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欧洲战略转移

    在香江待了四天，5月16日何宇和餐饮公司的高层飞往欧洲，如今法国已经不太适合已经扩张，欧洲的战略要相应的调整。
    5月14日戴高乐访问罗马尼亚期间局势大大恶化，学生占领学校，工人占领工厂，水陆空交通停顿，工厂停工，商店关门，整个巴黎陷于瘫痪。罢课罢工还席卷了法国90多个省，农民也要求提高农产品收购价和降低税收。
    法国都成这样还开个锤子餐厅，LFC餐饮公司华美装饰公司已经撤回伦敦，只能换一个国家扩张了，法国餐厅的员工都去游行了，何宇也是颇为无奈。
    5月16日，伦敦金丝雀码头，东方集团会议室。
    “老板，法国一旦罢工最少也是三个月时间，我们计划先去西德开拓市场。”邵文美唏嘘说道。这次是愈演愈烈了，实在是没办法继续在法国开店了，不跟着大家一块游行会被视为另类。
    “我们在法国员工的待遇怎么样？”何宇好奇问道。
    “每周工作48小时，最低工资是190美元，现在大部分餐厅已经无法正常营业了。”
    “那就闹完了再涨吧，我们还是不要成为靶子的好。”这些员工又不能开除，还得把员工当爷给供起来，在法国开除员工那就有点恐怖。
    “现在华美装修公司在欧洲有2000人，可以同时装修60家店面；德国那边的养殖场白羽鸡数量也达到了800万只，预计年底就可以供应欧洲的国家了。”邵文美介绍起相关的情况。
    “可以，那就先从德国开始吧，随后就是荷兰、比利时、瑞士、意大利这些国家了。日本家乐福那边完工了，华美装修公司会进入欧洲援助，争取三年之内横推欧洲市场。”
    何宇也是不得不着急，麦当劳都准备进入南美洲国家，LFC没有上市又不用和股东分红，没有股民拖后腿所有的利润都可以投到新店扩张。现在大家都在抢时间，比拼开店速度和供应链体系，不用几年都会进入对方的大本营厮杀，肯德基是彻底没戏沦为二线品牌了。
    “没问题，我们预估欧洲一共3000家店基本就饱和了，要是装修团队大的话两年就可以布局完欧洲。欧洲也只有西德、法国、西班牙、土耳其面积大些，其他小国三到六个月就可以完成布局。”邵文美信心满满说道，卢森堡那样的小国恐怕半个月都用不到，直接就平推过去了。
    苏联现在可是控制着大半个欧洲，那些空白的市场也只能等22年后才能进入，1990年想想也是蛋疼。美国和加拿大暂时就不考虑了，地盘太大费事，可不想把时间都耗在这两个国家。
    “东方牧业的西德分公司也快速扩大规模吧，东南亚那边也供应不了欧洲这么大的市场。”
    现在白羽鸡还能运输到欧洲，这次流感之后就难说了，以后估计也只能自给自足了。欧洲各国应该也会禁止亚洲的肉类进入欧洲市场，趁着爆发之前还能多运送一些。日本所有的生活物资基本都是进口，相对于来说还要稍微宽松一些，真是一个悲剧。
    “我们现在所有的精力都在孵化新的鸡仔，年底达到2000万只是没问题的。”平良慎二说道。
    两个小时的会议结束之后，何宇和许君兰、孔国锦再次来到了小会议室，如今英国账户上的钱可是有点太多。
    “老板，金丝雀码头那边你看到了吧，那边大厦正在出售呢！”英国也要来个总部了，三层小楼不够用也太寒酸了些。
    何宇看着许君兰问道：“那个8层的大厦吗？多少钱？”【妙】
    【书】
    【斋】
    【】
    “600万英镑，不到1500万美元，还是比较合适的。”许君兰说道。
    “怎么才8层？建个30多层多好。”这8层也太矮了一些，完全不够用，这里未来可是黄金地段。
    “市民反对在金丝雀码头建高层，那样会影响对面的建筑，不太和谐。”孔国锦解释道。
    “那就紧挨着买两个吧。”
    这有个毛线反对的，未来还不是有超过200米的建筑，两个以后拆了也就可以建集团总部。
    “没问题，两天时间搞定。对了老板，东方银行什么时候进驻英国，这边的银行牌照早已拿下，很容易的。”许君兰问道。
    “浦伟士那边月底就会到英国，会在各个城市建几家分行，随后会收购或入股合适的小银行。国外的银行以收购为主，不会大动干戈了。”
    “欧洲的银行网络很发达，倒是不用像日本那边那么麻烦，有几家银行做财务周转也行，储户基本也都是存入那些大的银行。”许君兰解释道。入股一些地方银行就可以，收购完全没有必要，资金能在国际上周转就行，又不缺现金流。
    随后何宇和两人又聊了半个小时，叮嘱注意流感，高层知道就行了，何宇可不敢在欧洲大张旗鼓的搞事。
