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忙碌的初一

    大年初一，何宇还在做着美梦，梦里的何宇回到21世纪，可惜被几个小家伙早早的叫醒，感觉又错过了几个亿。
    “大懒虫爸爸起床了。”
    何宇看着几个小家伙想哭，好吧，几个小家伙穿上了新礼服像小绅士，梅艳芳穿着新裙子像小公主。
    何宇穿上运动服快速下床，来到客厅的时候众人也都早早起床，何宇也是尴尬说着新年好之类吉祥话。
    何宇给所有人发了利是，随后简单的吃起了早餐，很有北方特色的小米粥和包子，也是初一、十五的特色。
    “哥，人家去黄大仙庙烧香的估计都到家三个小时了，你这也太不靠谱了吧。”雨水打趣道。
    “也就66年的时候去过一次，后来再也没去过，那边人也太多了。”
    “哥，你的卫星电话响了，国外打来的。”雨水笑着说道，这玩意用不了多久就没电了。
    何宇很是郁闷，这打电话给自己拜年有些太早了吧，饭才刚刚开始吃，一定要扣奖金。
    “雷好啊，我系何宇，，，啊，岳母你好，新年快乐，都挺好的，，，秋叶，泽健来听电话了”
    “妈妈，是姥姥的电话。”
    泽健很是激动，自己都没见过姥姥和姥爷呢，不知道他们喜欢自己不。
    何宇尴尬把电话递给了冉秋叶，这就有点尴尬了，这岳母起的也太早了吧，风云社那边还没上班吧。
    这玩意又没有来电显示，京城那边又不能打到香江来，香江现在的电话也都是转盘电话呢。
    “雷好啊，我系何宇。”
    雨水笑的很是开心，这回丢人丢大了吧，还好哥没说英语，否则那就更尴尬了。
    “小声点，没看到你嫂子都哭了。”何宇白了一眼说道。
    “外婆，我系泽健，你和外公还好吗。”泽健激动的说道。
    何宇苦笑着摇头，孩子在粤语和英语的环境中成长，这普通话想说好也难，也就泽平说普通话还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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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风云社。
    “小刘，这电话怎么听不到声音了。”冉母着急问道。
    “阿姨，应该是何生的那边电话没电了，我再给你拨打另一个号码吧，这个卫星电话最长可以通话40分钟时间。”刘英群尴尬说道。
    “好了，这东西又不能一直聊天，我和马华说几句就行了。”
    冉父很是无语，你这样聊下去的话，几个卫星电话都不够用，这要是收电话费，几年工资都不够你一个电话呢。
    “这个，我们这里也能进行发邮件聊天，还是很方便的，不过简体字这块我们不是很熟悉。”刘英群郁闷的说道。
    冉父和女儿说了几句就把电话递给了马华，能打个电话也就知足了，和外孙、外孙女说了几句话，冉父很是开心。
    “这个电话真是方便啊。”
    回家的路上，冉母拿着一个新的卫星电话很是开心，以后也能和闺女和外孙、外孙女打电话了。
    “这是紧急通话用的，这一个电话就超过10000美元呢，还要占用天上的卫星通道呢。你可别把小何家里的电话打没电了，他那边的工作多着呢。”冉父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以后也就和叶子、泽健、春芳聊几句，泽健的普通话说的真是太差了。”冉母失望的说道。
    “这个，我师父他们在那边大部分时间都说的粤语，，，”
    马华连忙救场，能听懂普通话就不错了，孩子又没在内地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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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秋叶接电话的时候，家里的固定电话也响了起来，何宇也接到各个高层的拜年电话。
    何宇接了半个多小时的电话，刚刚松了一口气，卫星电话再次响起。
    欧洲高层、美国高层、日本高层也都纷纷打来电话拜年，这两年的初一上午，何宇也基本都是接电话度过。
    十点多的时候，何宇给香江的大佬打电话拜年，包老爷子和包船王、霍英栋、邵六叔以及太平绅士的各个大佬。
    “哥，电话打完了吧。”雨水问道。
    “差不多打完了，真是在渡劫啊。”何宇感慨的说道。
    “现在已经渡劫完了，那就下厨做饭吧。”雨水笑着说道。
    “爸爸，我把龙虾准备好了。”泽平说道。
    “爸爸，我帮忙把菜洗好了。”梅艳芳笑着说道。
    “爸爸，我要吃，，，”
    “像我这样优秀的人，本该灿烂过一生。怎么二十多年到头来，还在厨房里浮沉。”
    何宇苦着脸唱了两句，随后向厨房走去，客厅里的众人也都笑了起来。
