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1970年除夕—许大茂

    “啊~~，在梦里，梦里梦里见过你，甜蜜笑得多甜蜜。是你~是你~梦见的就是你，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这样熟悉。我一时想不起，啊~~，，，”
    秦京茹看着许大茂的样子很是无语，这都唱了一下午，完全都不在调上，我和儿子都学会了。
    许大茂两只手摇摆着，神情很是专注，许大茂被自己的歌声深深的陶醉，内心很是甜蜜蜜。
    许大茂很是开心，自从李副厂长下台之后，自己也重新回到了宣传科，美好的日子也再次开始。
    还是自己的放映员工作舒服，那些老乡时不时的送些鱼和特产，当然偶尔也会送只老母鸡，日子别提多潇洒了。
    “爸爸，我们要洗手吃饭了。”
    许继兴捂着耳朵来到许大茂身边，唱的真是太难听了，还是妈妈唱的好听。
    许大茂看着儿子捂着耳朵很是尴尬，嗯，失态了，自己对这首歌也真是喜欢，唱出了我的心声。
    许大茂看到桌子上香菇炖鸡、土豆牛肉、鱼香肉丝和猪肉饺子很是高兴，这是今年最丰盛的大餐了吧。
    许大茂从柜子里拿出茅台，拧开盖子，闻着茅台的香味很是沉醉，终于又喝上茅台了。
    “大茂，哪里来的茅台啊，不会都是马华给的吧。这收音机、牛肉、带鱼，这给的也太多些了吧。”秦京茹笑着说道。
    “嗯，都是马华今天送的，一大爷、三大爷也都有，这个收音机可是外国货，不但能够听广播和唱歌，而且也能录音呢，高级的很。”许大茂说道。
    “马华从哪里弄来的这些啊，友谊商店他又进不去，现在黑市也都关了。”
    秦京茹很是吃惊，这玩意要是被抓住了，那后果简直不敢想象，马华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听马华说是他师父傻柱送给我的，傻柱还是不错吗，也还想着我这个对手呢。”许大茂笑着说道。
    “何雨柱怎么弄来的，他又不在京城，这不好弄吧。”
    “对，傻柱早就改名了，现在改成了何宇，傻宇哪有傻柱叫的顺口啊。
    傻柱在香江发了大财，他在国外有个报社，风云社就是他旗下的公司，就是那些老外记者。
    没想到傻柱也能发财，我要是到了香江肯定比他厉害。”
    许大茂很是郁闷，说好的一起穷的，为什么你偷偷的富起来。
    唉，许大茂内心长长的叹息，傻柱的员工都能进驻京城了，而且还有那么多老外员工。
    这么高级的收音机，一台恐怕最少也要1000多块吧，傻柱现在也太有钱了吧。
    这茅台酒，就是新的王厂长一年也都喝不上两次，马华直接给了自己两瓶，傻柱真是太阔绰了。
    “我听马华的媳妇说，香江那边超级繁华，那些几十层的高楼都超过一百个呢，那里一个月能赚两三百呢。”秦京茹羡慕的说道。
    许大茂很是羡慕香江的繁华，自己要是能出去多好啊，要是能见到邓丽君那就更好了。
    “那边赚的虽然很多，但是花销肯定不少，我们一个月20块钱的生活费也就绰绰有余了，说不定他们还羡慕我们呢。”许大茂酸酸的说道。
    “不知道我们有没有机会去香江看看。”
    “傻柱既然赚钱了，以后肯定也要回国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但是肯定会回来看看的。
    他要是真赚大钱了，还能不带我一块去香江转转吗，我们可是从小就一块长大的。”
    “爸爸，到时候我们是不是也能坐飞机了，我想坐飞机。”许继兴兴奋的说道。
    许大茂听到飞机心中也泄气了一半，飞机哪是一般人能坐的吗，恐怕又要凉凉了，自己牛逼吹的有些大了。
    “嗯，以后我们坐飞机。”许大茂说道，不能在儿子面前丢了面子。ωＷＷ.miaoshuzhai.net
    “继兴，来吃个鸡腿，以后也长的高高的。”
    秦京茹给儿子和丈夫各夹了一个鸡腿，大茂上班多辛苦，两人都要好好补补。
    “来，京茹，我们喝一杯。”
    许大茂给秦京茹倒了一杯茅台，用筷子沾了一下也让儿子添了一下，一家三口的小日子真是舒服。
    两人碰了一杯，许大茂喝着甘醇的茅台酒很是开心，随后又给秦京茹和儿子夹了几块牛肉，心里哼着甜蜜蜜。
    “爸爸，二大爷又开始打刘光当哥哥了。”许继兴说道。
    “以后就习惯了，你也要好好学习，知道吗。”
    许大茂鼓励起儿子，跟二大爷住后院也真是倒霉，也就去年的除夕安静了一年，估计明年也就能安静了。
    “知道了爸爸，小槐花今天又找我要吃的了。”
    许继兴很是委屈，我的零食又被她抢走了不少，真是太坏了。