    何宇在伦敦待了两天便去了剑桥大学，6月中旬剑桥大学放假雨水也要去斯坦福大学读研究生，何宇可是好久没有见着雨水这丫头。
    何宇看着已经22岁的雨水很是感慨，真的是长大了，成熟稳重了很多，这就是律师的职业风格吧。香江大学读了一年半，剑桥大学读了一年，这本科读的也真够多姿多彩。
    “哥，今年我可是给你忽悠了三十多个硕士毕业的律师，经济类的人才可是忽悠了60多人，英国、日本、东南亚的都有。”雨水满脸笑容的说道，这次集团在英国、日本、香江的法务团队也更强大了些，打官司谁怕谁啊！
    “好，想要什么奖励随便提。”何宇打趣的说道。
    “到美国了我要一辆红色的法拉利。”
    “小意思，还有吗？”
    “这就够了。”雨水很是满足。
    “到了旧金山，我再送一个游艇吧，那里出海还是不错的。”
    一艘游艇也就15万美元左右，法拉利更是便宜，美国的落地价也不超过1万美元，小意思。
    “游艇就不需要了吧，我还要继续上学哪有时间玩呢。”
    午后时分，慵懒的夏风混着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封窈站在毕业答辩台上，慢声细语陈述着自己的毕业论文。
    软绵绵的女声舒缓轻柔，犹如催眠小曲，台下三个评委老师眼皮沉重，不住地点头啄米。
    封窈当然知道这是一天之中人最懒乏困倦的时段。正因如此，在决定答辩顺序的时候，她刻意选了这个时间。
    糊弄学资深弄弄子，从不放过任何糊弄过关的机会。
    果然，困成狗的评委完全起不了刁难的心思，强打精神提了两个问题，就放水给她高分通过了。
    封窈礼貌地向老师们鞠躬致谢。
    本科生涯落幕，不过她和庆大的缘分还未尽。她保送了本校的直博研究生，待将来拿到博士学位，她还打算留校任教。
    庆北大学作为一流高校，教师待遇极好，研究经费充足，寒暑节假日多，食堂林立菜式多样，阿姨从不颠勺——
    世间还有比这座象牙塔更完美、更适合赖上一辈子的地方吗？
    封窈脚步轻快走下讲台，美好的暑假在向她招手，马上就能回外婆家，葛优瘫咸鱼躺，做一个吃了睡睡了吃的快乐废人……
    “——卧槽！快看对面天台！”
    才刚出教室，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顷刻间，走廊上本来在排队等待答辩的学生大噪，呼啦啦全涌向护栏。
    本楼相隔二三十米远，正对着美院的昌茂楼。大企业家宗昌茂慷慨捐建的楼，全国各地不少学校都有。
    大太阳刺眼，封窈眯眸眺去。只见对面楼顶上，赫然有个男生坐在天台边沿，双腿悬在外面。
    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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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吧这哥们儿不会是要跳楼吧？”
    “偶买噶，学校又逼疯了一个……”
    众生嗡嗡议论，紧张中隐隐透着莫名的亢奋。楼下渐渐聚起了人，仰头张望。
    有人试着喊话：“同学，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别想不开啊！”
    封窈收回目光，转身不打算继续看下去。
    她既不认识这位同学，又不懂心理学，爱莫能助。有老师和这么多热心的同学在，相信不会出事的。
    “——哎，封窈！”
    还没走出两步，同宿舍的冯璐璐瞧见了封窈，冲过来拉住她，“正找你呢！那个，不是刘东旭嘛？”
    封窈只得停下脚步。“刘东旭？”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听过？”
    冯璐璐瞪圆了眼睛，“他追过你的呀！你忘啦？新国国立美院来的交换生，在表白墙上狂刷告白，说你是他的缪斯女神，还在咱们宿舍楼下拉过小提琴……被你骂了的那个？”
    封窈恍然，“噢！”
    那还是开春的时候，快半年前的事情了。
    封窈长了张美艳的脸，皮肤雪白，一双细长微挑的狐狸眼风情撩人，身材如其名，窈窕婀娜，凹凸有致。她在校园里从来不乏追求者，只是生性懒散，谈恋爱这种弄不好轻则劳心伤神、重则全家爬山的麻烦事，在她看来不是很必要。
