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流感

    何宇在日本简单的考察了家乐福超市、LFC餐厅、东方电器公司，几家公司正常的发展，效果比较满意。东方电器虽然没法和东芝、松下、夏普这些巨头比，小家电领域发展的还是不错的。
    东方厨具公司经过一年半的发展，科研人员达到了千人规模，中央厨房的流水线半自动化水平已经超过了博世。东方厨具公司生产的产品大部分自给自足，但是一些小厨具和生产线已经在日本上市，市场还是不错的。
    5月12日，何宇带着保镖返回了香江，5月份炎热天气带着口罩很不舒服。不是何宇隐藏身份，而是李新军说最近出现了流行性感冒，住院的人很多。
    1968年7月在香江首次爆发的流行性感冒，约15%的当地居民被感染，8－9月逐步传入新加坡、泰国、日本、印度和澳大利亚等地，同年底蔓延至美国，疫情一直持续到1969年，在世界范围内造成100万-400万人死亡。
    何宇可是经历过数次流感的人，对历史上的几次流感事件还是很熟悉的，得到李新军的提醒才想起了1968年波及全球的流感事件。真是一个多事之秋，现在只是征兆，何宇也必须做好安排。要是把养殖场给影响了，那LFC餐厅真的欲哭无泪了。
    回到中环的东方大厦，所有高层和管理人员已经聚集在会议室，讨论的很是热闹，集团发展的越来越强大所有人都是与有荣焉。
    何宇扫视着众人，随后郑重的说道：“现在出现了流行性感冒，集团旗下所有的员工必须重视起来，十年前的亚洲病毒可是造成数百万人死亡。现在虽然只是流行性感冒，但是我们必须重视起来，我们旗下的东方牧业公司和LFC餐厅面临着严峻的考研，必须把安全放在第一位。”
    “我们LFC餐厅一直都是把卫生看的尤为重要，我们会加强管理的。”王芳认真说道。
    “我们东方牧业每天上班都要经过多道程序才能进入养殖场，这方面还是没有问题的。”浦三健轻松说道，我们可是严格按照日本公司的制度来管理的，那安全绝对杠杆的。
    何宇看着两人的表情，估计没有把事情放到自己要求的高度，随后继续说道：“东方牧业公司现在开始加强管理吧，准备把养殖场隔离开来，让员工多加小心；LFC餐厅和银行每天也进行消毒，适当情况可以关闭餐厅。”
    “东方物流公司准备在全球采购酒精和口罩，必须把这件事情放在第一位。”何宇再次吩咐道。
    未雨绸缪，自己旗下是养殖场和餐饮公司，大动旗鼓也说的过去。酒精和口罩，这些东西医院常用，现在采购也比较容易。
    “老板，这些东西需要采购多少？”申盛华问道。
    “我们全球有20万左右员工，华美集团的员工也是高达5万人，口罩就采购一亿只，消毒杀菌采购500万吨吧。口罩可以在富强服饰那边下五千万只订单，让他们尽快生产吧。”
    一个员工也就三四包，采购多了医院估计就紧缺了。娄晓娥大伯的公司应该可以赶上一波机遇了，这点商业头脑应该还会有的。
    众人听到何宇的采购数量也是吃惊不小，看来老板把这次事情看的很严重啊，各个公司也必须高度重视了。
    “没问题，杀菌液在日本和欧洲还是很好采购的，口罩在香江差不多一周时间就可以采购完成，香江是全球重要的服饰基地。”申盛华保证道。香江这么多服装公司，医用口罩还是小意思的，又没多大难度，加班加点十天半个月就生产出来了。
    很快众人便说起了各个公司的发展情况，集团的重心在日本和欧洲，香江也就东方牧业是重中之重。
    东方牧业的白羽鸡已经达到了3000万只，老的养殖场也基本饱和，新的4000亩养殖场也才刚刚投入养殖，预计最短也要一年时间才能达到要求。
    将军澳的8000亩土地也修建成蔬菜大棚种植基地，为LFC餐饮公司提供生菜和番茄。在香江种菜也是刷新了无数大佬的三观，没办法的事情，餐厅自给自足都达不到就更别提供应家乐福超市。
    何宇现在的头衔太多了，汉堡大亨、电器大亨、计算机大亨、养鸡大亨，现在又多了一个蔬菜大亨。
    何宇说了些明天银行开业的事情便散会，想起这次流感，东南亚不安全还是早点返回美国。何宇都想找个鸟不拉屎地方躲起来，今年和明年发展也要慢了下来，真是够郁闷的。
    想想香江，这几年也真是不太平，除了工人工资涨了之外其他的都不见好转，经济也没缓过劲来，股市这次又要雪上加霜了吧。今年和明年抄底地皮就不参与了，倒是可以多囤一些房子。
    下午，何宇来到正大集团，在LFC餐饮的助力下正大集团发展的更为迅速，现在每月在正大集团采购的白羽鸡可是高达500万只，饲料就更不用提。
