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四合院的除夕

    除夕，京城，四合院。
    马华端着一碗饺子来到老太太屋里，老太太年纪大了，虽然可以走路但是已经大不如前了。
    两年多时间，马华也是悉心照料这老太太，马父马母偶尔也来四合院照顾老人，身为食堂的副主任日子过的还是比较惬意的。真是没想到看了几年书，在媳妇的教导下竟然也能当上副主任，多学习东西果然有用。
    “老太太，猪肉大葱饺子，都是肉。”马华把饺子端到饭桌上，倒了一小碟醋。
    “马华来了，好好。”老太太睁开双眼努力的看了看，年龄大了，眼睛也不好使了。
    “马华都煮好了，老太太，尝尝我家的羊肉饺子。”一大妈也端来一碗饺子，这日子真是越来越有盼头了。
    “继华现在怎么样了？”老太太问道。
    “小家伙能吃能喝的，都会和继芳抢东西吃了。”一大妈笑着说道。年初又收养了个儿子，现在也是儿女双全了，老易不知道多高兴呢。
    “好，好，日子也越来越红火了。现在都挺好的，马华你再讲讲柱子的事情。”现在柱子也能联系上了，越来越出息了。
    马华想起师父就无比的佩服，现在都能把人安排到京城了，真是厉害。“我师父他们现在已经到美国了，那里现在是早上。我师父开的餐厅都有1500多家了，在日本和英国的大城市都有餐厅，生意可好了；在日本还开了一个电器工厂，生产的东西卖到几十个国家，生意做的特别大；现在有了三个儿子，雨水师姑现在在英国的剑桥大学读书，和数学家华罗庚是一个学校的，，，，”马华简单的介绍起来。
    “那柱子现在有多少工人啊？”一大妈问道。
    “最少有四五万员工吧，很多国家都有员工。”马华崇拜的说道。
    “柱子真是出息！”一大妈羡慕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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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大爷端着满满一脸盆花生和糖直接放到桌子上，谁爱吃多少吃多少，不够再买。
    “少吃点，等会还有猪肉大葱饺子呢，可是2斤猪肉包的饺子，花生吃饱了就不用吃饭了。”三大爷看着几个饿死鬼头胎的儿女头大，真是丢人几辈子没吃过花生啊。
    “爸，你现在可是越来越大方了，前两年过年可是每人20颗花生，现在钓鱼也不卖了。”闫解成说道。
    “是啊，爸现在可没有以前那么抠门了，都不算计过日子了。”闫解放说道。
    “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闫解悌说起了老两口的口头禅。
    三大爷很是得意，还是柱子好啊，给了三大爷整整100张大黑十，三大爷果然没有看错人。马华那小子也不错，现在也是文化人，没法和柱子一起喝酒现在不是还有马华吗。
    “你爸还不是为了你们吗，于莉你多吃点，身子要紧。”三大妈看着于莉的大肚子很是满意，老闫家真是人丁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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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京茹端着满满一大碟子猪肉饺子放到桌子上，随后又拿出一瓶二锅头和一碟子牛肉，这小日子过的真是舒坦。
    “大茂，把孩子抱出来吃饭吧。”秦京茹笑着说道。
    “好，等我把继兴裤子换了再说，小家伙又尿裤子了。”
    许大茂熟练的给孩子换了过年的新裤子，看着孩子的小丁丁淡淡的有点忧伤。以前还指望棒梗养老呢，那小子还有九年才能出来呢。学着一大爷一块收养一个也好，自己养的也亲，易继芳那丫头也是够缠人的。
    “今晚只能喝三两白酒，快点吃饭吧，等会二大爷又要开始打孩子了。”秦京茹打趣道。
    “现在院子里也就二大爷闲的没事干，棒梗不在了院里全院大会也少了，那点优越感也没有了。”许大茂鄙视的说道。一大爷下班回家带孩子，二大爷是父不慈子不孝还不如三大爷呢，三大爷现在也抽风开始大吃大喝了。
    “这院子里大吃大喝是谁带起来的啊，这过年也都不过日子了，前几天我去黑市可是碰到不少院里的人呢。”秦京茹问道。
    “还能是谁啊，傻柱算是开了半个头吧，以前雨水上学，礼拜天回家傻柱就炖鸡炖鸭的。后来一大爷收养了闺女，三天两头去黑市买肉，傻柱也就不在遮遮掩掩了。”当然还有那个败家老娘们韩冬梅，下乡放电影回来收到的鸡、鱼也吃的不少，归根结底是一大爷带起来的。
    “一大爷一个月99块的工资，就是天天去黑市买肉吃也花不完。”秦京茹说道。