    通常对于追求者，她都是礼貌婉拒，能避则避。只是大好的春日清晨，正是裹紧棉被舒舒服服地酣眠时，有人非要扰人清梦，她被起哄的室友叫醒，起床气难免稍微有点大。
    当时她推开窗，对楼下拉琴拉得如痴如醉的男生说了句：“同学，你这把锯，有点钝了。”
    “没有骂人哦。”封窈纠正道。
    冯璐璐侧眼瞟过舍友这张过于妩媚的脸，压低声音，“你说，他该不会是因为你吧？”
    “有这么长的反射弧吗？”
    “……也是。”
    冯璐璐忽然想起来，“哦对！我好像听谁说过他后来交了女朋友来着？”
    就说嘛。
    楼上楼下乌泱泱挤满了伸长脖子的人，老师领导们很快赶到了对面天台上，开始展开沟通劝说。
    封窈把胳膊从冯璐璐手中抽出来，“你慢慢看，我先……”
    “——封窈！我要跟、跟文学院的封窈说话！”
    这时刘东旭似乎是在劝说下开口了。
    一声干哑发颤的嘶喊，仿佛一滴水落进了沸腾的油锅里，现场瞬时炸开了锅。
    冯璐璐下意识地再次拽住封窈，张着嘴巴瞪住她。周围认识封窈的目光唰唰如聚光灯，争相照了过来。
    庆大虽大，学生不免有重名，但“文学院的封窈”，指向精确。
    马上便见主持答辩的徐教授快步奔来，手机贴着耳朵，“对对她在这儿……好的主任，明白……”
    “封窈你快来，赶紧劝他下来！”徐教授招手。
    众生像摩西分红海一样让出了路，封窈从懵圈中回神，很为难：“可是，我基本上不认识这位同学，不知道怎么劝啊。”
    万一劝不好，不会还赖她吧？
    “不认识他为什么指名找你？”别说徐教授不信，旁人的表情也明显都不信，不少人自认懂了——准是感情纠纷没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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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你先过来！”事态紧急，徐教授没空跟她掰扯，“人命关天！不管他提什么要求都先答应，总之先把人劝下来再说！”
    人命关天的大帽子压下来，封窈没得选，只能挪到晒得发烫的护栏前，清了清嗓子。
    “同学——”
    她才刚开口，对面刘东旭猛地坐直，身形摇晃，惊起一片呼声，吓得封窈的心也直颤，“……小心。”
    “窈窈！你终于肯见我了！”刘东旭的嘶喊如泣如诉，“我以为我失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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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骄阳如火炙烤着大地，热浪蒸腾，空气成了一面扭曲的透镜，将男生深情款款的脸折射得扭曲变形。
    封窈一阵恶寒。
    这是精神病吧？
    “同学，何出此言？我跟你并不熟……”
    “不熟，呵！”男生凄凉一笑，“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不想公开，我不敢把我们交往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暴晒下的水泥板烫屁股，强光混着汗水流进眼睛里，火辣辣的刺痛。刘东旭抬手抹了抹，立刻放下手，手指死死地扣住天台边沿，生怕一不小心真掉下去——
    开什么玩笑！他是要成为当代罗丹的男人，生命多么贵重，怎么可能为个有眼无珠拒绝他的女人跳楼？
    只是有人出的价码实在太诱人，要他在今天上演这么一出大戏。
    按对方的要求，他最好卡着封窈答辩的时候上来，顺便毁了她的毕业答辩。
    只是以为这楼看着不高，刘东旭上来后才感觉到怕。抖着腿直打退堂鼓，念着那人许诺他回国后大好的前途，他才咬牙横下了心来。
    些微耽搁而已，她的答辩肯定还没完成……
    刘东旭想象不久的将来，比眼前多百倍千倍关注聚焦于他、膜拜他，兴奋如电流窜上脊背，他的声音颤抖变形，倒真像极了为情绝望的歇斯底里：
    “你要口红，要包包，我都给你买了。你说讨厌马玉玲，我也跟她分手了……你明明说你爱我，可你为什么不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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