    “阿宇怎么跑回香江了？”谢良民笑着问道。现在东方集团在泰国可是大客户，采购的香米、棕榈油、生猪的数量可是海量，家乐福超市也是彻底打开了日本的渠道。
    “东方银行明天在香江也要对外营业了，回来看看。”
    “哈哈，终于要对外营业了，东方银行那么便利，香江市民可是期待很久了。什么时候东方银行要进入泰国打声招呼，那边的银行牌照还是小意思的。”谢良民打趣道。天水围的东方银行太方便，现在有了银行卡也可以在香江所有的地方使用，计算机还真是便利。
    “没问题，多谢民哥了。对了，现在香江出现了流行性感冒，我担心再来一次十年前的事情，东方牧业这块已经加强了安全检查和防疫工作。”
    “的确有这个可能，正大这边也会加强管理的，放心吧。可是好久没吃你的大餐了，今天可要好好露一手。”
    何宇也强调了事情的严重性，随后去厨房炒菜，华人首富的菜真那么香吗。
    午后时分，慵懒的夏风混着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封窈站在毕业答辩台上，慢声细语陈述着自己的毕业论文。
    软绵绵的女声舒缓轻柔，犹如催眠小曲，台下三个评委老师眼皮沉重，不住地点头啄米。
    封窈当然知道这是一天之中人最懒乏困倦的时段。正因如此，在决定答辩顺序的时候，她刻意选了这个时间。
    糊弄学资深弄弄子，从不放过任何糊弄过关的机会。
    果然，困成狗的评委完全起不了刁难的心思，强打精神提了两个问题，就放水给她高分通过了。
    封窈礼貌地向老师们鞠躬致谢。
    本科生涯落幕，不过她和庆大的缘分还未尽。她保送了本校的直博研究生，待将来拿到博士学位，她还打算留校任教。
    庆北大学作为一流高校，教师待遇极好，研究经费充足，寒暑节假日多，食堂林立菜式多样，阿姨从不颠勺——
    世间还有比这座象牙塔更完美、更适合赖上一辈子的地方吗？
    封窈脚步轻快走下讲台，美好的暑假在向她招手，马上就能回外婆家，葛优瘫咸鱼躺，做一个吃了睡睡了吃的快乐废人……
    “——卧槽！快看对面天台！”
    才刚出教室，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顷刻间，走廊上本来在排队等待答辩的学生大噪，呼啦啦全涌向护栏。
    本楼相隔二三十米远，正对着美院的昌茂楼。大企业家宗昌茂慷慨捐建的楼，全国各地不少学校都有。
    大太阳刺眼，封窈眯眸眺去。只见对面楼顶上，赫然有个男生坐在天台边沿，双腿悬在外面。
    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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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吧这哥们儿不会是要跳楼吧？”
    “偶买噶，学校又逼疯了一个……”
    众生嗡嗡议论，紧张中隐隐透着莫名的亢奋。楼下渐渐聚起了人，仰头张望。
    有人试着喊话：“同学，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别想不开啊！”
    封窈收回目光，转身不打算继续看下去。
    她既不认识这位同学，又不懂心理学，爱莫能助。有老师和这么多热心的同学在，相信不会出事的。
    “——哎，封窈！”
    还没走出两步，同宿舍的冯璐璐瞧见了封窈，冲过来拉住她，“正找你呢！那个，不是刘东旭嘛？”
    封窈只得停下脚步。“刘东旭？”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听过？”
    冯璐璐瞪圆了眼睛，“他追过你的呀！你忘啦？新国国立美院来的交换生，在表白墙上狂刷告白，说你是他的缪斯女神，还在咱们宿舍楼下拉过小提琴……被你骂了的那个？”
    封窈恍然，“噢！”
    那还是开春的时候，快半年前的事情了。
    封窈长了张美艳的脸，皮肤雪白，一双细长微挑的狐狸眼风情撩人，身材如其名，窈窕婀娜，凹凸有致。她在校园里从来不乏追求者，只是生性懒散，谈恋爱这种弄不好轻则劳心伤神、重则全家爬山的麻烦事，在她看来不是很必要。
    通常对于追求者，她都是礼貌婉拒，能避则避。只是大好的春日清晨，正是裹紧棉被舒舒服服地酣眠时，有人非要扰人清梦，她被起哄的室友叫醒，起床气难免稍微有点大。