    “看好继兴，让儿子离那两个野丫头远一些，她们家没一个好人。”许大茂鄙视的说道。
    小当读了初中也和棒梗一个德行，估计毕业之后连下乡的资格都没有，小槐花现在差不多就是一个要饭的，可不能让儿子被他们影响了。
    “知道，我早就不跟我堂姐来往了，前两天来借钱，我直接拒绝了。”
    秦京茹现在很是鄙视堂姐秦淮茹，跟她在坐到一块，自己都感觉丢人呢。那一家人也真都是奇葩，那个老虔婆也太不要脸了，一点恩惠能念叨上一辈子。
    “离她们家远点，一家子四个女人也都是人才，贾张氏那老虔婆还想着让大家给他捐款，真是做梦。
    现在一大爷要看两个孩子，哪有功夫搭理他，还真以为是以前的时候了，来个全院大会就能捞到几十块钱。”许大茂不屑的说道。
    今年刘强东也结婚了，李春花可把刘强东看的跟贼一样，这都和秦淮茹吵架好几次了，四合院里也是被贾家闹的鸡飞狗跳。
    马华媳妇那么有礼貌脾气好的人，也是被贾张氏那不要脸的劲彻底打败，现在四合院里老虔婆也成了所有人的公敌。
    “不说她们了，别扫了我们的兴致，来，吃菜喝酒。”
    秦京茹给许大茂倒上一小盅茅台，多喝一点，说不定今天晚上能突破90秒的记录呢
    “来，继兴你多吃点，京茹你也多吃点牛肉。”
    小日子过的真是幸福，许大茂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午后时分，慵懒的夏风混着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封窈站在毕业答辩台上，慢声细语陈述着自己的毕业论文。
    软绵绵的女声舒缓轻柔，犹如催眠小曲，台下三个评委老师眼皮沉重，不住地点头啄米。
    封窈当然知道这是一天之中人最懒乏困倦的时段。正因如此，在决定答辩顺序的时候，她刻意选了这个时间。
    糊弄学资深弄弄子，从不放过任何糊弄过关的机会。
    果然，困成狗的评委完全起不了刁难的心思，强打精神提了两个问题，就放水给她高分通过了。
    封窈礼貌地向老师们鞠躬致谢。
    本科生涯落幕，不过她和庆大的缘分还未尽。她保送了本校的直博研究生，待将来拿到博士学位，她还打算留校任教。
    庆北大学作为一流高校，教师待遇极好，研究经费充足，寒暑节假日多，食堂林立菜式多样，阿姨从不颠勺——
    世间还有比这座象牙塔更完美、更适合赖上一辈子的地方吗？
    封窈脚步轻快走下讲台，美好的暑假在向她招手，马上就能回外婆家，葛优瘫咸鱼躺，做一个吃了睡睡了吃的快乐废人……
    “——卧槽！快看对面天台！”
    才刚出教室，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顷刻间，走廊上本来在排队等待答辩的学生大噪，呼啦啦全涌向护栏。
    本楼相隔二三十米远，正对着美院的昌茂楼。大企业家宗昌茂慷慨捐建的楼，全国各地不少学校都有。
    大太阳刺眼，封窈眯眸眺去。只见对面楼顶上，赫然有个男生坐在天台边沿，双腿悬在外面。
    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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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吧这哥们儿不会是要跳楼吧？”
    “偶买噶，学校又逼疯了一个……”
    众生嗡嗡议论，紧张中隐隐透着莫名的亢奋。楼下渐渐聚起了人，仰头张望。
    有人试着喊话：“同学，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别想不开啊！”
    封窈收回目光，转身不打算继续看下去。
    她既不认识这位同学，又不懂心理学，爱莫能助。有老师和这么多热心的同学在，相信不会出事的。
    “——哎，封窈！”
    还没走出两步，同宿舍的冯璐璐瞧见了封窈，冲过来拉住她，“正找你呢！那个，不是刘东旭嘛？”
    封窈只得停下脚步。“刘东旭？”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听过？”
    冯璐璐瞪圆了眼睛，“他追过你的呀！你忘啦？新国国立美院来的交换生，在表白墙上狂刷告白，说你是他的缪斯女神，还在咱们宿舍楼下拉过小提琴……被你骂了的那个？”
    封窈恍然，“噢！”
    那还是开春的时候，快半年前的事情了。
    封窈长了张美艳的脸，皮肤雪白，一双细长微挑的狐狸眼风情撩人，身材如其名，窈窕婀娜，凹凸有致。她在校园里从来不乏追求者，只是生性懒散，谈恋爱这种弄不好轻则劳心伤神、重则全家爬山的麻烦事，在她看来不是很必要。