    “现在院里我的收入第一，第二就是一大爷，第三就是马华。我跟马华也不是靠工资生活的人，都不差钱。”许大茂得意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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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张氏看着秦淮茹给槐花和小当盛了一大碗慢慢的饺子，瞬间感觉气就喘不上来，棒梗不在了就开始大吃大喝。
    “两个丫头吃那么多干什么，钱要留着给棒梗娶媳妇用。”贾张氏生气说道。
    “爱吃不吃，不爱吃就回农村老家去。”要不是你个老东西，棒梗能进去，自己吃的肥头大耳还有脸管老娘，没饿死你就不错了。
    “这是我贾家的房子，你做梦呢，房子留着给棒梗结婚用呢。”现在这个儿媳是越来越放肆了，不想养我，你想都不要想，你的工作还是顶我儿子的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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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家。
    冉父看着妻子又在看照片很是无奈，这都看了多少遍了，还好阿宇现在也能联系上了。
    “老冉过来看啊，这是外孙泽健，这是秋叶在英国博物馆，这是在白金汉宫，这是在在伦敦他，这是在埃菲尔铁塔，这是在凯旋门，这是在日本东京，这是在美国纽约，这个是自由女神像，，，”冉母指着照片一一介绍道，女儿去的地方真多。
    “知道，这张是大笨钟，这张是美国的华尔街。”冉父拿着照片说道，你都说了几十遍了。
    “阿宇真是出息啊，女儿也是好福气，在京城的联系的那个人不危险吗。”冉母欣慰的说道。
    “没事，阿宇生意做的这么大，手下也不缺一些人。这才短短两年半时间，生意就做到全球了，员工更是达到了五六万人，真是厉害。给的那些钱不要大手大脚花，露出马脚可就不好了。”冉父叮嘱道。
    “知道，我们又不买什么东西，也没什么东西可买的。”冉母白了一眼说道，我还能不懂这些啊。
    午后时分，慵懒的夏风混着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封窈站在毕业答辩台上，慢声细语陈述着自己的毕业论文。
    软绵绵的女声舒缓轻柔，犹如催眠小曲，台下三个评委老师眼皮沉重，不住地点头啄米。
    封窈当然知道这是一天之中人最懒乏困倦的时段。正因如此，在决定答辩顺序的时候，她刻意选了这个时间。
    糊弄学资深弄弄子，从不放过任何糊弄过关的机会。
    果然，困成狗的评委完全起不了刁难的心思，强打精神提了两个问题，就放水给她高分通过了。
    封窈礼貌地向老师们鞠躬致谢。
    本科生涯落幕，不过她和庆大的缘分还未尽。她保送了本校的直博研究生，待将来拿到博士学位，她还打算留校任教。
    庆北大学作为一流高校，教师待遇极好，研究经费充足，寒暑节假日多，食堂林立菜式多样，阿姨从不颠勺——
    世间还有比这座象牙塔更完美、更适合赖上一辈子的地方吗？
    封窈脚步轻快走下讲台，美好的暑假在向她招手，马上就能回外婆家，葛优瘫咸鱼躺，做一个吃了睡睡了吃的快乐废人……
    “——卧槽！快看对面天台！”
    才刚出教室，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顷刻间，走廊上本来在排队等待答辩的学生大噪，呼啦啦全涌向护栏。
    本楼相隔二三十米远，正对着美院的昌茂楼。大企业家宗昌茂慷慨捐建的楼，全国各地不少学校都有。
    大太阳刺眼，封窈眯眸眺去。只见对面楼顶上，赫然有个男生坐在天台边沿，双腿悬在外面。
    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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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吧这哥们儿不会是要跳楼吧？”
    “偶买噶，学校又逼疯了一个……”
    众生嗡嗡议论，紧张中隐隐透着莫名的亢奋。楼下渐渐聚起了人，仰头张望。
    有人试着喊话：“同学，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别想不开啊！”
    封窈收回目光，转身不打算继续看下去。
    她既不认识这位同学，又不懂心理学，爱莫能助。有老师和这么多热心的同学在，相信不会出事的。
    “——哎，封窈！”
    还没走出两步，同宿舍的冯璐璐瞧见了封窈，冲过来拉住她，“正找你呢！那个，不是刘东旭嘛？”
    封窈只得停下脚步。“刘东旭？”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听过？”