    “何生，东西已经准备好了，可以随时开火做饭了。”菲佣激动的说道。
    何宇看着厨房已经码好的一大堆菜，几口大铁锅也全部刷洗干净，蒸锅也全部烧上了水。
    今天中午又要做三十多个人的菜，保镖、佣人的饭菜也是由何宇来做，也是一年多的工作最大的奖励。
    何宇在厨房忙活了一个半小时，三个煤气灶同时开火，八菜二汤也才终于搞定，自己这富豪当的有点太辛苦了些。
    “哥，你辛苦了，你做的饭最好吃了。”雨水夸赞道。
    “阿宇的厨艺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娄晓娥夸奖道。
    “爸爸做的饭最棒了，爸爸是全世界最厉害的厨师。”泽平跟着说道。
    “好，打住，不用你们夸赞，我知道。明天想到姥姥那里吃什么直说，不用拐弯抹角的夸奖了。”
    何宇看着众人，你们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吗，会做饭真不是什么好事，想想都是眼泪。
    “爸爸，我要吃黄焖鱼翅。”泽平说道。
    “爸爸，我要吃清汤燕窝。”泽安说道。
    “爸爸，我要吃清汤燕菜。”
    “罗汉大虾”
    六个孩子，每人报了一个谭家菜招牌菜，雨水又添了三个菜，春节要做饭度过了。
    下午，何宇带着家人来到了海滩，娄父也早已提前到了。
    娄晓娥、冉秋叶、雨水和娄母坐在遮阳伞下玩起了扑克，娄父在一旁看着兴汉、春芳和秋芳，何宇则是带着几个孩子在海里玩了起来。
    海里玩累了，何宇又带着一大群孩子玩起了沙雕，看着打牌的四人很是羡慕。
    “爸爸，我们要做美人鱼。”
    何宇躺在沙滩上，几个孩子很快的把何宇埋了起来，很快就弄出一个长长的鱼尾巴。
    听着孩子们的欢快的笑声，何宇很是感慨，哥真的太忙了。
    午后时分，慵懒的夏风混着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封窈站在毕业答辩台上，慢声细语陈述着自己的毕业论文。
    软绵绵的女声舒缓轻柔，犹如催眠小曲，台下三个评委老师眼皮沉重，不住地点头啄米。
    封窈当然知道这是一天之中人最懒乏困倦的时段。正因如此，在决定答辩顺序的时候，她刻意选了这个时间。
    糊弄学资深弄弄子，从不放过任何糊弄过关的机会。
    果然，困成狗的评委完全起不了刁难的心思，强打精神提了两个问题，就放水给她高分通过了。
    封窈礼貌地向老师们鞠躬致谢。
    本科生涯落幕，不过她和庆大的缘分还未尽。她保送了本校的直博研究生，待将来拿到博士学位，她还打算留校任教。
    庆北大学作为一流高校，教师待遇极好，研究经费充足，寒暑节假日多，食堂林立菜式多样，阿姨从不颠勺——
    世间还有比这座象牙塔更完美、更适合赖上一辈子的地方吗？
    封窈脚步轻快走下讲台，美好的暑假在向她招手，马上就能回外婆家，葛优瘫咸鱼躺，做一个吃了睡睡了吃的快乐废人……
    “——卧槽！快看对面天台！”
    才刚出教室，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顷刻间，走廊上本来在排队等待答辩的学生大噪，呼啦啦全涌向护栏。
    本楼相隔二三十米远，正对着美院的昌茂楼。大企业家宗昌茂慷慨捐建的楼，全国各地不少学校都有。
    大太阳刺眼，封窈眯眸眺去。只见对面楼顶上，赫然有个男生坐在天台边沿，双腿悬在外面。
    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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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吧这哥们儿不会是要跳楼吧？”
    “偶买噶，学校又逼疯了一个……”
    众生嗡嗡议论，紧张中隐隐透着莫名的亢奋。楼下渐渐聚起了人，仰头张望。
    有人试着喊话：“同学，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别想不开啊！”
    封窈收回目光，转身不打算继续看下去。
    她既不认识这位同学，又不懂心理学，爱莫能助。有老师和这么多热心的同学在，相信不会出事的。
    “——哎，封窈！”
    还没走出两步，同宿舍的冯璐璐瞧见了封窈，冲过来拉住她，“正找你呢！那个，不是刘东旭嘛？”
    封窈只得停下脚步。“刘东旭？”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听过？”
    冯璐璐瞪圆了眼睛，“他追过你的呀！你忘啦？新国国立美院来的交换生，在表白墙上狂刷告白，说你是他的缪斯女神，还在咱们宿舍楼下拉过小提琴……被你骂了的那个？”
