了伸长脖子的人，老师领导们很快赶到了对面天台上，开始展开沟通劝说。
    封窈把胳膊从冯璐璐手中抽出来，“你慢慢看，我先……”
    “——封窈！我要跟、跟文学院的封窈说话！”
    这时刘东旭似乎是在劝说下开口了。
    一声干哑发颤的嘶喊，仿佛一滴水落进了沸腾的油锅里，现场瞬时炸开了锅。
    冯璐璐下意识地再次拽住封窈，张着嘴巴瞪住她。周围认识封窈的目光唰唰如聚光灯，争相照了过来。
    庆大虽大，学生不免有重名，但“文学院的封窈”，指向精确。
    马上便见主持答辩的徐教授快步奔来，手机贴着耳朵，“对对她在这儿……好的主任，明白……”
    “封窈你快来，赶紧劝他下来！”徐教授招手。
    众生像摩西分红海一样让出了路，封窈从懵圈中回神，很为难：“可是，我基本上不认识这位同学，不知道怎么劝啊。”
    万一劝不好，不会还赖她吧？
    “不认识他为什么指名找你？”别说徐教授不信，旁人的表情也明显都不信，不少人自认懂了——准是感情纠纷没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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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你先过来！”事态紧急，徐教授没空跟她掰扯，“人命关天！不管他提什么要求都先答应，总之先把人劝下来再说！”
    人命关天的大帽子压下来，封窈没得选，只能挪到晒得发烫的护栏前，清了清嗓子。
    “同学——”
    她才刚开口，对面刘东旭猛地坐直，身形摇晃，惊起一片呼声，吓得封窈的心也直颤，“……小心。”
    “窈窈！你终于肯见我了！”刘东旭的嘶喊如泣如诉，“我以为我失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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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骄阳如火炙烤着大地，热浪蒸腾，空气成了一面扭曲的透镜，将男生深情款款的脸折射得扭曲变形。
    封窈一阵恶寒。
    这是精神病吧？
    “同学，何出此言？我跟你并不熟……”
    “不熟，呵！”男生凄凉一笑，“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不想公开，我不敢把我们交往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暴晒下的水泥板烫屁股，强光混着汗水流进眼睛里，火辣辣的刺痛。刘东旭抬手抹了抹，立刻放下手，手指死死地扣住天台边沿，生怕一不小心真掉下去——
    开什么玩笑！他是要成为当代罗丹的男人，生命多么贵重，怎么可能为个有眼无珠拒绝他的女人跳楼？
    只是有人出的价码实在太诱人，要他在今天上演这么一出大戏。
    按对方的要求，他最好卡着封窈答辩的时候上来，顺便毁了她的毕业答辩。
    只是以为这楼看着不高，刘东旭上来后才感觉到怕。抖着腿直打退堂鼓，念着那人许诺他回国后大好的前途，他才咬牙横下了心来。
    些微耽搁而已，她的答辩肯定还没完成……
    刘东旭想象不久的将来，比眼前多百倍千倍关注聚焦于他、膜拜他，兴奋如电流窜上脊背，他的声音颤抖变形，倒真像极了为情绝望的歇斯底里：
    “你要口红，要包包，我都给你买了。你说讨厌马玉玲，我也跟她分手了……你明明说你爱我，可你为什么不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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