    冯璐璐瞪圆了眼睛，“他追过你的呀！你忘啦？新国国立美院来的交换生，在表白墙上狂刷告白，说你是他的缪斯女神，还在咱们宿舍楼下拉过小提琴……被你骂了的那个？”
    封窈恍然，“噢！”
    那还是开春的时候，快半年前的事情了。
    封窈长了张美艳的脸，皮肤雪白，一双细长微挑的狐狸眼风情撩人，身材如其名，窈窕婀娜，凹凸有致。她在校园里从来不乏追求者，只是生性懒散，谈恋爱这种弄不好轻则劳心伤神、重则全家爬山的麻烦事，在她看来不是很必要。
    通常对于追求者，她都是礼貌婉拒，能避则避。只是大好的春日清晨，正是裹紧棉被舒舒服服地酣眠时，有人非要扰人清梦，她被起哄的室友叫醒，起床气难免稍微有点大。
    当时她推开窗，对楼下拉琴拉得如痴如醉的男生说了句：“同学，你这把锯，有点钝了。”
    “没有骂人哦。”封窈纠正道。
    冯璐璐侧眼瞟过舍友这张过于妩媚的脸，压低声音，“你说，他该不会是因为你吧？”
    “有这么长的反射弧吗？”
    “……也是。”
    冯璐璐忽然想起来，“哦对！我好像听谁说过他后来交了女朋友来着？”
    就说嘛。
    楼上楼下乌泱泱挤满了伸长脖子的人，老师领导们很快赶到了对面天台上，开始展开沟通劝说。
    封窈把胳膊从冯璐璐手中抽出来，“你慢慢看，我先……”
    “——封窈！我要跟、跟文学院的封窈说话！”
    这时刘东旭似乎是在劝说下开口了。
    一声干哑发颤的嘶喊，仿佛一滴水落进了沸腾的油锅里，现场瞬时炸开了锅。
    冯璐璐下意识地再次拽住封窈，张着嘴巴瞪住她。周围认识封窈的目光唰唰如聚光灯，争相照了过来。
    庆大虽大，学生不免有重名，但“文学院的封窈”，指向精确。
    马上便见主持答辩的徐教授快步奔来，手机贴着耳朵，“对对她在这儿……好的主任，明白……”
    “封窈你快来，赶紧劝他下来！”徐教授招手。
    众生像摩西分红海一样让出了路，封窈从懵圈中回神，很为难：“可是，我基本上不认识这位同学，不知道怎么劝啊。”
    万一劝不好，不会还赖她吧？
    “不认识他为什么指名找你？”别说徐教授不信，旁人的表情也明显都不信，不少人自认懂了——准是感情纠纷没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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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你先过来！”事态紧急，徐教授没空跟她掰扯，“人命关天！不管他提什么要求都先答应，总之先把人劝下来再说！”
    人命关天的大帽子压下来，封窈没得选，只能挪到晒得发烫的护栏前，清了清嗓子。
    “同学——”
    她才刚开口，对面刘东旭猛地坐直，身形摇晃，惊起一片呼声，吓得封窈的心也直颤，“……小心。”
    “窈窈！你终于肯见我了！”刘东旭的嘶喊如泣如诉，“我以为我失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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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骄阳如火炙烤着大地，热浪蒸腾，空气成了一面扭曲的透镜，将男生深情款款的脸折射得扭曲变形。
    封窈一阵恶寒。
    这是精神病吧？
    “同学，何出此言？我跟你并不熟……”
    “不熟，呵！”男生凄凉一笑，“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不想公开，我不敢把我们交往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暴晒下的水泥板烫屁股，强光混着汗水流进眼睛里，火辣辣的刺痛。刘东旭抬手抹了抹，立刻放下手，手指死死地扣住天台边沿，生怕一不小心真掉下去——
    开什么玩笑！他是要成为当代罗丹的男人，生命多么贵重，怎么可能为个有眼无珠拒绝他的女人跳楼？
    只是有人出的价码实在太诱人，要他在今天上演这么一出大戏。
    按对方的要求，他最好卡着封窈答辩的时候上来，顺便毁了她的毕业答辩。
    只是以为这楼看着不高，刘东旭上来后才感觉到怕。抖着腿直打退堂鼓，念着那人许诺他回国后大好的前途，他才咬牙横下了心来。
    些微耽搁而已，她的答辩肯定还没完成……
    刘东旭想象不久的将来，比眼前多百倍千倍关注聚焦于他、膜拜他，兴奋如电流窜上脊背，他的声音颤抖变形，倒真像极了为情绝望的歇斯底里：
    “你要口红，要包包，我都给你买了。你说讨厌马玉玲，我也跟她分手了……你明明说你爱我，可你为什么不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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