    当时她推开窗，对楼下拉琴拉得如痴如醉的男生说了句：“同学，你这把锯，有点钝了。”
    “没有骂人哦。”封窈纠正道。
    冯璐璐侧眼瞟过舍友这张过于妩媚的脸，压低声音，“你说，他该不会是因为你吧？”
    “有这么长的反射弧吗？”
    “……也是。”
    冯璐璐忽然想起来，“哦对！我好像听谁说过他后来交了女朋友来着？”
    就说嘛。
    楼上楼下乌泱泱挤满了伸长脖子的人，老师领导们很快赶到了对面天台上，开始展开沟通劝说。
    封窈把胳膊从冯璐璐手中抽出来，“你慢慢看，我先……”
    “——封窈！我要跟、跟文学院的封窈说话！”
    这时刘东旭似乎是在劝说下开口了。
    一声干哑发颤的嘶喊，仿佛一滴水落进了沸腾的油锅里，现场瞬时炸开了锅。
    冯璐璐下意识地再次拽住封窈，张着嘴巴瞪住她。周围认识封窈的目光唰唰如聚光灯，争相照了过来。
    庆大虽大，学生不免有重名，但“文学院的封窈”，指向精确。
    马上便见主持答辩的徐教授快步奔来，手机贴着耳朵，“对对她在这儿……好的主任，明白……”
    “封窈你快来，赶紧劝他下来！”徐教授招手。
    众生像摩西分红海一样让出了路，封窈从懵圈中回神，很为难：“可是，我基本上不认识这位同学，不知道怎么劝啊。”
    万一劝不好，不会还赖她吧？
    “不认识他为什么指名找你？”别说徐教授不信，旁人的表情也明显都不信，不少人自认懂了——准是感情纠纷没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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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你先过来！”事态紧急，徐教授没空跟她掰扯，“人命关天！不管他提什么要求都先答应，总之先把人劝下来再说！”
    人命关天的大帽子压下来，封窈没得选，只能挪到晒得发烫的护栏前，清了清嗓子。
    “同学——”
    她才刚开口，对面刘东旭猛地坐直，身形摇晃，惊起一片呼声，吓得封窈的心也直颤，“……小心。”
    “窈窈！你终于肯见我了！”刘东旭的嘶喊如泣如诉，“我以为我失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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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骄阳如火炙烤着大地，热浪蒸腾，空气成了一面扭曲的透镜，将男生深情款款的脸折射得扭曲变形。
    封窈一阵恶寒。
    这是精神病吧？
    “同学，何出此言？我跟你并不熟……”
    “不熟，呵！”男生凄凉一笑，“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不想公开，我不敢把我们交往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暴晒下的水泥板烫屁股，强光混着汗水流进眼睛里，火辣辣的刺痛。刘东旭抬手抹了抹，立刻放下手，手指死死地扣住天台边沿，生怕一不小心真掉下去——
    开什么玩笑！他是要成为当代罗丹的男人，生命多么贵重，怎么可能为个有眼无珠拒绝他的女人跳楼？
    只是有人出的价码实在太诱人，要他在今天上演这么一出大戏。
    按对方的要求，他最好卡着封窈答辩的时候上来，顺便毁了她的毕业答辩。
    只是以为这楼看着不高，刘东旭上来后才感觉到怕。抖着腿直打退堂鼓，念着那人许诺他回国后大好的前途，他才咬牙横下了心来。
    些微耽搁而已，她的答辩肯定还没完成……
    刘东旭想象不久的将来，比眼前多百倍千倍关注聚焦于他、膜拜他，兴奋如电流窜上脊背，他的声音颤抖变形，倒真像极了为情绝望的歇斯底里：
    “你要口红，要包包，我都给你买了。你说讨厌马玉玲，我也跟她分手了……你明明说你爱我，可你为什么不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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