    通常对于追求者，她都是礼貌婉拒，能避则避。只是大好的春日清晨，正是裹紧棉被舒舒服服地酣眠时，有人非要扰人清梦，她被起哄的室友叫醒，起床气难免稍微有点大。
    当时她推开窗，对楼下拉琴拉得如痴如醉的男生说了句：“同学，你这把锯，有点钝了。”
    “没有骂人哦。”封窈纠正道。
    冯璐璐侧眼瞟过舍友这张过于妩媚的脸，压低声音，“你说，他该不会是因为你吧？”
    “有这么长的反射弧吗？”
    “……也是。”
    冯璐璐忽然想起来，“哦对！我好像听谁说过他后来交了女朋友来着？”
    就说嘛。
    楼上楼下乌泱泱挤满了伸长脖子的人，老师领导们很快赶到了对面天台上，开始展开沟通劝说。
    封窈把胳膊从冯璐璐手中抽出来，“你慢慢看，我先……”
    “——封窈！我要跟、跟文学院的封窈说话！”
    这时刘东旭似乎是在劝说下开口了。
    一声干哑发颤的嘶喊，仿佛一滴水落进了沸腾的油锅里，现场瞬时炸开了锅。
    冯璐璐下意识地再次拽住封窈，张着嘴巴瞪住她。周围认识封窈的目光唰唰如聚光灯，争相照了过来。
    庆大虽大，学生不免有重名，但“文学院的封窈”，指向精确。
    马上便见主持答辩的徐教授快步奔来，手机贴着耳朵，“对对她在这儿……好的主任，明白……”
    “封窈你快来，赶紧劝他下来！”徐教授招手。
    众生像摩西分红海一样让出了路，封窈从懵圈中回神，很为难：“可是，我基本上不认识这位同学，不知道怎么劝啊。”
    万一劝不好，不会还赖她吧？
    “不认识他为什么指名找你？”别说徐教授不信，旁人的表情也明显都不信，不少人自认懂了——准是感情纠纷没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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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你先过来！”事态紧急，徐教授没空跟她掰扯，“人命关天！不管他提什么要求都先答应，总之先把人劝下来再说！”
    人命关天的大帽子压下来，封窈没得选，只能挪到晒得发烫的护栏前，清了清嗓子。
    “同学——”
    她才刚开口，对面刘东旭猛地坐直，身形摇晃，惊起一片呼声，吓得封窈的心也直颤，“……小心。”
    “窈窈！你终于肯见我了！”刘东旭的嘶喊如泣如诉，“我以为我失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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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骄阳如火炙烤着大地，热浪蒸腾，空气成了一面扭曲的透镜，将男生深情款款的脸折射得扭曲变形。
    封窈一阵恶寒。
    这是精神病吧？
    “同学，何出此言？我跟你并不熟……”
    “不熟，呵！”男生凄凉一笑，“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不想公开，我不敢把我们交往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暴晒下的水泥板烫屁股，强光混着汗水流进眼睛里，火辣辣的刺痛。刘东旭抬手抹了抹，立刻放下手，手指死死地扣住天台边沿，生怕一不小心真掉下去——
    开什么玩笑！他是要成为当代罗丹的男人，生命多么贵重，怎么可能为个有眼无珠拒绝他的女人跳楼？
    只是有人出的价码实在太诱人，要他在今天上演这么一出大戏。
    按对方的要求，他最好卡着封窈答辩的时候上来，顺便毁了她的毕业答辩。
    只是以为这楼看着不高，刘东旭上来后才感觉到怕。抖着腿直打退堂鼓，念着那人许诺他回国后大好的前途，他才咬牙横下了心来。
    些微耽搁而已，她的答辩肯定还没完成……
    刘东旭想象不久的将来，比眼前多百倍千倍关注聚焦于他、膜拜他，兴奋如电流窜上脊背，他的声音颤抖变形，倒真像极了为情绝望的歇斯底里：
    “你要口红，要包包，我都给你买了。你说讨厌马玉玲，我也跟她分手了……你明明说你爱我，可你为什么不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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