    封窈恍然，“噢！”
    那还是开春的时候，快半年前的事情了。
    封窈长了张美艳的脸，皮肤雪白，一双细长微挑的狐狸眼风情撩人，身材如其名，窈窕婀娜，凹凸有致。她在校园里从来不乏追求者，只是生性懒散，谈恋爱这种弄不好轻则劳心伤神、重则全家爬山的麻烦事，在她看来不是很必要。
    通常对于追求者，她都是礼貌婉拒，能避则避。只是大好的春日清晨，正是裹紧棉被舒舒服服地酣眠时，有人非要扰人清梦，她被起哄的室友叫醒，起床气难免稍微有点大。
    当时她推开窗，对楼下拉琴拉得如痴如醉的男生说了句：“同学，你这把锯，有点钝了。”
    “没有骂人哦。”封窈纠正道。
    冯璐璐侧眼瞟过舍友这张过于妩媚的脸，压低声音，“你说，他该不会是因为你吧？”
    “有这么长的反射弧吗？”
    “……也是。”
    冯璐璐忽然想起来，“哦对！我好像听谁说过他后来交了女朋友来着？”
    就说嘛。
    楼上楼下乌泱泱挤满了伸长脖子的人，老师领导们很快赶到了对面天台上，开始展开沟通劝说。
    封窈把胳膊从冯璐璐手中抽出来，“你慢慢看，我先……”
    “——封窈！我要跟、跟文学院的封窈说话！”
    这时刘东旭似乎是在劝说下开口了。
    一声干哑发颤的嘶喊，仿佛一滴水落进了沸腾的油锅里，现场瞬时炸开了锅。
    冯璐璐下意识地再次拽住封窈，张着嘴巴瞪住她。周围认识封窈的目光唰唰如聚光灯，争相照了过来。
    庆大虽大，学生不免有重名，但“文学院的封窈”，指向精确。
    马上便见主持答辩的徐教授快步奔来，手机贴着耳朵，“对对她在这儿……好的主任，明白……”
    “封窈你快来，赶紧劝他下来！”徐教授招手。
    众生像摩西分红海一样让出了路，封窈从懵圈中回神，很为难：“可是，我基本上不认识这位同学，不知道怎么劝啊。”
    万一劝不好，不会还赖她吧？
    “不认识他为什么指名找你？”别说徐教授不信，旁人的表情也明显都不信，不少人自认懂了——准是感情纠纷没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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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你先过来！”事态紧急，徐教授没空跟她掰扯，“人命关天！不管他提什么要求都先答应，总之先把人劝下来再说！”
    人命关天的大帽子压下来，封窈没得选，只能挪到晒得发烫的护栏前，清了清嗓子。
    “同学——”
    她才刚开口，对面刘东旭猛地坐直，身形摇晃，惊起一片呼声，吓得封窈的心也直颤，“……小心。”
    “窈窈！你终于肯见我了！”刘东旭的嘶喊如泣如诉，“我以为我失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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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骄阳如火炙烤着大地，热浪蒸腾，空气成了一面扭曲的透镜，将男生深情款款的脸折射得扭曲变形。
    封窈一阵恶寒。
    这是精神病吧？
    “同学，何出此言？我跟你并不熟……”
    “不熟，呵！”男生凄凉一笑，“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不想公开，我不敢把我们交往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暴晒下的水泥板烫屁股，强光混着汗水流进眼睛里，火辣辣的刺痛。刘东旭抬手抹了抹，立刻放下手，手指死死地扣住天台边沿，生怕一不小心真掉下去——
    开什么玩笑！他是要成为当代罗丹的男人，生命多么贵重，怎么可能为个有眼无珠拒绝他的女人跳楼？
    只是有人出的价码实在太诱人，要他在今天上演这么一出大戏。
    按对方的要求，他最好卡着封窈答辩的时候上来，顺便毁了她的毕业答辩。
    只是以为这楼看着不高，刘东旭上来后才感觉到怕。抖着腿直打退堂鼓，念着那人许诺他回国后大好的前途，他才咬牙横下了心来。
    些微耽搁而已，她的答辩肯定还没完成……
    刘东旭想象不久的将来，比眼前多百倍千倍关注聚焦于他、膜拜他，兴奋如电流窜上脊背，他的声音颤抖变形，倒真像极了为情绝望的歇斯底里：
    “你要口红，要包包，我都给你买了。你说讨厌马玉玲，我也跟她分手了……你明明说你爱我，可你为什么不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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